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幾天,人就跑豫省去了?
這麼能跑,怎麼會被抓到呢?
不過林澤並不擔心,他這些天這麼費勁的合縱連橫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為了防止這些後患“暴雷”嗎。
一隻手蓋不住的事情,兩隻手或許可以蓋住,如果有四五六隻手,那沒什麼事情是蓋不住的。
北原擔心道:“你之前跟我說,這趟車受到各方勢力窺探,周圍還有一些軍統人員活動的痕跡,會不會...”
林澤早就給北原打過預防針,“這個人或許是軍統的,也或許知道這趟列車的事情,但車肯定不是他炸的,他們沒那個本事在車廂裡安炸彈。”
隻要炸藥在車廂裡爆炸是事實,那林澤就立於不敗之地。
“那怎麼處理他?要不要...”
林澤搖頭道:“你給那邊發電報,把這個人押送過來,走平漢線,然後從北平換車到津門,再把這件事告訴土井和丁莫村。”
北原驚訝道:“告訴土井和丁莫村?這種事情,遮掩還來不及,怎麼能告訴他們?林君,如果他們一口咬定就是軍統特務炸的車怎麼辦?那不就變成咱們反諜不力了?”
林澤輕輕一笑,從抽屜裡拿出一份報告,丟在桌上,用手指敲了敲。
“白紙黑字,土井羽澄和丁莫村的大名就在上麵,誰敢犯案,誰敢找不痛快?他們是看不起你我,還是看不起滿鐵?今天說是人家乾的,明天說不好意思搞錯了,誰敢?反正我不敢,他們也不敢。”
“那也沒必要.....”
“北原君,咱們關係為什麼這麼好。”
“我跟林君一見如故.......”
“北原君,咱們的確一見如故,但更多的,是咱們在一起乾過許多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當時在碼頭上,乾掉鬆崎,這事兒能對外人說嗎?”
北原蘭介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我們這次案子辦的天衣無縫,結果現在出現了一個意外的因素,這個因素可能會影響我們的結論,讓他們去選擇吧,讓他們.....跟我們一起乾點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吧。”
第三天,趙立俊被押送到津門。
他有點驚訝,本以為會被送去北平的,為什麼是津門?
隨後,北原蘭介宣布,“有個特務在豫省落網,聲稱自己知道這次列車脫軌案的事情,人已經押送來了,大家要不要一起審一審。”
土井羽澄跟丁莫村一時間都沒轉過筋來。
這是什麼意思?
特務?哪邊的特務,這個案子難道還有其他勢力在參與嗎?
一時間誰也不願意開口,還是林澤道:“既然人都送來了,我看就審一審,大家一起聽一聽,這也是我們的一種坦誠相待。”
土井羽澄明白了,這個人肯定知道點什麼,而且他知道的東西甚至會影響責任的劃定,林澤是講究人,不願意瞞著這事兒,所以請大家一起參與進來。
丁莫村也在心裡豎起大拇指,林爺講究啊!
審訊室裡,趙立俊相當自信!
隻要我多說一點內情,這些鬼子大官還不得把我奉為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