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是牛逼,這樣說話已經很給麵子了,就算人家直接說誰敢亂來就把腿打斷,總部也拿人家一點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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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憲兵司令部。
花穀正在自己的地盤足足被關了三天。
北原是鐵了心要弄他,三天裡,不讓睡覺,不讓吃飯,大燈泡照著,反複問話。
等結束審查被放出來的時候,花穀正整個人已經脫相了,直接住進了醫院。
晚上,林澤乘車到醫院去看望花穀正。
提前還給北原蘭介打了個電話。
“北原君,我想去看看花穀正,你覺得合適嗎?”
北原疑惑道:“林君,你為什麼要去看他?”
“哈哈,這個花穀正行事狂悖,不把你放在眼裡,現在落得個如此下場,我不去當麵羞辱一番,怎解心頭之恨啊。”
不管是誰要踩花穀正一腳,北原都舉雙手雙腳讚成。
“林君所言極是,該去,該去!”
到了醫院,林澤提著鈕三兒準備的水果,獨自上樓。
病房裡,花穀正眼神空洞,眼窩深陷,麵色灰敗。
他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畢竟還年輕,三天不吃飯不睡覺,還不至於出什麼大問題。
關鍵是有了心病。
這次丟了這麼大的人,還是當著這麼多下屬的麵,花穀正的尊嚴幾乎被擊垮,已經不想麵對現實了。
林澤一進門,花穀正像個木頭一樣,半天才轉過頭來。
一看是林澤,又羞又愧,眼淚一下就湧出來了。
“林君!我!”
林澤緊走兩步,把水果放在床頭,坐到床邊,“花穀君,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
花穀正抽泣道:“林君,真是悔不該當初,如果我早找你商量,怎麼會被那北原小兒如此欺辱!”
哭了一會兒,花穀正歎息道:“林君,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臉麵在憲兵司令部待下去,本想是立下一番功績,沒成想是給家族蒙羞,岡村大將能縱容北原如此,想必也是放棄了我,我打算回東京去,林君.....”
林澤嚴肅道:“你怎麼能這麼想,這是好事兒啊!”
花穀正:啊?
“林君,此話從何而來,您莫不是也要....也要羞辱我嗎!”
林澤認真道:“花穀君,屢勝屢戰不如屢敗屢戰,那北原看似風光至極,其實是踩在懸崖上,一隻腳已經踏出去了,你似乎是一敗塗地,其實已經到了穀底,有的是上升空間啊!北原當眾羞辱你,其實是扯著岡村大將做大旗,難道大將閣下心裡就沒有疙瘩嗎?北原有什麼,他什麼都沒有,所以他一次都不能輸,而你呢,你有履曆,有家族,有人脈,你隻需要贏一次,就能把北原徹底掀翻啊!”
花穀正的眼睛,瞪得溜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