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然是想起了當初玲兒姑娘打在他屁股上的那頓板子。一點不疼不說,還令他回味無窮。
次日清晨,我方大軍繼續拔營起寨,大踏步向前推進。
隊伍很快就來到了玄庸關前。
吃一塹長一智,這次我也算是提前多了個心眼兒,早早命人撤了替天行道的旗號,重新打出了南宮大營當年的旗幟。
因為我對這道關卡很熟悉,其易守難攻。
我可不願意讓自己帶來的人馬,還未出關,就在這裡損兵折將。
因為出關之後,兵力無完全法補充,我還打算讓手下的這些兵將們以一當十呢。
負責守城的兩員將官,分彆是陳平和菜庖。
這兩員大順的武將,我聽都沒聽說過,更沒有與之打過任何交道。
陳平和菜庖望著從天而降,黑壓壓矗立在關下的大隊人馬,這兩人也徹底懵了。
看對方打出的迎風飄舞的旗號,應該算是自己人。
可之前又未能接到兵部的任何文書指令,不知道這隊人馬,突然出現在這裡,意欲何為?
安全起見,為防止發生意外,這兩員守將還是命人拉起了吊橋,關閉城門,擺出了嚴陣以待的架勢。
我命令屬下官兵在城下安營紮寨,甚至點火做飯,首先要讓對方看清楚:我們壓根沒打算發起進攻。
趴在城頭上向下觀望的這兩員守將更懵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待我軍人馬都安頓好了之後,我點手叫過來了一名傳令兵,伏在他的耳邊細細叮囑了一番。
很快那名傳令兵策馬來到關前,抬頭向上喊道:“奉大順朝征北大將軍之命,特邀兩位守城的將軍前往營中把酒言歡,麵見我家征北大將軍。
兵部下發的通關文牒,也會一並當麵轉交給二位將軍。”
趴在城頭上的陳平和菜庖二位將軍,這才縮回了腦袋,長長鬆了一口氣。
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因為緊張過度,命人放箭。
否則真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陳平將軍皺著眉頭,對身邊的蔡將軍說道:“我總覺得此事頗有蹊蹺。要不然我一個人去吧,你留下來,堅守關城。
萬一真有什麼意外,我們也算留有後手。”
一旁的蔡將軍聞言低頭不語。
他心中暗罵道:“這個陳平,有好事兒了就可著自己往上衝,將我丟在一旁。
雖然我也不知道誰是朝廷派來的征北大將軍,但畢竟人家是上級長官。不就是喝頓酒嗎?好歹混個臉熟也行啊。
朝中有人好辦事。萬一投緣,或者我馬屁拍的響,也能早日調離這荒僻之地。
想把我丟下,獨自去討好長官,便於行賄送禮是吧?
我才不傻呢,門都沒有!”
想到這裡,他哈哈笑道:“陳兄不必多慮,還是你我同去為好。
真要是發生什麼事兒,我們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我也想親自去麵見一下那位長官大人,看是否能有機會獲得晉升之道。”
陳平輕輕歎了一口氣,也不好再加以阻攔。
隨著吊橋的緩緩降落,陳、菜二位將軍並馬出城,揚鞭向我方的軍營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