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向來人,淚眼婆娑中,就見到麵前站著的短發美女,唇角噙笑,看不清模樣。
“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哭了就不好看了。”
說話間,輕輕幫趙禮禮把臉上的淚擦去,“彆為那些不值得的人哭,不值得的人不值得你哭,值得的人不會舍得你哭。“
儼然以為趙禮禮是被情所困,為渣男哭泣。
把手中的帕子塞進趙禮禮的手裡,女人轉身就離開。
趙禮禮看著她的背影,緊緊捏著手中的手帕。
在洗手間等了一會兒,等臉上看不出來哭過的痕跡,趙禮禮這才往包間走去。
經過隔壁包間的時候,門正掩著,裡麵傳來說話聲。
趙禮禮並不準備聽的,隻是聽到剛剛在洗手間碰見的女聲,腳步略頓一下。
原來,她就是傳說中的白明薇。
“……她從小就寄養在你家,你們也算青梅竹馬,就對她沒半點意思?”白明薇問,“我可是聽說,小姑娘長得又乖又漂亮。”
趙禮禮聽出來,他們說的是自己。
莫名的,她就想知道紀宴初的想法。
所以,她站著沒動。
很快,紀宴初的聲音響起,一如既往的涼薄。
“很麻煩。”
微頓,“嬌氣又矯情,又倔又悶……”
趙禮禮就知道自己白聽這一耳朵。
抬腳就離開。
包間裡,紀宴初眉眼低垂,看著手中的紅酒杯,思緒飄散。
記憶中那個動不動就癟嘴哭的小姑娘恍惚出現在眼前,讓他晃了神。
白明薇看著一向殺伐果斷的紀宴初出現這樣的表情,忍不住嗤笑一聲。
“早就惦記人家了吧?”
紀宴初眸光幽深,答非所問,“我比她大八歲。”
趙禮禮二十二歲,而他正步入而立之年。
她進紀家的時候,才六歲,而他,早就背負血海深仇。
注定不是一路人。
而且……她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瞧過自己。
滿心滿眼都是紀景行。
甚至可以為了紀景行,甘願獻身陷害自己。
白明薇看得明白,嘴角掛著了然的笑意。
她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聲音悠悠,“既然在意她,你管她什麼目的,她自己送上門,哪有讓她逃走的道理?”
“你彆總板著臉,讓人看了害怕,嚇都被你嚇跑了,你又不比紀景行那個孬種差,還怕比不過他?“
紀宴初瞥她一眼,沒應聲,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
”說起來,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白明薇輕搓下巴,“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能做出為了情郎獻身給彆人的事情,真想看看她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說到這兒的時候,白明薇眼裡閃著興奮。
白家是靠醫藥起家的,頭幾代先人都是靠著給人看病積攢家底的。
當然現在白家人裡也有研究醫學的。
白明薇在繼承家業之前,也是學醫藥的。
她是真的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腦構造,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彆靠近她。”
紀宴初聽出言外之意,聲音冰冷,眼神警告,“她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白明薇眸光微閃,接著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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