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澤來了,中午吃了一頓飯的功夫,白增壽就抓來了。
這家夥倒是長得人模狗樣,頭發朝後梳,油光水滑,不知道用的是不是斯丹康,穿一身西裝,也不嫌熱,隻是腳上一雙布鞋露了怯。
不用林澤發話,鄭夏濟一拍桌子,“白增壽,認識我嗎?”
白增壽挺害怕,又挺納悶兒,“這位爺......”
“我是津門警察總隊總隊長,鄭夏濟,白增壽,你還不從實招來!”
白增壽傻了。
臥槽!
這得是多大的事兒,能讓這位審我啊!
“我招!我都招,我私買大煙,賣給我大煙的人叫馬六兒,他是從熱河那邊夾帶過來的煙土,質地不怎麼好,可要價卻不便宜,我說你這大煙又不是金子做的,他說我嫌貴,他還嫌貴呢........”
鄭夏濟又一拍桌子,“白增壽!我有心放你一條生路,你不走是吧?非要上了大刑才肯說嗎!?”
白增壽又是一哆嗦,“我招啊!總隊長,我都招,我還聚賭,我那大院子平日裡沒什麼人,我家老爺子死了以後,我就在廂房裡聚賭,不過我沒抽水,純屬是因為我也想賭兩把啊!”
鄭夏濟很沒麵子。
當即有點惱羞成怒,“拉下去,給他上大刑!”
林澤搭眼一看,就知道這個白增壽不是正主。
但鄭夏濟話已出口,林澤也不好當眾攔下,傷了他的麵子。
這白增壽被拉下去,打了個半死又被拉回來。
小段開口道:“現在敬酒吃了,罰酒也吃了,白增壽,痛快交待,四天前的夜裡,你乾什麼去了?”
白增壽先是瞪大眼,然後失魂落魄,隨後又滿臉不解,難以置信。
“就....就為了這個?”
小段喝道:“這事兒難道還小嗎!從實招來!”
白增壽痛哭流涕,“我!我不該偷我嫂子,我有罪啊,我對不起我那本家大哥啊!”
眾人麵麵相覷。
小段直接以手扶額。
得,真他媽抓錯人了。
這時候林澤開口了,“白增壽,你晚上去偷你嫂子,白天乾什麼了?把那天的事兒,都說出來。”
白增壽醜事被曝光,又挨了一頓打,整個人幾乎崩潰,魔怔了一樣開始絮叨。
“當天我早上起來,癮犯了,燒了一個煙泡,過了癮換了衣裳,到茶館喝茶,捎帶吃了兩個燒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