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隻有在肚子裡有好吃的時候才會開心。
她吃飯吃得慢,蕭故行換了套居家服下來的時候,她麵吃完了,孜然牛肉也不剩什麼了,就還有幾塊鍋包肉,正在一邊看電視一邊嚼。
他在樓梯上時,都能聽到她偶爾發出的杠鈴般的笑聲。
他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又一次刷新了他對她的認知。
第一次在飛機上見到她,以為會是一個特彆精致又嬌氣的千金大小姐,事實上也是,但她又率真,活潑,無拘無束。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就比如中午見他朋友,她雖然在胡說八道,但也的確避免了一個可能尷尬的局麵。
中午如果尼基塔和她表白或者暗示後,舒棠聽懂了,真的答應了,他會阻止,過後還會勸她的。
他和尼基塔他們幾個在實習公司認識的,他當時隻實習了八個月,後來他琢磨創業的事情,和他們的交情說不上特彆深,隻是偶爾會聚一下。
所以對尼基塔也是有一定的認識。
並不是什麼良人。
他也沒吭聲,就坐在她身後,看平板裡的綜藝,看到好笑的部分,嘴角也會翹起,但不會出聲。
但舒棠就沒形象多了,笑起來前傾後仰的。
有個幅度太大了,一不小心後腦勺磕到他硬邦邦的膝蓋,她連忙抬手捂,還‘嗷’了一聲。
“沒事吧?”蕭故行見狀,連忙彎下腰。
舒棠捂著腦袋側頭看他,“應該沒撞出包。”
蕭故行無奈一笑,“沒包就好。就剩兩塊了,趕緊吃,涼了就不脆口了。”
“哦,好……”
舒棠加快速度,把剩下兩塊鍋包肉吃完,剛放下筷子,蕭故行就傾身過來收東西了。
舒棠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他收拾。
“雞蛋還要嗎?”
舒棠搖頭,“飽了。”
蕭故行猶豫了下,順便就把那個雞蛋給吃了,轉身去廚房倒了一杯溫水喝。
晚上十點左右,兩人才上樓,各自回房睡覺。
舒棠下午睡了一覺,現在沒什麼睡意,平板依舊放著綜藝,又抱著平板和兩個朋友聊天,分享她這兩天的倒黴事和幸運事。
對她而言,在異國他鄉遭遇搶劫,丟失護照和身份證是倒黴事。
但是遇到蕭故行,那天在飛機上遇到的他就是蕭故行,讓她感到幸運。
因為一個閨蜜在國內,一個閨蜜和男朋友在芬蘭那邊旅遊,三人都不在一個時差內,所以三人聊天的時間也不能太久。
過了淩晨,舒棠困意來襲,抱著手機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蕭故行出門時,舒棠還沒醒來,他也沒叫醒她,隻是給她微信發了條消息,告訴她出門了。
將季弦送到機場後,看她過了安檢離去的背影,他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
有些東西,晚了就是晚了。
後來重逢,他也曾想過,如果當初自己勇敢的邁出一步,結局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
有段時間,他鑽牛角尖。
一直陷在這個漩渦裡自我內耗。
但被她明確拒絕後,他又慢慢想開了。
隻是,放下需要時間。
畢竟放在心上這麼多年的人,哪能說把她挪出來就挪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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