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在這對男女身後照耀,將他們的影子拉長,溫暖的紅帶著靜謐的黑向前延展,正如那無聲的愛意,如潮水一般撲來。
鳴人霎時間怔住了,自記事以來,他從未被這種眼神所看過,更不曾見到如此美麗的女性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他並不認識這位女子,卻認出了在女子身後稍慢一步的男人,這張臉他在火影岩上看過千萬遍,更是在得知自己身世後,時常幻想他真正的模樣。
突如其來的幸福感包裹向鳴人,迎著夕陽的紅光,他瞳孔也染上了暖意,流下溫熱的淚水。
鳴人顫抖著張口,卻未能叫喊出聲,在他說出話前,就被那個紅發女人抱住了。
“鳴人,鳴人,是我的小鳴人……”
女人的聲音激動,且有些顫抖,絲毫不顧及場合,緊緊的抱著鳴人不撒手。
剛剛還處於切磋狀態的佐助看到這一幕也有點懵,演武場其他區域正在練習的君麻呂等人也好奇的朝這邊投來視線。
波風水門來到妻子跟兒子身邊,緩緩蹲下,雙手搭在妻子跟兒子的肩膀上,臉上掛著溫暖陽光的笑,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隻是聽著玖辛奈不斷的低語敘述。
鳴人的小下巴架在玖辛奈的肩膀上,感受著金發男人溫暖的大手,眼睛淚水不住的流。
他看向迎麵朝他走來的陸離,“陸哥哥……”
“鳴人,這是你的父母。”
陸離幫鳴人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想,“彆怪我褻瀆他們,是我讓你老師用穢土轉生之術將他們從冥土找來的,我覺得你可能會想見他們一麵。”
水門抬頭看向陸離,“就這件事而言,我還真是要感謝二代開發的禁術啊……”
他扶著玖辛奈站起身,“彆一直抱著鳴人了,他現在可是優秀的忍者了哦,小夥伴們都在看他。”
但玖辛奈卻不管這些,起身的時候也直接把鳴人抱了起來,鳴人現在本來就還不到六歲,個子很小,被媽媽抱著倒也不顯得十分違和。
“哼,要伱管,我要把這些年沒抱過的都抱回來!”
玖辛奈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水門,水門悻悻然的不敢說話了,家庭地位可見一斑。
“媽媽……你是我的媽媽嗎?”
鳴人很激動,但同時也很不好意思,因為他感覺在佐助等人麵前被媽媽這樣抱著,就像是在被公開處刑。
“是啊,鳴人,我是你的媽媽啊……”
旋渦玖辛奈說著,心中感到困惑,她心說不對啊,她們家裡可是有很多她跟水門的照片的,還有她懷孕期間拍的紀念相冊。
就算她跟水門還沒來得及拍一家三口的合照,家裡那麼多照片,鳴人怎麼會認不出來自己跟水門呢?
要知道她們是死人,被穢土轉生通靈出來時,是保持著生前模樣的,並不會因為時光有變化。
陸離也觀察到了四代困惑的目光,出言道:“鳴人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父母是誰,具體情況你們自己問鳴人吧。”
也輪不到水門開口,玖辛奈就神情嚴肅的詢問了鳴人一番,在鳴人天真的應答中,玖辛奈的表情越來越陰沉。
她轉頭看向神情尷尬的丈夫,“這就是我們拚死守護的木葉嗎?三代那個糟老頭子到底都在乾什麼!?”
“玖辛奈,你先彆激動……這或許是有內情……”
波風水門在嘗試著為三代解釋,但他自己越說聲音越小,覺得好像解釋不通啊。
主要是他是聰明人,所以才更能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無非就是三代覺得這樣可以讓村民發泄怨氣,又能精神控製鳴人罷了。
他當然鄙夷這種行為,放在自己兒子身上也會氣憤,可三代對他有恩,他又是四代火影,總要站在村子的角度去多想幾分。
而現在他也發現了兒子對木葉的怨氣,感覺事情還真的很麻煩,自己作為父親和四代火影,難道還要給三代擦屁股?
他想跟鳴人講講道理,但看玖辛奈那副模樣,彆說鳴人聽不聽得進去,老婆都會先揍自己一頓。
一念及此,水門在心中歎息,覺得這事難了,隻能順其自然看看鳴人長大些會怎麼想了。
如今陸離給了他們一家團員的機會,且不論陸離的目的為何,他心中自然是有些感激的,暫且不想太多功利的事,想要先享受下團員的喜悅。
由於鳴人父母到來的風波,今日演武場的修行提前結束了,佐助還很臭屁的說鳴人這麼大的還往媽媽懷裡鑽,真是不知羞。
讓鳴人聽了很是羞惱,在見到父母的激動過後,硬是違背心中的渴望跟玖辛奈分開,說自己是個忍者了,讓媽媽不要小看他。
晚間,大蛇丸也難得的從實驗室跑了出來,在食堂跟大家一起用餐。
順帶一提,負責做飯的人居然是藥師兜……他居然還有一手好廚藝。
因為砂隱村的間諜計劃敗露,他暫時哪也不去了,就成天幫大蛇丸做研究,並負責孩子們的生活起居。
“事情我大概了解了,陸君,你說曉組織準備收集尾獸,鳴人也是目標,隻剩幾年時間了,我們該怎麼做才好?”
水門開口道,夫婦二人在餐桌上跟陸離他們坐一起,鳴人則是跟小孩兒一桌。
下午在玖辛奈抱著鳴人噓寒問暖的時候,他跟陸離討論了下忍界現狀,大概明白了現在不是計較陸離在木葉搞事建立宇智波為首的新格局的事,而是要先關心自己好大兒的死活。
曉組織的威脅不容小覷,可就算是他們夫婦二人加上大蛇丸悉心教導,幾年內也不可能讓鳴人這麼個小孩兒變成獨當一麵的忍界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