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大姐,微愣。
有點熟悉,不是特熟悉。
她見我晃神,說“哎喲,你真失憶了,失憶得這麼徹底?!
你連宋姐我都給忘啦?”
沈宴接過話來說“宋姐,我之前就給您打過招呼,我說我姐姐摔了一跤,摔到頭,除了我,全都不認識。
她也自然不認識您啦。”
宋姐把話接過去,又看沈宴。
“哎……蘇離也沒動靜呢?
你之前就說蘇離有事,得回老家一趟,短時間都不會回來,這處交給你,在我們那邊的酒吧,則交給舊員工。
這怎麼還不回來?
他可是最愛財的,他現在和錢有仇啦!
我給他介紹多少活兒啊,現在雖然沒啥怪事,但保不齊以後有啊。
而且這不是說來就來。”
沈宴聽這一長串的話,隻能選擇性地回答。
“嗯……他就是沒回來,他回老家得好一陣子,宋姐,你有什麼事,交給我去做。”
宋姐知道沈宴不貪錢。
酒吧賺的錢,他按照嚴格的,蘇離收六分,他收四分去做。
六成的錢,他都放到蘇離的賬戶?
這一點宋姐相信他的。
隻是歎氣。
“這蘇離的老家,是哪的啊?”
“是……”
沈宴說不上來,思緒回到不久前。
當一切塵埃落定,他問狐狸怎麼辦時,那所謂的天道告訴他。
“汝不能管彆人,彆人有彆人的想法,汝隻能掌控自己。”
沈宴撓撓頭。
“那讓我見狐狸的魂魄一麵,他救我,我總要感謝他,我總要和他說些話!”
天道還是那句話。
還是秦滄在一旁狗腿地說。
“天道的意思,就是蘇離有他自己的想法,你管不了,還是彆問了。
蘇離救你,也沒作惡,哪怕身死,也不會有太糟的結果,會投個好胎!”
沈宴忍不住問一句。
“是狐狸不想見我嗎?
他依然覺得自己活著也行,死了也行,他依然堅持自己的無情道嗎?
他這無情道,是否太過無情了?”
天道隻是重複那一句話。
“每個人,都有其自己的定數。”
說來說去,還是那一句話。
沈宴不知道蘇離怎麼想的,也不可能去反抗天道。
主要他想拽著天道的衣領,他都沒地兒拽。
最後隻能離去。
想到這,沈宴想開口說什麼,卻聽酒吧的服務生吵吵鬨鬨。
“我好像看到一隻狐狸。”
“你看錯了吧?這年頭,野貓野狗啥的都變少了,哪還有狐狸啊?
再說了,咱們這酒吧,音樂‘砰砰砰’的,那狗耳朵都受不了,又何況是狐狸?”
“我真看見了,一條紅色的,又亮又蓬鬆的大尾巴!”
沈宴一聽,立即道“在哪?!”
“在……在倉庫那邊,往負二層走了。
我這也不敢下去啊……”
沈宴說他下!
這些員工都非常聽沈宴的。
這也是後來沈宴才知道,蘇離老早就囑咐過這的員工,這間酒吧今後歸沈宴所有。
對外說的就是,沈宴是他選房表弟。
很可憐的一個小孩,啥也沒有,所以大家多幫襯一些。
沈宴聽到這個的時候,就特彆煩躁。
蘇離是從很早就覺得,他自己死不死無所謂了,真的練就了無我無心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