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表現出對其應有的尊重,彆讓他老覺得自己像個外人。
二來要充分發揮其優勢。因為作為大順朝廷武將的一員,他對同僚的熟悉程度要遠高於旁人。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高保亮感動之餘,也直言不諱地開口道:“張立憲這員守將,我也不是很熟悉。因為他在朝中武將中籍籍無名。
傅將軍完全不必過於擔心,明日開戰,請允許我打頭陣。
我爭取一槍挑翻了他,您隻需率領大軍乘勝一擁而上即可。”
豆芽兒瞪大兩眼看了看對方,便重重點了點頭。
他覺得心裡更踏實了一些。管球他呢!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老子不是又不是沒打過仗,什麼樣的對手都遇到過。
而且麵前這位高將軍槍法一流,若論起單打獨鬥,我都未必是他的對手。那就更沒有什麼可顧慮的了。
次日清晨,紅軍軍將士抖擻精神,拉開了進攻的架勢。
他們先是在統帥的指揮下,潮水一般撲上前去,將毫州城圍的似鐵桶一般。
號角嗚咽,高寶亮抖動手中長槍的紅纓,身先士卒地衝在了隊伍的最前端。
一座城門的吊橋緩緩落了下來。
高寶亮下令屬下將士擺好陣型之後,靜靜地等待著敵將的出現。
守城的將領張立憲似乎顯得胸有成竹,他並不急於率領人馬出城迎敵,而是站在高高的城頭上,居高臨下地眺望了一會兒。
高寶亮將軍等的有些著急了,心裡一陣嘀咕:守城的將領這是什麼意思,畏敵怯戰?龜縮不出了?
那放下吊橋,打開城門又是什麼意思?歡迎我軍長驅直入?還是城門內設有各種埋伏,想要誘敵深入?
高寶亮正在猶豫,要不要即刻主動發起攻擊,終於從吊橋上走過了一隊身著大順盔甲的騎兵。為首之人,正是那員敵方守將張立憲。
高寶亮冷笑了一聲,提槍迎上前去,準備主動發起挑戰。
哪知敵方守將卻勒住了胯下戰馬,微微抱拳道:“高將軍,怎麼說你我也都曾同朝為官,何必著急同室操戈呢?”
高寶亮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哼道:“少廢話。你到底還算不算個爺們兒?要麼你我各執兵刃,來一場生死對決。
要麼你即刻下馬跪地乞降,有什麼好囉嗦的?”
張立憲在馬上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張某雖是一介武夫,但對天下大勢,還是有我自己的判斷的。
而且我們已經提前得到了肖大元帥不幸陣亡,我朝精銳之師藍旗大營全軍覆沒的消息。
大勢所趨,雖然我張某並非貪生怕死之輩,但也絕不會領著手下弟兄們做出螳臂擋車的蠢事。讓他們白白丟了性命!
高將軍不妨抬頭看一眼,我們城樓上掛的是什麼?”。
聽他如此說,高寶亮將軍震驚之餘,忍不住抬頭向上觀瞧。
這不看還則罷了,一望之下,更加目瞪口呆。
隻見城樓之上,高高地掛起了一麵白旗。
高寶亮的心中五味雜陳,難免有些失望:我還沒來得及打開殺戒呢,這就舉旗投降了?讓我如何在我軍陣前立威?這個張立憲真不是東西!
雖然對我軍整體而言,兵不血刃,奪下一座城池是好事。
遠遠在中軍督戰的傅青山將軍也看到了敵方城頭突然掛起的白旗,他頓時瞠目結舌,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