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炮很是仗義,二話不說就脫了個光膀子,露出肩膀上硬邦邦的肌肉,便衝了過來。
人群中此時又走出一名壯漢,伸手將先前那人撥拉到一邊。輕聲說道:“你也舞舞招招半天了,看得我心都癢了,你先退到一邊去,這個家夥交給我了。”
先前的人微微一笑,也不搭話,便主動閃到了一旁。
這時特戰營中的那位主教官出現了。他看到兩名光著膀子的壯漢,拚命扭打在一起。便好奇地問旁邊的人道:“這是怎麼了?為了什麼事兒打起來了?”
旁邊的一位兵卒笑著回答道:“沒事,這二位是其他營中的弟兄。看我們特戰大營在戰場上立功不服氣,前來挑戰的。
我們心裡有分寸,小小地教訓他們一頓就行,幫助他們認清現實。”
那為教官頓時放下心來,點頭道:“至少勇氣可嘉,你們都悠著點兒,揍他們個鼻青臉腫可以,彆傷筋動骨就好。”
說完他也抱著膀子,漫不經心地踱到一邊看起了熱鬨。
珠三炮無論是從體力上,還是實戰經驗中,都比那位趴在地上的崔二狗強出不少。
饒是如此,與對方的激烈肉搏中也未能占到絲毫的便宜。兩人一時之間鬥得難分難解,令旁觀者看得眼花繚亂。
一匹戰馬由遠及近,馬上的將領頂著一顆碩大的腦袋,但他的脖子相對較為纖細,讓人感覺不像是原裝的,倒好像是臨時拚湊在一起,完全為了糊弄事兒。
傅青山傅將軍徑直來到那位教官的麵前,翻身下馬。問他眼前是什麼情況,那位教官趴在他的耳邊簡單嘀咕了幾句,這位傅將軍眼角便露出了笑紋,並沒有出言阻攔,而是也一聲不吭地站在旁邊,看起了熱鬨。
場中的二人一時仍然沒有分出勝負。
圍觀的人群中不時爆發出喝彩聲,同時為二人加油打氣。
那位特戰大營中的牛人,忽然變了招數,加快了進攻的節奏。一記漂亮的掃堂腿,朱三炮一個沒留神,便四仰八叉,仰麵朝天摔在了泥土地上。
與那位崔二狗不同的是,他粗壯結實的身體紮起了更多的灰塵,而且很快爬了起來。
他沒好意思再跳起來與對方繼續纏鬥,而是單膝跪地,抱拳說道:“兄弟技高一籌,我認輸了。”
說完便轉身扶起了仍然趴在地上的崔二狗,二人雖然都是灰頭土臉,但氣勢都拿捏得很好,仍然昂首挺胸,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
望著他二人的背影,那位傅青山將軍笑著扭頭問道:“教官,你覺得這兩個愣頭青小子怎麼樣啊?”
那位教官抬手捏著下巴笑道:“雖然火候都差了一點,但勇氣可嘉,是兩棵好苗子。如果再經過我的手好好整治整治,會比現在更強。”
傅將軍微微笑道:“我也覺得他們不錯,反正我們每年都要選拔一些新人補充進來。你若是覺得他們還行,我就去找他們上司要人了,沒人敢不給我這個麵子。”
教官眯著眼笑道:“你能有多大的麵子?自己的手下能被選拔進入特戰營,他們的上司都會覺得人人臉上有光,也有了炫耀的資本,正求之不得呢。”
傅將軍笑罵道:“你就不能順勢誇我兩句,說點好聽的?讓我心裡更舒服點?”
教官笑著回答道:“多少年的老弟兄了,懶得給你來虛的。再說拍你的馬屁也沒什麼用啊,回頭找個機會去拍拍劉將軍的馬屁,傳說他喜歡彆人拍他馬屁,也不知真假。”
傅將軍聽完,不由地仰天哈哈哈大笑。回了一句:“我們的那位劉將軍是屬驢的,哪裡有什麼馬屁可拍?當心他踹死你!我就被他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