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痛】的話說起來輕巧,但聽起來相當的刺耳,精準的刺痛著【歡愉】的精神。
這幾乎就是擺明了要在【歡愉】最虛弱的時候,利用這種精神上的擾亂,來進一步的削弱的對方的力量。
但是【歡愉】卻就是很容易進入這樣的陷阱,祂的氣息不斷地變得更加的不穩定起來。
【彆聽祂的話,你知道的,這是擺明了的陷阱,小心自己的能量穩定程度。】
【死亡】在一旁儘力的安撫著,也是為難祂頂著一個死亡的頭銜,卻在儘其所能的維護著穩定。
事實上,祂現在還真的有點怕【歡愉】出事。
祂知道,以對方完全不穩定的特性,那是絕對不可能老老實實的解體,或者沉睡的。
真要動手,那就大概率是自爆,遊戲空間中一個神自爆,那可實在是太危險了。
【哼,看來祂也很想弄死你嘛,據我所知,你好像還老覺得自己能和祂合作?做事確實很搞笑。】
【戰爭】在一邊也是對【歡愉】嘲諷道,但聽著祂的聲音,【歡愉】卻是並沒有什麼反應。
祂一直看著,也隻是看著【苦痛】。
“啊,我的時間好像差不多了啊,嘖,既然結束了,那請稍等一下。”
【苦痛】的聲音說完,謝安彤的身體直接頭一歪,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眾神皆是一愣,隨後便是齊刷刷的轉頭,看向了另外的一個方向。
原本黑箱位置的椅子上,那個斷臂的身影突然間渾身顫抖了一下,顫顫巍巍的說道:
【啊......還是這個身體可以啊,比較的強健一些。】
【我也還算習慣,不過,我能呆在這裡的時間,怕是也已經不多了。】
說著,他有些搖晃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關節完全是擰著的,沒有絲毫的發力點。
就像是一個傀儡一樣,全身被拴著絲線,被人提了起來!
起來之後,他還十分習慣的舉起右手,想要摸一摸自己的臉,但卻發現摸不到,隻是弄了一身血,因為這隻手斷了。
“嗯?我手呢......哦對了,手在彆人手上呢。”
用另一隻手撓了撓頭,他摸索著走到了趴著的謝安彤身邊,抬手晃了晃她。
“喂喂,醒醒,醒醒,彆在這裡猛睡了,事還沒完呢嘿。”
謝安彤:?
她像是被搖醒了一樣,有些迷茫的睜開了雙眼,看向了周圍的一切。
“我,這,看我!”
聽著熟悉的聲音,她這才緩緩恢複了意識,看向了【苦痛】附身的陸策,整個人差點彈起來。
但是迅速回歸的理智,讓她沒有喊出“陸策”兩個字,而是有些結巴的說道:
“你......你沒事了?”
“遊戲結束了,你的大腦可以肆無忌憚的使用了,不用再裝傻子了。”【苦痛】調侃道。
“另外,我現在是他又不是他,你可以叫我苦痛。”
“把我手給我。”
謝安彤下意識的就想伸手,但很快就意識到對方在說什麼,連忙把那隻已經沒有什麼血色的斷手,給對方遞了過去。
陸策(苦痛)接了過來,將那斷手對齊了自己的斷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