林澤嗤笑一聲,“就那老頭,為害鄉裡,我看也不用發喪了,弄到亂葬崗子喂狗都算便宜他,山城那邊怎麼樣?”
“跟總部的聯絡很順暢,那邊現在很謹慎。”
“那就好,過兩天,就讓唐光遠消失吧。”
“是!爺,是讓他去南邊,還是讓他去西邊?”
林澤挑挑眉毛,“西邊也有動靜?”
“他們派了不少人,扒鐵路,打偽軍,動靜很大,估計用不了多久,方麵軍就要派兵了。”
林澤想了想,“這事兒倒是跟西邊關係不大,還是造成他逃到南邊的假象吧。”
“那就控製了唐光遠,一路把他帶到保城,然後往南走,到了豫省再處理乾淨。”
“行,就這麼乾,對了,西邊的動靜多關注點,有什麼大事發生,及時告訴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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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孫掌櫃的雜貨鋪。
焦振國又來找孫掌櫃喝茶。
孫掌櫃掏出幾枚小洋,吩咐小夥計,“去,打一壺酸梅湯來。”
小夥計剛才在外邊掃地,熱的一頭一臉的汗,見這回掌櫃的這麼大方,高興極了。
接過錢來,取出一個瓷罐子,這罐子外麵用草繩箍著,可以拎起來。
孫掌櫃囑咐道:“慢著點,打了罐子,可就沒得喝了。”
“掌櫃的您放心,我肯定腳下留神!”
等小夥計走了,孫掌櫃拿過來一盒煙葉。
“嘗嘗吧,加了蜂蜜水的。”
焦振國也不矯情,從旁邊的報紙撕下一條來,加點煙葉,兩手搓動。
不一會,一頭大一頭小的土煙就卷成了,大頭那留下一個揪,撕掉以後,把細的那一頭放嘴裡,拿火柴點著了。
“老孫,是不是又有任務?”
孫掌櫃問道,“小段在津門怎麼樣?”
焦振國笑了,“這小子,過得舒坦著呢,前兩天還給我打了電話,有林爺在津門,他能有什麼事兒?”
孫掌櫃點點頭,“這個林澤,還真是看不透啊。”
“這有什麼看不透的,我跟你說,林爺是好人,我是弄明白了,林爺心裡邊有杆秤,彆看他當著日本人的官,可他禍害過老百姓沒有?他幫了不少人呢,我們得承他的情。”
“那當然,我們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打擊,他是可以爭取、可以團結的,讓小段多跟他接觸倒是沒壞處,隻不過,小段一直留在津門,你就沒有可用的人手了.......”
“又要搞情報?”
“西邊動起來,這次是統一部署,規模很大,不光要破壞鐵路線、電話線,還要正麵拚幾次,那些偽軍不堪一擊,不過用不了多久,鬼子肯定得派兵,咱們不怕鬼子,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焦振國有點發愁,“這治安軍的情報還好說,方麵軍司令部的嘛.......我一個偵緝隊長,湊不上邊啊!”
孫掌櫃道:“上級明白咱們的難處,之前鬼子在西邊有個隨軍參謀,現在他調回來了,這是咱們的人,我本來是想讓小段跟他接頭,現在看來,隻能你上了,不過方麵軍司令部肯定也知道我們想搞情報,現在他們肯定在嚴加排查,這事兒有一定風險。”
焦振國狠狠抽了一口煙,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