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一撇嘴,“花穀君啊,你努力就好,不必事事都提大將閣下。”
花穀正整個人又是尬住。
要擱彆人這麼不給麵子,估計花穀正都有掏槍給他一梭子的心了,偏偏眼前這人是岡村擰次的兒子,隻能腆著臉賠笑。
敬完這兩杯酒,花穀正實在是不敢再敬了,隻是用哀求的神色看向林澤,那意思是,你看,你把人帶來了,結果人家啪啪打我臉,你說句話啊!
林澤站起身來,“我失陪一下,去洗個手。”
岡村忠正很有當小弟的覺悟,立刻站起身來離席,主動道:“正好我想抽根煙,大哥你去吧。”
花穀正趕緊跟著起身,“那個...我去催催菜!”
跟著林澤出了門,花穀正苦著臉,“林司令,您給我個準話,這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岡村先生他......”
林澤沒吭聲,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裡,花穀正趕緊手忙腳亂去摸打火機,掏出來,給林澤點上。
“花穀老弟,你最近弄得動靜有點大啊?”
“難道大將閣下他.....可我城裡城外的抓人,的確是為了打擊反抗分子啊.....”
“你還不知道吧,金陵那邊的人已經到了津門,不日就要到北平來,聽說來的人裡邊還有一個少將,這個節骨眼上,你弄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不好看啊,大將閣下講究的是什麼,是全境治安......”
花穀正想了想,“林司令,我知道全境治安是大將閣下的招牌,但我說實話,抓那些人,真沒抓錯!我才抄了一個皮貨棧,光是快槍就抄出來好幾條!”
林澤彈了彈煙灰,“有個事兒,我隨口一說,你也隨便一聽,華北的皮貨,都是口外來的,口外有個憲兵司令長官,叫金井章二,此人人脈甚廣,甚至能一直通到東京去,他做的就是皮貨生意,而屋裡這位大將閣下的公子,最近也在做生意,這裡麵的事兒你就尋思吧。”
花穀正遲疑道:“您是說,我抓的人可能是.....”
林澤擺擺手,“我可不是這意思,失陪,我洗個手去。”
花穀正站在原地猶疑不定,他不是傻子,相反,除了實務經驗不足,交際能力不強以外,他在業務上還是很精通的。
抄的那家皮貨棧,絕對有問題,甚至可能是有大問題,搞不好就是西邊的人。
但西邊的人,能不能跟口外的憲兵係統做生意呢....
不是沒可能啊!
如果他們跟口外的憲兵做生意,而口外的那個金井司令又跟岡村忠正有關係的話.....
花穀正一個激靈!
這還怎麼查?大將的兒子通紅?
過了一會兒,林澤慢悠悠回來,花穀正趕緊上前低聲道:“林司令,謝謝您提醒,我馬上安排放人!”
“我提醒什麼了?”
花穀正嘿嘿一笑,“不管怎麼樣,您又救了我一次,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