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慘看著眼前黑衣男人手中纏繞雷光的刀,由於雷霆和空氣摩擦帶來的熱力,漆黑的刀身已經變得通紅,又因為某種奇特的能力變成了暗紅色,顯得更加鋒銳和堅韌。
自對方身上傳來的殺意,以及那柄刀若因若無發出的魔吼聲,讓無慘直覺頭皮發麻,彷佛又回到了數百年前的那個夜晚。
龐大的壓力讓無慘甚至忘記了出招對抗,他下意識的進行閃躲,可對方的速度太快了,加上他被震懾遲疑了一瞬,因此並未能躲過。
如熱刀切油一般,暗紅的利刃斬下了,自無慘的脖頸側切而下,一直延伸至他的下腰,幾乎將他切成兩半!
“啊——”
在疼痛和恐懼中,無慘慘叫出聲,他的身形向後跳去,釋放出無數的血色荊棘刺向陸離,而他本人則在後退中大喊,“鳴女!”
身為優秀員工的鳴女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操控無限城,將無慘所在位置處的門打開,把無慘轉移到了距離陸離更遠的地方。
陸離見無慘被轉移,揮刀血振,將無慘肮臟的血液灑在地麵,形成優雅的圓弧。
他周身雷霆和暗紫色霧氣纏繞,口中噴吐高溫的白氣,在熱氣流的作用下,發絲和身上的黑衣微微向上飄揚,在無限城諸多的惡鬼眼中,宛若一尊修羅雷神。
陸離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鬼王?就這?”
被轉移至側上方的無慘雙目忌憚的看著陸離,“殺了他!”
他單手捂住脖頸,吃力的將傷口愈合,但即便他將身軀接合了,也留有一道傷痕,而且他感到體內還有一種侵蝕力量在不斷的破壞他的細胞,雷之呼吸的電熱力也殘留在他的軀體內。
恐懼不可遏製的從內心深處湧出,陸離的存在,讓他想起了幾百年前那個將他砍到要靠自爆才能逃生的男人。
可惡,鬼殺隊為何又出了這麼危險的人物!?
好在今日不同往昔,他麾下有了更強的戰力,繼國緣一的兄長繼國岩勝也加入了他的陣營,作為上弦一護衛者自己,現在又是在他的主場無限城作戰,情況要好很多。
無慘不願意承認自己打不過陸離,他認為陸離還是不如繼國緣一帶給他的壓力大的,但他不想在有手下的時候自落身份去跟陸離交手,更不想承擔其中的風險。
“居然敢襲擊無慘大人,可真是相當膽大呢。”
謹慎的童磨在抵達陸離所在的平台前,就已經釋放了血鬼術,在無限城的震顫中,一尊高數十米的的冰晶菩薩像升起。
血鬼術·霧冰·睡蓮菩薩!
那巨大的菩薩雙手合十,在童磨的操控下,朝陸離揮出手刀,同時冰菩薩的嘴吐出了大量的冰晶。
與此同時,新的上弦之四,探索者清風也動手了,他的血鬼術與曾經的下弦五累相似,使用的是絲線。
隻不過清風的絲線更加隱蔽,是完全透明的,且比累的絲線堅韌數十倍,可謂是防不勝防,在亂戰中危險性要更強。
因為鬼即便被切斷身軀也沒事,在場的都是上弦,被切斷恢複也隻是一瞬間的事,但陸離若是不小心衝刺碰到了這些線,就會被切斷重傷甚至死亡。
清風先是甩手,在這片空間布置下了透明的蛛網,防止陸離亂跑,繼續去追殺無慘。
作為無慘的手下,清風也想說無慘實在太慫了,但作為鬼王,無慘對他們有著絕對的掌控力,他內心不爽也不能說出來。
不僅如此,他們必須保證無慘的存活,因為一旦無慘死了,所有的鬼都會死,就算他是探索者也不例外。
陸離麵對這兩鬼的攻擊,做出了簡單粗暴的應對,他在童磨的冰晶到來前深吸一口氣,隨後雷光噴湧如瀑,電流帶起的熱量驅散了靠近他的冰晶。
看過原著的他知道,若是不小心吸入這種冰晶就會呼吸困難,進而導致肺泡壞死,所以他要優先排除這個輔助型法師。
雷光四射的一瞬,陸離腳下的大地崩碎,他化作一道漆黑與紫金交織的光,囚魔逆斬而上,先是斬斷了清風布置的無形蛛網,又將那尊巨大的冰晶菩薩劈成兩半。
此時他已經殺至了童磨身前,然而童磨臉上卻沒有半分畏懼,仍舊掛著那虛假的笑容,揮舞他手中的兩把鐵扇,於是數條纏有冰蓮的冰藤蔓出現,束縛向陸離。
血鬼術·蔓蓮華。
這般近距離的釋放,就算是陸離也無處可躲,而他也並未閃避,在被束縛的情況下,以蠻力繼續向前一步,一刀砍向童磨的脖頸。
童磨連忙後退,可因為誤判了陸離的蠻力,他的動作稍慢了一步,被陸離斬過了脖頸。
令陸離皺眉的是,他這一刀稍微有點淺了,如同介錯人一般,砍的童磨頭還未落下來,仍有一層皮連接著軀體。
隻見童磨雙手抱頭,將其緊緊的按在脖子上,向後跳躍時傷口已經在緩慢的閉合了。
雖然未死,但他也受到了囚魔的侵蝕傷害和頂級雷呼的熱雷傷害,讓其損失了很多力量才將頭和軀體接了起來。
陸離肌肉發力,徹底崩碎了身上的冰藤蔓,此時清風編織的蛛網從頭頂落下,他向上方揮舞囚魔,刀光將清風的隱形絲線攪碎,再次朝童磨殺去。
“猗窩座,你在乾什麼!?”
無慘看到戰局不利,額頭青筋暴露,怒罵猗窩座,同時也算是在提醒跳上平台後並未動手的黑死牟。
原本正在看戲的猗窩座聞言,微微皺眉,但還是立馬動了起來。他和黑死牟的速度並不慢,甚至比童磨還先趕到上方這處平台,但他們兩人都並未第一時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