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你沒救了!”
江崇一進門就把手中的礦泉水砸在桌子上,並伸手去抓趙禮禮的手。
“他們紀家人仗著自己有兩個臭錢就無法無天了,我們缺他那點錢嗎?”江崇白皙的俊臉漲得通紅,眼裡也閃著怒火,“他們這是犯罪!”
拉著趙禮禮起身,“我現在就帶你找他們算賬去!”
趙禮禮和元月對視一眼。
兩人都還沒見他發過這麼大的火氣。
元月秀眉緊蹙,“你發什麼顛?”
趙禮禮想把自己的手從江崇的手中抽出來,無奈他抓得太緊了。
“江崇,你鬆開!”元月斥道,“你抓疼禮禮了!”
聽到元月這話,江崇這才把自己的手鬆開,表情帶著歉意看向趙禮禮。
“抱歉,我太生氣了,沒注意力道。”
趙禮禮搖頭,轉動一下自己的手腕,表示沒事,“協議我已經簽了,股份我也收了,事情就當過去了。”
語氣十分平淡。
江崇不說話了。
大力拉過旁邊的椅子,賭氣一般,重重坐下。
他的身體緊繃著,視線看向外麵,故意不看趙禮禮兩人,明顯能看出他的強來。
元月就是見不慣他這樣,一巴掌甩在他的腦袋上。
“從小到大就這樣,二十歲的人了,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一言不合就賭氣,你撒氣給誰看?”
江崇吃了一腦瓜子,也不敢反駁,隻瞪著元月。
“禮禮吃了這麼大虧,你作為好朋友不給她出氣,還給她灌輸不正確的思想!”江崇義憤填膺,“紀家人就是欺人太甚,欺負禮禮家沒人護著她!”
一句話就重重捅進趙禮禮的心窩裡。
如果爸媽還在世,絕不會讓她受這麼大的屈辱。
元月白了江崇一眼。
眼裡閃過無奈。
這娃子缺心眼,難怪追這麼多年也追不上趙禮禮。
這種時候不好好安慰,還專往人心裡戳刀子。
回頭看了趙禮禮一眼,輕歎一口氣,“那你讓禮禮怎麼辦?禮禮在紀家寄人籬下,老爺子又對她有養育之恩,再加上紀家家大業大,不說沒有證據,就算真的有證據,紀宴初你也送不進去。”
這隻是在陳述事實。
紀家算不上隻手遮天,但是對付一個從小養大的孤女,有無數種辦法。
到時候鬨得魚死網破,雖然可能會給紀家惹一時腥,想要打倒他們,很難。
元家鼎盛的時候,說不定可以能抵抗一兩下。
但是現在的元家,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元家了。
尤其是她那爛泥扶不上牆的繼兄接手公司之後。
趙禮禮看著江崇不服氣的樣子,也笑了起來“我以後就是鼎恒的第二大股東了,沒什麼不滿意的。”
元月側眸,看著她笑意不達眼底的樣子,心中酸脹。
生怕趙禮禮繼續不開心,元月朝江崇使了個眼色,兩人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走,再打兩場!”
隻有射箭的時候,趙禮禮會專注地盯著弓箭,忘記煩惱,忘記一切。
中午吃過飯,江崇就要離開。
他還是大三的學生,下午有課,不能陪她們。
“晚上去水韻山色吃飯。”元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