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能做出不在乎的態度,那樣隻會讓本就生性多疑的金童,更加懷疑他的目的,從而讓二者的關係漸行漸遠。
在金童的身上,他所進行的是陽謀,第一步是培養信任,到了第二步才是他們共同的利益,而像金童這樣的人,培養信任注定是個水滴石穿的過程。
“你既然已有了人選,那麼這個賭鬥將從此刻起正式開局。
按照事前的約定,你將給予他增益,而我將給予他消減,最終賭鬥判定依據其人內在秉性變化——究竟是因增益而帶來恒喜有樂,還是消減帶來無常痛苦。
在此賭鬥中,我們都將依照一條核心鐵律——此人生息之常式,絕不可改易!”
“不錯。”
季明頷首說道。
見昴日星官如此的認真,季明略微放心。
雖然他還有一點疑慮,就是賭鬥中沒有一個公正人來確保雙方遵從那條鐵律,但他也相信昴日星官不會為了贏得這一場賭鬥,棄了神真的體麵不要。
再次重複了賭鬥的形式和規則後,昴日星官饒有興致的說道:“金童,現在告訴我,你要施展的增益,我將依照鐵律來判斷它是否合規。”
“大仙可知「財寶天王」的三道因緣?”
亟橫山,寒脊峰,鐵牢廟,鎖孽井邊。
馬王小神萬分謹慎的靠近井沿外的六座南鬥靈碑,它們分彆代表著牡生星君、難渡星君、益算星君,還有三命老星君的福、祿、壽三命。
在井口下,蚩神子說道:“亟橫山是南華火德夫人的下界道場,這六座南鬥靈碑沒有彤華宮內仙吏神將出手,外人休想撼動它們分毫。”
“我既然來了,自有準備。”
馬王小神笑著將一塊鐵牌打出,落在了一座靈碑上,那座靈碑即往後倒去。
蚩神子在井下看得很清楚,那座靈碑之上刻著牡生星君的星鬥圖,這位星君和其麾下七殺宮在季明的心中,已經成了天南攪屎棍的代名詞。
無論七殺宮中,那位屢次下凡,在世間已經聲名狼藉的星君坐騎「蟦聖」,還是蟦聖在南荒旁門法統霄燭金庭,亦或者半截仙娥之事,都可見七殺宮罪行昭昭。
“快些從靈碑倒下的方位上來,你師傅還在外麵候著你呢!”
“多謝前輩。”
在井下,一道透著黑金底色的幢形彩光升起,一把裹住蚩神子,須臾間自井下縱向高空。
“真是好法寶,這同一道因緣相合的旁門法寶,竟能使佛魔二法共存互生,實在精妙。”
馬王小神對高空中的那幢異彩大論其妙,待那道異彩當空一折,往紫融峰方向縱去,才驚覺不對,忙起遁光,喚道:“蚩神子,你這是何意?”
“前輩,在山外等候小僧的,怕不止我那師傅吧!”
“你可知道你師傅費了多大功夫,舍了多少情麵,才請來我們這幾個在山水之間避世的好友一起前來助陣,莫再心中生疑,快隨我下山。”
馬王小神不緊不慢的跟在異彩光尾之後,他隻是見到異彩往紫融峰遁去,就知對方要吃個大虧,那紫融峰何等仙家勝境,哪容外人擅闖。
彆說入峰,就是靠近峰外,都會被峰外的紫氣神罩中紫氣撩傷。
馬王小神正整暇以待,等蚩神子在峰外觸了黴頭,他再出手拿住,送往山外,了了差事,不料對方異彩幢光又是一折,往亟橫山第二峰丹柱峰遁去。
“快彆去,那峰上黃燈洞內的枯燈盲尼極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