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工地這邊,林澤又馬不停蹄拉著各種禮物回北平。
第一站先去了老高家裡。
之所以這樣做,也是對外樹立一種有情有義的形象,老高是最早提拔林澤的人,現在林澤第一個拜訪高府,也是不忘本的象征。
高升平對此是相當高興,可以說這就奠定他在北平的咖位了!
當天高府上下裝飾一新,大開中門,老高攜夫人親自在門口迎接。
林澤坐著防彈車來的,後麵還跟了一輛卡車,裝著各色年禮。
一下車,老高就拉住林澤,“生民啊生民,來就來吧,還帶什麼東西!”
“廳長這裡什麼都不缺,但我也不能不表示心意。”
禮物自然有鈕三兒跟高府的管家對接,高升平拉著林澤去花廳。
路上嫂夫人沒少拋媚眼,林澤權當沒看見。
他算是看明白了,嫂夫人也不是等閒之輩,這樣的娘們兒還是比較剽悍的,坐下也能跟你喝兩杯,進了屋也能騎在上麵,遇事不慌有巾幗英雄氣概。
嗯,後世他見過不少這樣的少婦,但過來人都知道,越是這樣的女人,越是不好招惹,想讓她老老實實乖乖巧巧,是很難的。
當然啦,對於林澤來說或許不難,可沒必要。
到了花廳,嫂夫人幽怨的給他倆沏茶,顯然對於林澤的無視非常不滿。
高升平拿出一個小盒,掏出兩根呂宋雪茄,一人一根點燃了。
林澤問道:“那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高升平微微一笑,“生民,你要是在北平,這案子興許也就破了,可我到底有多大能耐,你還不知道嗎?我看啊,上麵壓根就沒想著能破案,要不然他們自己就去查了,何必把差事丟給我?想想也是,死的是參謀部的人,估計鬆崎高興還來不及呢。”
“那要是查不出,你豈不是吃掛落?”
高升平身子往這邊探探,低聲道:“上次我去給鬆崎彙報,他吐了口風,說是慶豐樓的少掌櫃也很有嫌疑,我看,要是實在查不出來,這事兒就得讓那個二鬼子背鍋了!”
林澤覺得這事兒並沒有這麼簡單。
鬆崎剛經曆過岡村對他的極度不信任,按理說應該沒太有安全感的。
既然沒太有安全感,那就不願意在工作上留下被人指責的可能。
但這案子辦的太糙,畢竟是死了一個中佐,難道鬆崎就不怕岡村再拿這個說事兒嗎?
如果他不怕,那隻能說明他有更大的圖謀,至於這個圖謀是什麼,林澤一時猜不出來,總部那邊也沒有動靜,索性就不想了。
中午林澤要走,高升平說什麼也不讓,“生民,你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嫂子都親自下廚去了,咱們好好喝兩杯,該過年了,總得吃點喝點吧?”
他這麼一說,林澤也不好走了,隻能在高府吃了飯。
席間嫂夫人百般勸酒,林澤也是來者不拒。
最後老高喝的大醉酩酊,可林澤跟沒事人一樣走了,看著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老高,嫂夫人生氣的踹了他一腳。
“看看生民,再看看你,做事情不行,喝酒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