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三徒刺耳的得意笑聲,嬉皮笑臉的狂態,上真的臉色已是愈來越差。
前世要不是以佛門「小宏願種子熏習之法」立下昌大諸方妖魔,使之化邪為正的大誓,他堂堂妖中首腦又怎麼會被這三個孽根深重的劣徒脅迫。
說到底,自己還是太貪心,得了無上佛法,貪圖其中的妙法神效,還有那轉劫不昧宿慧的功用,便想借著此法一逞心中誌氣,立下妖魔之宗,再不濟還可以轉劫重來。
哪知百禽山已成了甩不掉的包袱,一直拖累自己。
百禽上真心知自己再如何厭棄三徒,在這三徒有雲雨廟神主庇護的當下,還是得隱忍不發,同其一道熬過此劫。
“先禮後兵,古來有之。
那靈虛法師自起勢以來,便是專橫霸道的性情,他的禮數越大,我拒絕後要承受的代價也越大。”
“怕什麼,師傅可以拒帖不去,這時節裡咱們也不怕他打上門來。”長臉漢一臉無所謂的擺手說道。
“嗬嗬!”
肥頭漢笑了幾聲,道:“大哥,師傅可不是同咱們穿一條褲子,拒了法師的請柬,就等於擺明和我們同坐一條船,他老人家這樣金貴,怎肯上我們的賊船。”
“什麼賊船,天底下有比雲雨廟還大的船嗎?!”
最後一位語重心長的道:“師傅,雲雨廟經受得住大風大浪,您老人家若到了廟裡,定能當上一尊妖神,不說和四凶比肩,但也隻在其下,咱們也能沾沾光不是。”
“哈哈!”
上真被三徒的模樣逗笑了,指著他們道:“蠢東西,有朝一日,我真入了廟,那你們三個便是必死無疑了。”
三徒臉色難看,但是也不敢反駁這話。
“好了,你我不是一個路數,不過礙於百禽山是我載誓之地,不能輕棄,這才暫時同爾等沆瀣一氣。”
“既然師傅主意已定,那我們就等師傅回來再做計較。”
“回來?”上真搖了搖頭,一臉鄙夷的道:“你們真可謂是蠢而不自知,為師這次觀禮過後,還能有機會回來嗎?!”
“怎麼可能”長臉漢愣了一下,體會到百禽上真的意思,愕然的道:“他乃太平山法師,正教中的頭麵人物之一,怎會在拜師禮上對師傅下殺手。”
肥頭漢想到這次拜師禮後的深層惡意和殺機,也是渾身一冷,搖頭說道:“不至於,不至於,我雖然讀書少,但也知道這可是天下之大不韙。”
“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們就知道活得久了,可以見證任何不可能的事情。”
百禽上真幽幽說道。
最後那個漢子若有所思的道:“雖有這種可能,但不會太大,如果我是靈虛法師,這數十年養起的名聲太過金貴,還不值得拿它來和師傅性命交換。
拜師禮上眾目睽睽,定然要做足了禮數,可等這拜師禮結束,或者師傅在中途但凡離開半步,都有可能遭遇不測。”
百禽上真微微頷首,三個徒弟終於談到正題上了,於是問道:“徒兒們,試問那處有誰可除我?”
“地方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