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樊看到通緝令上的金額,立刻兩眼放光,抓著剛才張貼告示的人讓他通報城隍司,說他剛才見過這個人。他撕了告示,帶著城隍司的人去租住屋打算來個當場抓捕,急得連莫柒都忘了叫上。
卻沒想到自在清他們早已把那人送走。
“他是被城隍司通緝的逃犯!”
曾樊把告示遞到了唐優麵前,然而唐優一臉茫然,好像還沒有完全認清現況,自在清皺起眉頭把告示接了過來,仔細看著通緝令上寫的文字。
“你們大概形容一下他的特征,在哪裡遇到他的。”城隍司的人問。
曾樊把遇到弦月的過程全盤托出,還把弦月脫下來的披袍找了出來,遞到了城隍司的人麵前:“我們見到他的時候滿身是傷,手像凍黑的,四肢還長滿了凍瘡。”
城隍司的人麵麵相覷,這種傷勢特征確實符合八寒地獄逃犯的情況。他們翻開披袍內部,裡麵確實沾上了不少凍瘡破裂後的組織液。弦月穿過的披袍有他的氣息,城隍司把此物當作證據直接拿走了。
“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唐優和蓧蓧低頭保持沉默,把曾樊氣得夠嗆:“我們提供線索也是可以拿到賞金的,你們為什麼一聲不吭呢?”
“快說,難道你們要包庇逃犯?”城隍司的人嚴聲質問。
自在清等人自然是不敢得罪城隍司,他連忙開口替唐優她們辯解:“她們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有些不知所措,我們與他分彆之後,他就往東門的方向去了。”
唐優和蓧蓧轉頭看向自在清,有些詫異。
得到了東門的線索,城隍司的人立刻派人去追捕,曾樊瞥一眼唐優,隨即也跟著城隍司的人走了,他不是去幫忙抓人,隻是想去領取提供線索的賞金。
蓧蓧有些害怕,所以一直都不敢出聲,待那些城隍司的人走了,她才低聲地說:“我們這樣,會不會被他們查到…”
畢竟,剛才自在清指的方向是錯誤的。
自在清看著曾樊離開的方向,神色凝重,似乎內心下了什麼決定。
“如果你們想要分到賞金,也跟著曾樊去吧。”
蓧蓧察覺到自在清語氣當中的不自然:“清哥不去嗎?”
其實她們已經幫了對方引開追兵,還替他撒謊了,這賞金拿了也不會特彆良心過意不去,畢竟他們確實為了護送他回城而耽擱了時間。
“這錢,我不想拿。”
有了自在清的掩護,城隍司這次並沒有抓到弦月,但是有了披袍上的氣息,在不久的將來還是尋到了弦月的蹤跡。
經此一事,自在清幾人出現了原則上的分歧,雖然之後依然組隊相處了一段時間,但慢慢人心逐漸渙散,自在清選擇了解散隊伍各奔東西。賞金和解散的事情弦月並不知曉,也沒有刻意再尋找過這些人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