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確實是薑雀的東西。
她並不喜歡太繁瑣的發飾,頭上配飾不多,也不經常換,常戴的就兩支。
一支白玉纏絲珠釵,一支普普通通的銀簪。
聽說那銀簪是民間一位婦人送給她的,薑雀日日戴著,從不離身。
而此刻,那隻銀簪卻在翁鬱之手中。
雲英長老垂在袖中的手微微緊了緊,轉身看向慈真長老:“此事我們天清宗定會查明,給諸位一個交代,當務之急是送葉小友診治,以防貽誤病情。”
等葉無憂清醒,自然能問出來是誰傷了他。
他還是不信薑雀他們會做出這種事,若是故意汙蔑,葉無憂便是重要證人,一定不能落到他們手中。
“不急。”慈真長老笑看著雲英長老,“葉小友隻是受了些輕傷,晚些也能治,不妨等他醒來聽聽他怎麼說?”
話落,慈真長老給了師嫣和翁鬱之一個眼神。
師嫣從地上扶起葉無虞,翁鬱之則朝葉無憂走去。
雲英長老側身攔住翁鬱之,沉聲道:“靈根損毀對修仙弟子絕非輕傷,還是先送去醫治為好。”
說罷,雲英長老便走到葉無憂身邊去扶人。
“雲英長老,這樣不好吧?”慈真長老淡笑著威脅,驟然放出威壓。
雲英長老身上一重,四周空氣密密實實地朝他傾壓而來,進退不得。
“慈真長老。”門外有一名弟子站定,“碧清閣差人來問,有沒有見過葉無憂兩兄妹的蹤跡?”
慈真長老唇邊笑意愈深:“讓他們進來。”
雲英長老心下一個咯噔,頂著威壓咬牙站直身體,偏眸對上慈真長老的目光。
屋外傳來急切雜亂的腳步聲,屋內,暗流湧動。
嵐雲峰。
大家都聚在薑雀的院子裡,她院子有草坪,大家或坐或躺,都在緩神喘氣。
一路上簡直奪命飛奔。
俞驚鴻揚手扯下雲影紗,邊笑邊跟身旁的薑雀抱怨:“雲英長老來得不巧,我才剛熱了身,還沒儘興。”
薑雀還在想翁鬱之最後那句話,但還是認真回答俞驚鴻的問題:“他們畢竟是客,做得太過火長老他們不好辦,明日帶你去闖闖秘境。”
他扯雲影紗扯得太隨意,頭發後麵被弄亂一片,郎懷山熟練上前給他整理頭發,薑雀見狀,也伸手隨意往頭上捋了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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