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
一位賢者敲了敲錘子,穩住了現場的局麵。
他看向陸離,“陸離,你說你能借助虛夜宮的力量,我是否可以認為,你可以借助其中瓦史托德級大虛的力量?”
陸離聞言瀟灑的點了點頭,“沒錯,虛夜宮內的瓦史托德我都認識,熟悉的很。”
測謊儀上亮起綠燈。
這下陪審團安靜了下來,神情嚴肅的看著陸離,包括卯之此時都秀眉微皺,不知道陸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看來曳舟隊長的測謊儀的確是測試階段的產品,隻要換一個問法,就會產生如此多的變化。”
一位賢者說道,又看向陸離,“所以你這還不算是與虛圈勢力勾結嗎?”
此時,陸離還未開口,一旁的辯護師藍染先說話了。
“這位賢者大人,您的用詞有誤,所謂勾結,指的是暗地裡合作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從語境考慮,我可以認為諸位是想問我的當事人有沒有跟虛聯合做威脅屍魂界的事,對嗎?”
藍染反問道。
那名賢者點了點頭,“所以呢?”
藍染臉上露出微笑,“可方才陸君已經否定了與虛夜宮勢力勾結的事實,實際上在之前他是否想謀逆危害屍魂界這件事上,測謊儀也已經給出了結論,這證明測謊儀沒什麼問題,隻是您的‘勾結’一詞用的不當。”
“哼,你難道想說,陸離無罪嗎?”
有賢者冷聲道。
“罪?我反過來想問諸位,你們要給陸君定什麼罪呢?”
藍染笑著問道。
“當然是勾……”
一位賢者說到一半意識到不對,又換了說辭,“……與危險的瓦史托德級大虛聯合。”
“哦?真是有意思,可據我所知,屍魂界中並無哪條律法說明,死神不可以與瓦史托德級大虛交朋友啊?”
藍染說道,“身為死神去觸碰虛的力量,進行虛化的話,的確是重罪,可隻是與瓦史托德級大虛認識,並可以讓其幫忙的話,這就是罪孽了嗎?”
一時間,中央四十六室的賢者們啞然,因為屍魂界中還真沒有哪條律法對這種事進行明文規定。
畢竟瓦史托德級大虛是十分稀有的存在,近乎於傳說,曆史上有記載的瓦史托德級大虛都沒幾個,而因為死神和虛的立場,從前也沒有人說能夠跟瓦級大虛相處的很好,甚至借助其力量。
若以測謊儀的結果為基準,陸離也表示他從未要謀逆侵害屍魂界,那他現在的情況就隻是跟瓦級大虛認識,可能還有點交情,能讓對方幫忙出手的程度。
實際上瓦級大虛既不會去人間界吞噬靈魂,並不會影響三界平衡,考慮到其體量還對穩固三界有作用,如非必要的話,死神陣營也不能輕易殺掉瓦級虛。
“藍染惣右介,你這是詭辯!”
一位賢者怒吼,“彆偷換概念,根據我們掌控的情報,陸離可能與多位瓦史托德級大虛勾連,在暗地裡掌握如此強大的力量,又怎麼可能沒有野心?”
“小子,你認識很多瓦史托德級大虛嗎?”
此時,陪審席上的山本總隊長開口了,這種問詢是有點越權的,但他很想快些知道答案。
“老爺子你問我的話,我當然不好隱瞞。”
陸離撓了撓頭,“實話說虛圈內目前所有的瓦史托德,我都認識。”
測謊儀亮起綠燈,讓場內的人再次被震驚。
山本總隊長聞言卻是出奇的淡定,“是在你失落在虛圈流浪的那段時間認識的嗎?”
陸離點了點頭,“因為我也覺得跟虛有關聯的事太過敏感,為了避免誤會,回來後我就沒提,但實際上我能在虛圈活下來,也有他們的一部分功勞;不過勾結什麼的就太難聽了,我們隻是朋友。”
測謊儀亮起綠燈。
“罪名屬實啊,陸離,無論你個人的立場如何判斷這件事,你都毫無疑問觸犯了禁忌。”
綱彌代家的賢者說道,“你又如何知道那些虛不是想從你這裡套出死神的情報?你們之間的交往本身,就已經觸犯了禁忌。”
“我有異議。”
藍染舉手發言,“這位賢者,您的話不妥,觸犯禁忌?請問陸君到底觸犯了什麼禁忌?”
“雖然沒有前例,但我認為應以泄露核心機密罪判處。”
綱彌代家的賢者說道,“而且,我可不認為事情像陸離說的那麼單純,還有你,藍染惣右介,當時大戰中你也被卷入了虛圈,你真的就沒看到陸離和那些瓦史托德的關係嗎?還是說你有心包庇?”
矛頭對準了辯護人,但藍染卻很淡定,隻是笑著說道:“我明白了,事情的核心本質在於,諸位賢者認為陸君與瓦史托德級大虛有聯係,而他可能會被瓦史托德利用蒙騙,泄露死神方的情報,從而威脅屍魂界,對嗎?”
賢者們互相對視,隨後大部分人都點了點頭,“就是如此。”
“以諸位的思索方式來看,將陸君放在了弱勢的地位,雖然沒有哪條律法說死神不可以與那些已經進化到最高點對世界無害的瓦史托德級大虛交往,但你們擔心陸君是被利用的一方,或是他通過那些虛謀取利益,因此判定他有罪……”
藍染敘述著說道,隨後話音一轉,“可事實若不是這樣呢?”
“藍染惣右介,你還要繼續包庇陸離嗎?你也應以包庇罪論處!”
綱彌代家的賢者喝道。
“彆這麼嚇唬我,我隻是個辯護人,作為辯護人當然要事前從當事人口中問出真實的情況,實際上我之前被卷入虛圈大戰中時,的確不清楚陸君的各種狀況。”
藍染淡定的說道,又看向陸離,“既然事情已經說開到這種地步,不如讓我的當事人親口說說真實狀況吧,有測謊儀在,也更有說服力。”
曳舟桐生會準備這個測謊儀,是藍染和陸離都沒想到的,不過從現在的局勢來看,這倒是個好東西。陸離聽了藍染的話,在眾人注目下先是歎了口氣,“既然都要被問罪了,那我也隻能全盤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