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己該想到的,這籌碼製作成沙漏的形勢,那自然就是要往下樓的。
要不然為什麼不弄成遊戲幣?
隻是她之前以為,思考消耗隊友的生命,這話是說你思考來押注,但壓的是你隊友的命。
本來這樣想就已經很殘忍了,但要是僅僅想都要消耗的話......
謝安彤強行讓自己冷靜,放空著大腦,不要過度思考沒用的東西。
平日裡,她那開發的無比強大的大腦,已經習慣了隨時隨地處理無數的信息,不管有用沒用。
但現在,她最強大,開發程度最高的大腦,卻又成了她的掣肘!
抬頭看了眼自己的對手,發現【歡愉】那邊卻好像並沒有任何的反應,麵前的沙漏也是一樣沒有沙子掉落。
“為什麼你會完全沒事?你不用腦子的嗎?”
謝安彤有些震驚的看著【歡愉】,她現在需要儘可能地剔除自己腦海中的思想,所以隻能是想到什麼,第一時間就說出口。
現在沙漏裡麵的沙子還漏的很慢,一粒一粒的,基本看不出什麼,但這是因為現在她還沒來得及思考啊!
誰知道遊戲推進到後期,會有多麼的誇張。
【歡愉】的神情看起來十分的輕鬆,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好像是在看著自己的獵物。
【你這小家夥,還真的是沒禮貌啊。】
【我不動腦子......首先,我並沒有你們的那種器官,不過我的思考,肯定也還是會讓沙子滑落的。】
【但你不會以為,你的這位小男朋友的生命層次,和“死亡”是一個級彆的吧。】
謝安彤直勾勾的看著【歡愉】,僅僅隻是聽著,白嫖對麵的分析,完全不對對方的話進行進一步的思考。
她的額頭,已經見汗了。
讓一個傻子來當聰明人,那是完全不可能,隻能是假裝。
而讓一個聰明人來自己遏製自己的思想,去當一個傻子,也是一樣的難如登天!
【哦?嗬嗬,你還算是挺謹慎的嘛。】
【歡愉】說著,用兩根手指夾起了一個沙漏,在自己的手中,掂量著,把玩著。
【這東西,是祂們兩個生命的量化,一人二十五個,是為了籌碼的公平性,讓你努力玩玩,能有點參與感。】
【但是,其中每一個所代表的生命濃度,以及能量水平,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啊!】
【你思考,沙漏裡的流沙會消逝,但我可不一樣,我可是可以隨意操作的呢,這家夥的血條可是厚的很呢。】
謝安彤的臉色已經沉了下去,【歡愉】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
總結來說,她這邊的籌碼等於是每時每刻都會自然消耗,但對方的不會!
這場賭局看似完全的公平,好像是參與遊戲以來,最一視同仁的比賽。
但是,人與神的身份差彆,本來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你是人,祂是神,你們的生命水平不同,資源不同,實力不同,那麼在一視同仁的比賽中,也照樣是對方占儘了先機!
不過,無所謂了......
既然已經上了賭桌,最終鹿死誰手,還要看出牌的玩家,怎麼玩!
謝安彤深吸了一口氣,麵色平靜了下來,儘可能摒棄心中的念頭,抬手去拿自己桌子上的牌。
“謝謝提醒了,【歡愉】大人對於這遊戲的判斷,也真是敏銳呢。”
謝安彤拿起了麵前的那一摞牌,厚度明顯比【歡愉】高。
她手上是十五張牌,上麵是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