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兩個小點由遠及近遁來,伴隨著陣陣洪厲嘯音。
待兩點到了神車之前,已成兩道身影淩空虛立,這兩位都是身伴異象,無一不是四境之中的絕強者。
在左邊,焰光匹練環繞裡,虛立一位曼妙妖嬈的女子輪廓。
其作捧心之狀,一身宮衣在空徐徐浮蕩,上麵所繡飛鳳火紋翩翩而舞,滿頭長發如同跳動的火蛇,肩扛日月二相,整個如同一團瑰麗彩花般。
當趙池看清女子真容,驚道:“天騰山火繡娘子!”
“洪波那個蠢材,師叔滿神嬰對他委以重任,狎魚更是將靈寶定風丹托付,就是看在他心思縝密,粗通術數,顧重大局的份上。
現在他就這樣慘淡退場,形神俱滅,連累我現在竟是要冒著暴露身份的風險出麵,來替他擺平此事,他如果還活著,我也得再殺他一次。”
“彆這麼說。”
在火繡的袖口中,一扁魚頭伸出。
“老主人之死並非無功,那些關於靈虛法師未被深掘的情報,現在都已一一浮出水麵。
另外子午健將也已就位,他那子午雙頭魔箭乃險道神以自身「歧路神通」所煉異寶,不屬五金之寶,不受靈虛法師舍利磁瓶影響,配合定風丹和一葫蘆烏元陰雷,及其老主人的教訓,這一次將一擊斃命。
您要做的,就是驅遣那些被你用化情蕩心之法所迷的數位天騰山散真,在子午健將動手前儘量耗去靈虛法師的真炁法力。”
火繡冷笑兩聲,抓著魚頭從袖內抽出,道:“洪波死了還不安生,還要派你們這些水精擺布我,真當他算無遺策嗎?!”
在右邊,那凝練如實質,上下吞吐不定的劍光內,有一道瘦長之影。
此影對女子道:“你我皆是四凶座下童子之一,值此三疆大劫之際,也沒有身份什麼暴露不暴露,隻要能殺了靈虛、幽融、羅姬這三位,一切都值得。
眼下麵對靈虛這種強敵,你和我也沒更好的法子,便隻能聽從洪波遺計。
你去驅遣那幾位散真,他們都是拜在三怪五禽門下,隻要被靈虛法師殺了,就算丹鸞神女那一派係再怎麼親近靈虛法師,在這種情況下不倒戈相向已是照顧情麵了。
至於我,則要前去毒陽煞穴,毀了那裡的煉爐,以策應子午健將鬥法,讓靈虛法師在鬥法中分神。”
“不可!”
趙池在神車上道。
“靈虛法師孤軍深入於此,將我等全部精神吸引於他那裡,其麾下的鶴觀諸真,乃至三峰一府的絕強者,必然已經抵達於毒陽煞穴,在那裡嚴密布防。”
見劍光中的瘦影若有所思,趙池心裡鬆了口氣,暗自腹誹道:“你以為你也是靈虛法師,可以獨抗諸真聯手。”
“反正我不去正麵對抗他。”
一旁的火繡,不等劍童開口,直接表明態度說道。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劍童對火繡說了一句,接著便看向毒陽煞穴的方向。
其劍光中無數劍絲如柳絲亂舞,氣勢陡然升高,道:“現在我便去會會正教諸真,那裡的人數越多,越能說明靈虛法師對此寶的重視。在這種重視之下,隻要那裡傳出一點動靜,也能讓靈虛法師在鬥法中分神。
在那種程度的鬥法,隻要一絲一毫的分神,最後都將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結果。”
“這才第二天啊!”
火繡撫額而歎道。
在三疆論會之上,兩家可是約定好了,必須在三日內入疆,現在才是第二日,其它二疆上的兩家名錄之人,可能還未動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