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獸海賊團的人們看到這一幕都是滿臉迷惑,不知道這個追上來的小女孩兒是什麼人。
要知道他們這些年就算名聲好了些,但歸根到底也頂著海賊的名頭,而且還是威震大海的四皇。
一般來說船隊行駛在海麵上,彆的船看到了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哪還有主動靠過來的?
而且在大海上航行,卻隻有一個人,實在太奇怪了。
“這個模樣……發色,難道、難道是波妮嗎!?”
跟熊幼年時舊相識的伊萬科夫是知道波妮存在的,隻是因為他早年被關入了推進城,並不清楚熊為了給女兒治病而答應世界政府的要求被改造這件事。
此時他看到已經失去自我意識的熊,也要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爬向船頭,結合剛剛那艘小船上女孩兒的大喊聲,讓伊萬科夫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麻煩讓船開慢一些,那是熊的女兒。”
伊萬科夫客氣的對百獸海賊團的人說道,這會兒大家心情正好,倒也沒有多問就讓船放慢了速度,反正也沒人會感覺一個小女孩兒能威脅到他們。
等波妮的船靠近後,波妮縱身一跳就跳上了百獸海賊團的主船,撲在熊身上,跟熊抱在了一起。
夕陽下,原本已經失去自我意識的熊,眼中竟然流出兩行清淚,在落日的照耀下宛若琥珀一般晶瑩。
“爸爸~”
波妮更是嚎啕大哭,抱著自己的父親又開心又心疼,她如今也隻是還不滿十歲的小女孩兒罷了,不過是用歲歲果實的能力讓自己看起來大一些。
她這段時間一個人孤身出海,也不知在海上受了多少委屈,可在見到父親的那一刻,她將自己受過的苦難都拋到了腦後,隻想儘情擁抱父親雄偉的身軀。
“熊……”
伊萬科夫看到這一幕,似乎懂了什麼,也是眼含熱淚,為自己的好友父女重逢而感動。
“說起來,這家夥是七武海吧?為什麼看上去是個沒自我的機器人?”
凱多的大條神經總是後知後覺,但也沒有靠近船頭打破熊父女重逢寧靜的意思,畢竟他也是個當父親的,對這一幕有一定的共情心理。
“是為了他女兒才跟世界政府做交易的吧,在戰場上見到的和平主義者藍本,就是以他為基礎製作的。”
陸離解釋道,他這樣直接解釋並不會顯得很違和,因為在設定中,他是被貝加龐克‘改造’過的,還曾被押送上過彈頭島。
理論上,他應該也跟熊在彈頭島上見過才對,這都符合他當前的人設。
“竟然是這樣……所以熊才不認識我了嗎……”
伊萬科夫聞言很是震驚,同時又為自己的好友感到痛心。
“咦,熊大叔之前還好好的啊,怎麼過幾天就不會說話了呢?”
路飛有些天然呆,他在一旁插話,以他的高情商已經明白熊是為了救他們才把他們拍飛的了,當時熊說他們是最後一次見麵了,路飛曾還以為是說要把他們拍死呢。
結果卻是熊在救走他們之後,就接受了最後的改造,徹底被抹除了最後的意識。
“這麼說,熊是剛剛完成了最後的改造,那麼是否還有救?”
伊萬科夫在一旁眼睛一亮,從路飛的話中鎖定了關鍵。
此時,波妮跟熊擁抱了一會兒後分開,目光投向陸離,“陸叔叔,我在看直播的時候,還以為你要殺死爸爸了呢。”
陸離本以為波妮是要跟伊萬科夫打招呼,誰知道對方喊住了自己,讓他愣了下,心說空間為了自己這一身能力,還真是加了好多設定。
看樣子,他在彈頭島還待過一段時間,不僅在設定中見過熊,還見過在那邊治病的波妮。
“我隻是看不慣世界政府的做法罷了,順手而為。”
陸離平淡的說道。
“謝謝陸叔叔,謝謝大家願意帶我爸爸一起離開。”
波妮竟然意外的很有禮貌,跟大家道謝,讓百獸海賊團的一眾人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尤其是在上船前,她還解除了果實能力,看上去就是個小女孩兒,嬌小可人,比較討人喜歡。
“波妮,你之後準備怎麼辦?”
伊萬科夫出言詢問,他是想把波妮帶回人妖島撫養,之後再去見龍,看看龍對於熊的事怎麼說。
結果波妮卻並沒有想跟人妖阿姨回去的意思,她容顏稚嫩,神情卻很堅定,“我要去找貝加龐克,一定要讓他幫我治好爸爸!”
伊萬科夫聞言也不是很意外,覺得小孩子思維比較簡單,可他覺得人的自我意識都消失了,哪裡是那麼容易恢複的?
就算是貝加龐克親自動的手術,可摧毀遠比重構要簡單,說不準貝加龐克也沒辦法恢複熊的意識。
但他不想打擊自己這個侄女,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熊還能被治好嗎?”
路飛湊過來看著大熊,“要是能恢複就好了,我覺得他是個好人啊!”
路飛沒那麼複雜的心思,覺得熊幫過他們,就一定是個好人。
再加上之前伊萬科夫還跟他科普了,熊跟他原先一樣都是革命軍,算是他父親的左膀右臂,那肯定不能是壞人啊。
“我看難啊,他多半是一輩子這樣了……”
百獸海賊團的大看板奎因走過來說道,他曾經是與貝加龐克共事的科學家,專攻生物領域,在血統因子方麵也有相當的造詣,所以一眼就能看出熊的狀態。
“喂,大胖子,我父親一定能恢複的!”
波妮聽到奎因的話很不開心,跳起來一腳踩在奎因的腳背上,奎因居然也沒躲開,還捂著腳亂跳一幅很疼的樣子,讓陸離看到一陣無語。
他明白奎因剛剛說那話沒有惡意,隻是作為一個專業的船醫表達意見罷了。
“連疫災都這麼說嗎……”
伊萬科夫聽了奎因的話卻直皺眉,因為他清楚疫災的水平,那可是跟貝加龐克合作過的科學家,對人體也很了解,如果疫災都說難搞的話,或許熊恢複的希望真的很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