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初理智崩盤,手在微微顫抖。
甚至都能感覺到她的頸動脈在自己的掌心顫動。
就在憤怒就要淹沒理智的時候,看著趙禮禮眼角閃著的淚光,人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喉結微緊,心裡湧上一絲難以言喻的感覺。
鬆開自己的手,一臉冷漠地看著她。
看著趙禮禮捂著脖子,不斷咳嗽的樣子,眼裡滿是矛盾和掙紮。
沒再說什麼,他轉身出了房間。
房門“砰”的一聲巨響,趙禮禮一直僵硬的身體也鬆懈下來,趴在床邊大口喘著粗氣。
剛剛有一瞬間,看著紀宴初的眼神,真的以為自己小命不保了。
就算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沒想到紀宴初竟然就這麼放過她。
等喘勻了氣,她靠在床頭,緊閉著雙眼。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她有些承受不了。
太陽穴突突疼了起來。
她抬手輕輕揉了揉腦袋。
門被輕輕敲響。
趙禮禮下意識就以為是紀宴初,對著門外冷聲說道“我不想見你,你滾!”
門外明顯頓了一下,數秒之後,這才傳來金姨的聲音“趙小姐,是我,我來給您送點米粥。”
趙禮禮聲線不見起伏,冷冷道“不用了,我不想吃。”
門外的金姨猶豫一下,剛要再勸說些什麼,就見房裡的燈關了。
金姨隻能端著餐盤離開。
“那我就先下去了,你要是餓了的話,就打內線電話,我給你送上來。”
趙禮禮沒回答,金姨也就轉身離開。
經過紀宴初房間的時候,房門被打開。
看著餐盤裡完好沒動的米粥,皺眉問“怎麼沒吃?”
金姨搖頭“趙小姐說不想吃。”
紀宴初眸光微沉,揮了揮手“不吃就算了。”
轉身就要進房,“你也早點回房休息。”
房間裡,趙禮禮用被子蒙著腦袋,整個人縮在被子裡。
酒精侵襲,昏沉的腦子又開始變得迷糊起來,人又睡了過去。
一大清早,就被手機鈴聲叫醒。
摸過手機,電話那頭就傳來元月的大嗓門。
“禮禮,你沒事吧?”
宿醉還沒清醒,趙禮禮的腦子還有些不太清楚,聽到元月這話,自然是沒反應過來。
“我沒事……”
話剛出口,就察覺到自己的嗓子啞得可怕。
元月也聽出她聲音的沙啞,連聲詢問“怎麼了?嗓子怎麼啞成這樣?”
昨晚的一些片段擠進趙禮禮的腦海中,她想起來這是紀宴初乾的。
不過又害怕元月跟著自己擔心,所以也就沒有說出昨晚發生的事情。
“我昨晚喝多了,把你送回了盛園我都不知道,也是這會兒才知道的,他沒對你做什麼吧?”元月著急詢問。
趙禮禮剛表示自己沒事,視線停留在一旁床頭櫃上放著的胃藥上,麵色一怔。
她的胃病,除了元月,也就隻有紀景行知道了。
昨晚他來過了?
正想著的時候,就聽到樓下傳來嘈雜聲。
起身站在窗邊,就看到樓下正在激動說著什麼的紀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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