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爺子的車子停在門口。
下了車,拄著拐杖在四周看了一圈。
精神看著倒是比前幾天好了不少。
趙禮禮迎了上去。
“紀伯伯,您怎麼來了?”伸手去扶住他,往屋裡走,“您身體還沒好,要好好休息。”
紀老爺子笑嗬嗬地擺擺手“這兩天我倒是覺得挺好。”
說話間,就和趙禮禮一起往裡麵走去。
金姨和張姨她們明顯是沒見過紀老爺子的,三人臉上都是陌生。
趙禮禮注意到她們臉上的表情。
她知道紀宴初跟紀老爺子的關係並不太好,但是現在看來,哪裡是不好,簡直就是不熟,一點兒也不像父子。
紀宴初從老宅搬出來都快十年了,老爺子竟然一次都沒有來過這裡。
“那個逆子呢?”
紀老爺子也不客氣,張口就直呼逆子。
趙禮禮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紀老爺子側頭看她一眼,沒再說什麼。
金姨端了茶上來,視線還不斷掃著紀老爺子。
老爺子看著金姨的視線,微微皺起眉頭,麵露不悅。
不待他開口說什麼,就聽到樓梯傳來“蹬蹬”的下樓聲,接著,嬌俏的金文茵就出現在他麵前。
“我要遲到了,早飯就不吃了!”
金文茵看了一眼坐在客廳,一臉嚴肅的紀老爺子,以及旁邊陪著的趙禮禮,下意識就以為是她的客人,停下腳步。
“趙小姐真的是好不客氣,這不過才搬進來兩天,這就會上客了?”
有了擠兌趙禮禮的時間,她也不著急走了,張口就諷刺起來,“怕不是把自己當女主人了不成?”
金文茵的話語尖銳,讓人聽著就不舒服。
趙禮禮看著她,剛要開口,就聽到一旁的紀老爺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趙禮禮見狀,趕緊上前安撫“您身體剛好,可不能生氣,這要是氣出點好歹來,到時候可怎麼辦?”
金文茵顯然也被嚇了一跳,接著斜勾唇角,出聲諷刺“老先生脾氣倒是不小,小心氣出點好歹,我可不負責的!”
說話間,就湊近兩人,臉上露出一絲俏皮的笑意,隻是眼裡卻是沒有絲毫笑意。
“不管你們打的什麼主意,也不管你是使了什麼手段讓宴初哥把你帶回來的,但是我警告你,我跟宴初哥的關係,可不是你們看得這麼簡單!”
金文茵聲音帶著一絲警告,“這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紀宴初是一個工作狂,很少在家裡。
他不在家裡的時候,金文茵都是以女主人自居的,也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所以,說話也一向都是口無遮攔的。
趙禮禮看著囂張的金文茵,忍不住笑了起來“金小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金文茵揚起下巴,露出優越的脖頸,活像是高傲的大鵝似的。
“我管你是誰,左右不過就是一個想要貪圖宴初哥財產的拜金女罷了!”
說話間,視線又掃了紀老爺子一眼,“以及你的窮親戚!”
紀老爺子顯然也沒想到紀宴初“金屋藏嬌”,藏了這麼一個東西在家裡,一張臉已經陰沉得可怕。
他轉頭看向趙禮禮“那小兔崽子把你帶回來,也沒跟她們介紹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