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裁人在遠處,忍不住的後退了幾步,感受著此時好似活火山一般的【歡愉】,滿眼忌憚。
此時的【歡愉】,絕對是已經處在發瘋的邊緣了。
在眾神之中,【歡愉】在正常狀態下,很多時候的行為就已經和失控差不多了。
這下要是完全不去控製自己的,仲裁人十分的相信,祂的不擇手段和不顧後果,才是最可怕的。
哪怕是拚著自己滅亡的危險,祂想做的事情,也還是要做!
當下,仲裁人猛地一回頭,看向了此時的謝安彤(罪)。
卻發現,這個人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出形態的不對勁,還在那裡刺激著對方。
“......依我看,你還是早點認識到,自己不是【歡愉】為好。”
“嗯,你這是什麼反應,是生氣了嗎?”
你能不能彆再說了!
仲裁人現在很想讓謝安彤(罪)閉嘴,難道你一點場合都不看的嗎?
他不會是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覺得我一定能掌控住局麵吧?覺得我在遊戲中完全無敵,可以壓倒一切?
這一次的遊戲可是和【知識】那一次完全不一樣的!自己根本沒有將一切的局勢完全把握在股掌之中的能力。
在遊戲開始之前,就專門對自己遊戲內掌管的事務進行過規定的,而且,自己也不想隨便的真的和【歡愉】拚命。
艸!明明這一手拿出來,你已經贏了,非要刺激祂乾什麼?!
想到這裡,仲裁人不由得看向了黑箱,祂想著要不要自己主動違規一下,把黑箱打開。
好讓【死亡】周圍存在,稍微控製一下【歡愉】的情緒。
但是...要是祂也在發瘋怎麼辦?
......
謝安彤(罪)瞥了一眼仲裁人的方向,嘴角微微勾了勾,最終沒有和自己這個驚慌的“盟友”對話。
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此時歡愉的狀態不對,就連此時廣大的頂點觀眾席上,所有的觀眾們,此時都有些噤若寒蟬。
他當然也知道,但他還在刻意的逼迫。
因為,眼下的場景還遠沒有真正的安全,他還需要給自己留進一步的後手,也是最後的後手。
同時,他自己也知道,人類的時間可能已經不多了。
這種時候,能對【歡愉】造成更多的虛弱,很可能,就能在未來,埋下伏筆......
【你的話,好像有點多了!】
終於,【歡愉】抬頭,聲音沒有了任何玩鬨的意思,雙眼的位置爆發著七彩的神光。
一隻手,抓上了自己麵前的沙漏,那沙漏,大概還剩下五分之一的沙子。
【你是還有剩餘的籌碼,但是這種籌碼,並沒有說過,在你的身體裡麵,就不會消耗的吧......】
“嗬嗬,那是當然了,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我要和你解釋那麼半天!”
“你以為我真的是在給你答疑解惑嗎?當然是為了消耗掉最後的時間了。”
【歡愉】:?!
轟!
謝安彤(罪)的話剛一說完,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在這方空間中響起,【歡愉】當即爆發,像是被點燃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