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71:Sorotité(姐妹會)_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上_线上阅读小说网 

Chap 71:Sorotité(姐妹會)(2 / 2)

“誒?對了,彌利耶女士,你家的食耳又是怎麼來的?這件事你一句都沒提起。”馬洛搬著椅子朝她靠了靠,吸著鼻涕問:“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們先上門去甄彆一下。”

“小不點,你怎麼還是那麼文縐縐的,什麼彌利耶女士,現在都已消亡了好不好?哪來的食耳?你覺得我會怕那種東西麼?留言隻是為了與你們碰麵臨時現編的,你可真是傻得可愛。”她抱住眼鏡腦袋,像過去那樣緊貼在自己茁壯的胸前,樂得花枝亂顫。

好不容易收住笑後,她取了支煙點上,指著範斯說:“吸毒胖子說得對,大家雖曾有過一段美好的回憶,但說穿了其實仍是陌生人,現在推戴頭領確實不合適,我隻想為大家辦點實事。這樣好了,剛才聽聞你們各有各的麻煩,那麼不妨趁著現在,一一給我交個底怎樣?”……

我剛想提Kr,沙利文高舉雙手,向她提起莉莉絲姐妹會那檔子破事,然後指著除我之外的所有人,苦著臉將整個過程描述了一遍,並說這是最迫切需要解決的事。本以為勿忘我隻是逢場作戲,豈料她卻聽得很投入,不時插嘴問這問那,顯得若有所思。

“你所謂的莉莉絲大長老有什麼神跡?她為何要召喚遠古魔將貝巴因?整套獻祭儀式又是怎樣的?”勿忘我眨巴著麗眼,忽然笑了:“我當然是猜的,你們打算在公路上勾引貨車司機然後殺之,並不是隨便選個日期,還需要符合一些自然條件,對不對?”

“那個人很厲害,她讓我們向她射擊,挨著槍彈也殺不死,所以許多人都甘願追隨。原本打算麻翻司機後,要將這個人割喉倒懸,放空全身血液然後泡澡。當湊足三十三個人後,大長老在血池中完成禱告,那麼魔將就附身了。這種特殊日子有三個條件,該天要既有風又下雨;天空高懸朗月並起月暈;雖不是地震但魚缸裡的魚會不斷亂跳,甚至跌到盆外。大長老說這種天相就今年有,往後數年都遇不上了,外加我們傷了她好幾個骨乾,所以才要追殺。”

“我一連擊落四個,她們都是直接從機車上甩飛出去的,相信最輕也是骨折。”女兵撇撇嘴,抬起胳臂給她看,說:“於是她們一下子暴怒了,輪鋸車鏈條狼牙棒齊齊上場招呼。”

“怎麼這套儀式,會那麼奇怪呢?”勿忘我掃了兩個女流一眼,饒有興趣地問:“你接著說,魔將貝巴因上身後,跟著會發生什麼?我需要聽得再詳細些。”

“它能辨析一切謊言,從天賜之人口中問出秘密。大長老答應眾人,將來所有女孩都能像她那樣,不再被人任意侮辱毆打,也不會再有人逼迫她們上街,去服侍滿身惡臭的客人。”

“誒?這些你好像從未提起過。”範胖抹了把油汗,推了推沙利文,問:“聽你言下之意,這個重要之人應該是邪教之外的,可被我攪黃的四月份,她們不也打算搞一次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要問出什麼秘密?難道也像彆人那樣去拿什麼寶鑽麼?”

“當然不是,你彆追問,我會頭痛,頭痛就想不起來。”女孩抱著腦袋,龜縮在席椅上。

最初的姐妹會其實是個互助會,由一群遭到家暴或被拋棄的女性所創立,她們自發組織在一起,挨家挨戶去找出施暴者,將他們麻醉後帶去荒宅內進行體罰,不會將人打死但會給他留下深刻恐怖的記憶,最後再逼迫他吞吃受害者的大便。這樣的家夥被放回家後,時刻都有人在暗中監視,到了月底,郵箱裡會收到一朵藍色的紙風輪,代表說莉莉絲姐妹會對他痛改前非很滿意。如果收到紅色的,那他就要小心了,因為隨時都可能再被帶走暴打一頓。

因這種為天下蒼生求大義的壯舉,讓許多飽受欺淩的女子,或者失足婦女看見了希望,紛紛投身革命,於是慢慢規模起來了。格拉斯考克縣周邊幾個郡都或多或少聽說過她們,讚歎那是一群鋤暴安良的暗夜天使,倘若暗潮到來,也時常會去通風報信。沙利文因在家得不到關懷,平素裡無人搭理,所以選擇與她們為伍,然而這一切,在去年夏天性質開始變了。

一個打外州跑來的婦女,拜在姐妹會門下。此人融入群體後,說行善事也要講究回報,每回出去都是開支,日常活動也得花錢,時間一久就會破產,不經營些產業,很難做大做強。

“懲戒幾個惡人有什麼用?彆人最多住得不舒服搬家,搬去不認識他們的地方繼續為惡。你們沒遭來報複,感到沾沾自喜,並不是社會接受這種行為,而是因為那些家夥都是窮鬼,無錢無勢,也沒精力與我們糾纏。如果去招惹狠角色,綁個上流社會公子哥試試?不到三日這裡就被掀了個底朝天。而比起他們更壞更殘忍的家夥們,依舊橫行於世,不受憲法和道德的約束。所以要成大事,就得去乾彆人不敢乾的,即便乾了彆人也不會選擇報案的那種事!”

莉莉絲姐妹會在此人慫恿下,不再關注霸淩家暴,轉而將目光轉移到了高利貸放債公司,皮條客經紀人以及私下種植毒品的農莊身上,通過幾次有效的出擊,讓每個人都分到了錢,漸漸地,最初的創立者被孤立,與這群胃口越來越大的賊婆娘們格格不入,最終被架空,隻得黯然離開了佐治亞。外州婦女成了新的領導,也就是沙利文口中所提到的大長老。

隨著姐妹會的壯大,斂財的路子也越走越寬,更多的女流慕名前來投奔。她們由一開始的小打小鬨,逐漸發展到產業經營,擁有漁場,控製著馬賽以及管理起街頭皮肉買賣,遂發展成為不可忽視的社會毒瘤。溫飽思淫欲,富貴念長生,這是個必然過程。大長老見自己已牢牢控製住手下這批人,有一天又開始發話了。

她說極樂雖叫人沉迷,但終究難逃一死,這世上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都要通過惡魔崇拜來實現,例如讓肉身不朽不破,延年益壽等等。為此她在荒宅道場裡展示神跡,讓成員向她開槍,所有智商欠費的無腦女孩不由看直了眼,紛紛向她討要秘方,也想修成妖法。大長老安排她們三月底在山區設伏,襲擊了彆人的兩輛車,並將其中一名少女擄走。

為了要從此人口中問出天機,就必須在四月搞一場月夜獻祭,殺個健碩男子以血覆麵,召喚魔將貝巴因。豈料,這事被範胖獲悉後橫加阻撓,並拖上自己小女友上警局,要她向條子交待姐妹會乾過的惡行。沙利文天性膽小怕事,反咬一口說範斯不正常,逃回了荒宅本陣。隨著範胖越鬨越烈,大長老覺得此人不除,終將是個麻煩,便帶著六個手下登門拜訪。

而恰巧在那一天,荒宅沒了看守,被囚禁的少女等來機會,連夜逃之夭夭,最終這場法事也就不了了之。所以當大長老回到巢穴,見人走樓空,不由咆哮如雷,發誓要取範胖狗命。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範胖除了空有幾分勇力,本質是個與馬洛無異的居家宅男,他哪曾料到自己會遭來此難?被這幫凶神惡煞的娘們半夜破門,捆在床上折磨了一宿,臨了小腿被刻下記號,嚇得立即攛掇瘦子出外找素材,就這般逃命般跑去呂庫古陰宅,與我們不期遭遇。

大約在七月初的某天,這個大長老不知打哪又綁來一名少女,據其稱也是個天賜之人,所以被關押在廢宅的地窖裡,想要撬開她的嘴問出秘密。然而這名少女不同尋常,鐵骨錚錚寧死不屈,什麼手段都施行過一遍,依舊是不肯吐露。甚至她揚言說自己連父母的話都不聽,彆人又怎能脅迫得了。由此才引出本月十五號,要搞場殺貨車司機召喚惡魔的月夜獻祭。

這次大長老學精了,將沙利文劫到荒宅後反複洗腦了兩天,才放她歸家,結果沒隔幾天,範胖居然帶著本部人馬,蠻勇無謀來衝擊她們基本盤報複了,這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新仇舊恨要一起算。大長老決定,無論如何不能再讓範斯活了,接到沙利文的告密電話後,她設下了埋伏,原本是打算將人抓住後,全部鑿死埋屍荒野,就連鋤頭煤鏟都備好了。

小櫻桃為了心頭摯愛林銳,在潰逃戰中大顯神威,才將他們拖離鬼門關,自己卻身負重傷。這通描述下來,我不由倒抽一口寒氣,賊婆娘們的實質,遠不是我過去所想那麼簡單。

“我偷偷給那名被關押的少女送過水,她讓我快逃,彆再繼續參雜,因為她的背後也有一個組織,而且十分龐大,現在已發現她的失蹤,遲早會尋上門來踢館的。到那時,姐妹會將被摧毀,所有人都將難逃一死。”沙利文吐了吐舌頭,朝林銳與眼鏡努努嘴,道:“那個少女很有情義,理應不會騙我,我並不是被他倆說服的,而是因她的話而感到陣陣後怕。”

門外腳步頻響,侍應生魚貫而入,開始上熱菜了。水晶蝦仁、水煮牛肉以及炭烤羊排被端上桌,令人垂涎欲滴。哪怕是聲稱吃人的勿忘我,也忍不住撈起一片品嘗,絕口叫好。林銳再三問明彌利耶,在Kr麵前能否談過去,當獲知小女友正被鬼纏身,自己陷在神清裡,將來哪怕甦醒也不會記得這些後,林銳才放下心來,伏倒在她腿上,提出個啼笑皆非的問題。

“我現在,究竟該管你叫什麼?是像過去那樣喚你作勿忘我姐妹,還是喊你叫媽?”

“我本來打算過些天再說的,你是不是安娜這件事我仍在研究,想怎麼叫都行,隨你樂意,隻是你我不能再像過去那樣親熱摟抱了,嗬嗬。”勿忘我強忍住笑,指了指包廂大窗要他去看,幾名侍應生正躲在牆後看笑話。林銳扶正身子後,彌利耶又點起支煙,說:“一會兒回去將房退了,我手上待售屋多得是,給大家安頓一個好住處,先將傷勢調養好。”

說罷,她轉身尋包拿手機,沙利文正指著她解決自己麻煩,忙不迭地去翻她包,剛一打開不禁愣在當場。我見惹事精麵色突變,心想不會是瞧見什麼可怕的東西了吧,也跟過去細瞅,結果旅行包裡隻是一套她過去穿戴過的皮裝行頭,幾桶銀針,和一把嶄新的安貢灰。

“怎麼了?你不會是打算沿途打獵滿足口腹之欲吧,竟還帶著這些凶器。”

我與林銳覺得這些東西除了讓人心生懷念,哪怕現在穿著走上街,隻會讓路人絕讚勿忘我身材曼妙外,無傷大雅。中餐需要趁熱,找不找宅子根本不重要。吃喝了一陣,第二輪炒菜很快上桌,範胖高叫大堡礁龍蝦,回頭卻見沙利文依舊蹲在牆角,獨自一人發呆。

“你也覺得很漂亮,對嗎?”勿忘我聽聞四周都在誇讚她是個養眼美女,一下子就將曾經的呂庫古小姐比了下去,顯得很是得意,掃了惹事精一眼,說:“也許你穿也很合身。”

“嗯,皮裝太美了,不過,我的天哪,彌利耶大姐,你為何會有天金草?這樣的東西,連莉莉絲大長老都得不到呢。”沙利文發了聲驚歎,從衣服底下翻出朝露,湊到臉上比劃,眼中充滿著遐想,說:“那個被鎖在地窖的少女也有一個,可惜被搜走了,她說隻有身份珍貴的人才配擁有。她感到很自責,有時會哭泣,說自己曾害死過一個善待自己的,極其溫柔善良的大美女,那種人再也不會有了,天金草就是她的臨彆贈送。”

“什麼怪裡怪氣的名字,這東西叫朝露,是掛在臉上的珠簾,每個彌利耶都有,我也曾送過彆人一頂。”勿忘我捧腹大笑,朝林銳揚揚手,問:“那東西還在不在你身上?”

“這!不會那麼湊巧吧?”林銳卻沒有答她,來到沙利文身邊一起端詳朝露,喃喃自語起來:“蘇珊,這事很重要,你好好想一想,那個遭罪的少女,有些什麼特征呢?”

“嗯,她是個東方人,剪著短發,劉海挑染成紅色和藍色,年紀與我差不多,眼睛又大又圓,常自稱老子,脖子上掛著一塊銀桃子,但被大長老搜走了。”惹事精邊回憶邊搖頭,神經質般大叫起來:“不行,不行,你也不能逼我,問急了我會頭痛,頭痛就會想不起來。”

“我的天哪!這個家夥,不會就是風鈴吧?”林銳聞聽,如晴空打下霹靂,腳步一滑坐倒在地,指著自己愴然道:“那個少女所說的人,就是我啊,朝露正是我送給她的!”

風鈴,也叫垂鐘花,桔梗類草本植物,花語是感恩,妒忌,遠方的祝福和溫情之愛。當初仍是呂庫古小姐的林銳,對這個十年後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小妞關心備至,掏心掏肺地嗬護著她,結果換來的,卻是被她以及她的夥伴誘騙去深雷場,丟棄在那喂食帝皇鱝的惡報。

“誒?這卻是奇了?那樣的人我脫出陰宅後,曾在埃蘇迪加鎮上見過。”勿忘我也是一驚,忙伸手將他倆扶起,相互核對起來,問:“個頭比沙利文矮一些,舉止流裡流氣的,對嗎?我當初見到時也很吃驚,因為與安娜的側臉太像了,豈料驚到了她與她的金發女伴,倆人許是覺得我很怪異,蹬著腳踏車奪路狂奔,我剛逃離死地氣血不濟,所以讓她們跑了。”

“如果真是她的話,那果真就是陰蜮底下我指給你看的安娜。不過她頑劣得很,自稱叫杏子,而後又改口說自己是蜜蜂。她來自紐約州,隸屬一個叫胡蜂的組織!她和桃子都是新生代的彌利耶!”林銳背著手,在包廂內來回踱步,歎道:“我還以為她早就回老家了。”

Kr坐在對角,正佯裝打瞌睡,忽聽我們在議論,不禁眼側開一條縫,默默竊聽起來。

“誒?這難道是天意嗎?真是太有意思了,”勿忘我忽然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著實叫人汗毛倒豎,她為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紅酒,說:“這個莉莉絲姐妹會,很可能是個新興的亞彌爾小組織,並且還不是由純正的彌利耶所營建,而是個靠邊站的泣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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