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裡發笑,但黑梟還是嚴肅的說道。
“老祖天生不愛說笑,我既然已道破他的這樁秘密,未來就是和解,也不過是他的緩兵之計,待其至寶煉成之後,能否繼續忍得住這口氣,誰也不知。”
“具體是何寶?”
黑梟認真的問道。
哭麻老祖搖了搖頭,遺憾的說道:“此事我也是請世外之人幫忙推算,就是老祖我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小青姑聽到這裡,也覺不妥。
“師傅你怎能如此兒戲,一旦同那靈虛法師為敵,無論是誰都得拚上全部身家性命,你既然未能明晰全部玄機,如何輕易挑釁於靈虛法師,何其不智。”
“二丫頭你不知當日情狀,其在眾道諸真的眼前,就隻令道童給我遞來了輕飄飄的一張布帛,而那布帛上就簡簡單單的一行字,當時一看之下,我便知道自己被其拿捏在手。
到現在他那好似仙神一般高高在上的眼神都在我麵前飄著,實在難以忘卻。
我當時也是心中激憤,數百年的性功竟也未能守住一點清明,就一心要他知道我哭麻老祖也不是任憑拿捏。”
哭麻老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強烈的屈辱之感,聽得小青姑甚是動容,心中早已偏向老祖,但是自己又不好直接做主,隻能目不轉睛的看著黑梟。
黑梟自己這副抗拒結仇之態,欲求和解之策,自然不是真的。
他這樣為之,一方麵是從本身眼下的利益出發,另一方麵乃是反其道行之,目的是消除哭麻老祖對他可能產生的一些猜測。
畢竟在蚩神子的身上,那位老金雞就已經懷疑蚩神子和靈虛子之間存在不為人知的隱秘關聯,難保哭麻老祖這樣心思敏銳之人沒有產生過這樣的懷疑。
然而在黑梟這裡,又是受過蚩神子圓寂後的灌頂。
這種懷疑一旦產生,免不了延續到黑梟身上,老金雞在賭鬥中,不就有表明過這樣的懷疑。
黑梟不確定老祖有沒有這樣的猜測,但是無論有沒有,他都不能一開始就表露出對靈虛法師有多大敵意,好似巴不得早日同其鬥法,這種敵意很不合常理。
黑梟對小青姑的目光視而不見,三首齊搖,態度堅決。
“不可,不可,那法師有甚深法力,莫大神通,豈可輕豎此敵。
我此次在東極島上做客,已探明東極然風島主同那靈虛法師在太乙青木山中有數麵之緣,隻要請她老人家從中說和,個中仇怨誤會必然解除。”
“好啊!你早打這個主意了。”
小青姑醒悟過來,指著黑梟怒聲說道。
“冤家宜解不宜結。”
黑梟一副苦口婆心的語氣勸道:“夫人你我聖教初立,基業草創,趙師弟更是從東沙洲龍灣挖來不少好手,更為我教添了兩員健將,我們身上責任實在重大。”
“教主不必為難,我也無意強求。
若非真心對敵鬥法,結果反而拖累,這道理我還是懂的。”
哭麻老祖沒有著急逼催黑梟,很是善解人意的說道。
他明白再給小青姑一點時間,要是這教主果真是愛極了小青姑,那最後定能入他計中。
到時候以這位教主新創之法為引子,他可以在五嶽四瀆內邀來許多高人,到時候那位靈虛法師縱是有回天之力,也難逃劫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