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74:Demoness(女魔)_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上_线上阅读小说网 

Chap 74:Demoness(女魔)(2 / 2)

我太低估她了!勿忘我就像暗世界眾人傳說的那樣,既心狠手辣又狡詐多端。並且智謀遠在我之上!她不同於我所遭遇的任何一名女性,那就是一個整天以屠戮人命來賺錢的惡人!也許,這個女魔壓根就沒離開過這座大宅,正躲在某個陰暗角落裡奸笑。

就在快步往側門趕時,我忽而又憶起一件事來,那是昨晚在C停車庫裡,她打座椅底下翻出隻破包,裡頭藏著人皮麵具!這隻半妖有過偽裝成尤金老爸的經曆,為何不會對我施展一次呢?如此看來,這個被折磨的男子具有重大嫌疑!他似乎對宅子很熟,並能立即找到樓梯在哪。而且,在撞前門時他能發現外貌不揚的報警器!如果按我入套時間來計算,當撬開關他的鐵門時,我花了十分鐘有餘。這段時間彌利耶完全可以通過秘道偷偷藏進破屋!

隻聽得背後槍聲嘹亮,鐵蓮子擦過左耳楔入牆皮,跟著是第二發第三發,紛紛在頭頂炸開。我一個懶驢打滾翻入側室,將立櫃抵在道口。十二米外傳來男子的咒罵聲,他挺著一把不明來曆的M9快步追來!這家夥瘋了,他怎會對大宅那麼熟悉?並能翻出槍來?眼前的小屋也是極簡裝潢,顯得空空蕩蕩,照此下去我將必死無疑。趁他正在填彈,我開始奪路狂奔,當穿透小屋,一道厚重鐵門出現在眼前,她早已將通向側門的樓道給鎖上,我出不去了。

擺在眼前的就是條絕路,我成了一隻被堵在牆角的耗子。眨眼之間,男子已搬開櫥櫃走進了小屋,我凝了凝神,在他轉進壁道的一極瞬,將身趴到最低,從男子胯下翻了出去,然後繞行八字,再度逃回大廳。他緊跟在後罵罵咧咧,不停開槍,就這樣我滾爬進了廚房。

伸手抓起甩在水鬥前的敲肉錘,在男子衝進屋門前我順勢撲出,與他扭打在一起,此人原比我起先預料的氣力大許多,一連鎖了他手腕七八次,次次被他掙脫,我隻得死死卡住槍把不讓膛口對準自己,就在這時,槍聲響了,我與他一同翻滾在地,倒在了吧台兩側。

男子抬手時,正巧被我猛力格擋,出膛的鐵蓮子不巧楔入他下巴,從腦顱射飛出來,將他打了個猝不及防。男子嘴裡吐著血泡,眼珠瞪得極大,腦袋機械般抽動了幾下,死了。

喘了幾口氣,我緩緩爬起身,正待抓起那把手槍,身後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隻見原本倒在血汙裡的老婦不知為何又活了,正望著我猖狂大笑。她將手往脖子深處一伸,慢慢撐開,一張人皮掉落在地,勿忘我浸在瑰色夕陽下,身上的血汙和火燒雲一般的通紅。

“哈哈,完美丈夫,這樣好不好玩,刺不刺激?”她朝地上的道具吐了口血沫,笑道:“假若那也是個活人,現在的你已等於殺了他們兩個,彆氣得沸騰,我可什麼都沒做。”

“你怎麼能那麼歹毒,那麼無恥呢?”我抬起手,將槍口指向她胸脯,叫道。

“我隻是個剽竊者,這種玩法說回來,還是橫皇那個老畜牲發明的,我隻是藝術加工了一下,就讓你忙得像隻無頭蒼蠅,太有意思了。”她朝我努努嘴,問:“槍裡還有子彈麼?”

被她提醒,我不由一愣,適才男子大鳴大放,理應將子彈都打沒了。此刻若她忽然發難,我很難應付。想著我緩緩將手垂下,歎道:“你也笑夠了,我也打累了,咱倆停戰好不好?”

“停戰的話倒是可以,但是漏了一個情節,那就是在你被我殺了之後。”她忽然將臉一沉,厲聲喝道:“小色猴子,你也配說自己玩槍?難道不懂計算槍聲麼?老實告訴你,這把槍裡還剩最後一顆子彈,正頂在槍機上。我要是你就留給自己,免得你不久後將生不如死!”

“我去你姥姥的,真當老子怕你啊!”被一個美女羞辱,任何人都難以忍受,我毫不猶豫地抬起手時,她已經如閃電般飛竄到了麵前。嘹亮槍聲響起,鐵蓮子在她胸脯上開了個花,她圓睜雙目,抱著黃醬四濺的胸口,翻倒在水台上。

“我究竟乾了什麼啊!不就是被罵了幾句?”在她倒下的同時,熱淚噴湧而出,我一把挽住她腰肢,悲慟道:“你乾嘛不躲開?為何非要迎著槍口撲來?真當自己打不死啊!”

“誒?我乾嘛要躲?這就是為了耗儘你最後的希望啊。”哪知,耳邊傳來勿忘我的嗤笑聲,低頭去看,她的唇舌填了上來,好不容易掙開,她一骨碌爬起身,將皮衣拉鏈往下拽了拽,露出挺拔的事業線,說:“老娘一整天都在給你找活路,你他媽怎那麼不長記性?忘了在回避場時,我將心臟按在哪了嗎?這就怪不得我了,是你自己屢屢找死,放手開乾吧!”

話音未落,她的臉變得極度猙獰,飛撲上前抱住我的腰,一個倒栽蔥將我摔出八丈遠,我剛支起手臂,上身就被她一屁股壓下。彌利耶並不急於扭斷我脖子,而是意猶未儘地繼續嘲諷,道:“昨晚,你在車裡詳儘地跟我描述,自己連日來與小女友,與九頻道娘們廝打,說到情深之處臉上邪光四射,亢奮得很呢。與女人打架其樂無窮,這句話是不是你說的?”

“是啊,那又怎樣?我是故意留了一手,老子從來不揍女人,隻是被迫反擊罷了。”

“嗯,從教堂區回來時,你規勸我彆整天陷在勾心鬥角裡,要像沐浴春風般心情快樂才行,這話你是不是也說過?”她鬆開了手,退立一旁,看著我起身站穩,端好架勢,又說:“我當然也想拋開所有煩惱,但能令我快活的方式隻有一種,那就是像殺狗般將人宰了。這樣你也沒意見麼?你想不想再看見那種微笑?”

“當然想了!老子打十歲起就沒再怕過死!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何要這麼做?不論怎麼看咱倆都不該走到這步。對不住Dxe隻是開玩笑,論說不忠你才是典範,換一個理由!”

“嗐,連打個架都要囉裡八嗦廢話好久,真是無聊透頂。能有什麼理由呢?有感覺就來一發,沒感覺就送你上西天。如果非要找原因,你讓我想想。”她眨巴著麗眼,在原地打了個圈,叫道:“有了,你可知道,素來隻有男人為我打架,從來沒有我為男人打架那種事。昨晚雖是小女友臨時發難,但起因全是因為你。你覺得與人打架其樂無窮,我也一樣啊!”

我不待她說完,便是一個猛虎掏心。這婆娘自信滿滿慣了,適才那通屁話倒是提醒了我。回避場裡的舉動,她其實是做給我看的,那顆端在手裡又塞回胸腔的心臟,並沒按在原處,她原本的肉心穿了個洞,但妖心又替代了功能,實際擺放的位置在右胸。剛才情急之下我居然將這一茬給忘得乾淨。然而當拳風抵近她胸膛,勿忘我居然連眉毛都不抬一下,直接用肉板擋下,虎口頓時開裂了!她的身子在頃刻之間,變得堅硬如鐵,與林銳曾經的描述一樣!

見我抱著手掌痛苦地壓彎腰,她逮著機會開始連連出擊,我左躲又閃仍避不過,連著挨了八個帶血耳光,人在原地轉了三個圈,被她逐漸逼回到地窖梯子前。勿忘我見情勢一片大好,正待連環飛腿將我蹬下樓去,借著這個契機,我鑽到她胯下,揚腿鎖住她脖子,倆人像風滾草般翻下樓去。這招是我拿捏林銳的固定技,表麵看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其實在撲騰下去的過程中,要掌握角度和發力,竭力避開自己被撞傷,而將體重全部附加在對手身上。

不過,這個對手畢竟是彌利耶,不是個尋常女人,她的抗擊打能力不在我之下,且又是隻身經百戰的半妖,我摔得鼻青眼腫,她就跟個沒事人般盤起腿坐著。見我借膝發力直撲上來,她側身避開一記手刀,頓時砍在喉結上,我隻感眼前昏黑,栽倒下去。

當我再度醒來時,自己已被她拖回了大廳,這座大宅鋼窗外降下厚實黑鐵板,活像個鐵皮棺材般密不透風。男屍已被她扔下了樓梯,地上的斑斑血跡全都拖了個乾淨。這鬼一般的女人正在清掃滿地的花瓶碎渣和子彈殼,然後收集進垃圾袋擺在牆腳下。

我還沒徹底緩過來,喉頭突遭重創呼吸變得困難,仍需要多裝一會死。肢體的略微顫動逃不過她視線餘光,勿忘我立即勃然大怒起來,她快步走到跟前,朝著我腦袋就是狠狠一腳,叫罵著拖我上來不是為了看睡覺,咱倆要相愛相殺到一個人徹底死亡為止!

“等等,”我一個鷂子翻身平地拔起,向她擺擺手,苦歎道:“你讓我先抽支煙。”

“彆浪費時間好不好,知道我等你醒來等了多久?說!現在又是什麼理由?”

“理由就是,牢房斷臂男人本來是你的任務,但我替你與他大戰三百回合,於情於理這都是你欠我的。”說完,我往大沙發上一躺,點起煙等著她一口回絕。勿忘我姐妹是很有意思的,這點我至始至終覺得,她聽完後愣了愣,一番思揣下來好像也對,便解下手表擱在玻璃茶幾上,打開了音響,陪著我看起電視來,甚至還讓我將腦袋擱在她柔嫩的大腿上。

“就休戰半小時,彆再提條件!”她拿湯匙攪著咖啡,問我要加幾顆方糖,並說今晚她最起碼還要與我搏戰六回,所以我決不能再借著昏倒拖延時間,更不能累得睡著。

“可為什麼偏偏是六回呢?這有什麼依據?”仰著臉去看她,汗珠滾在彌利耶的兩頰,整張臉顯得更絕麗了。我忽然感到,如果是像這樣被她活活打死,好像也不錯,問。

“飯局時你們一幫小子在閒聊,我暗暗計算了一下,根據眾人描述下來的,你在不同人麵前提起我共有六次。我不喜歡被人評論。你要尊重我,彆因我的麵容我的說話方式,就將我當成是個放蕩的妓女,那隻是我的其中一麵,並非是真實的自己!”

“你到底是個數學家還是格鬥家?乾嘛這麼斤斤計較?”我咳了幾聲,嘔出一灘稠血,整個人舒坦多了,便借勢坐直了身,問:“你大概以為我不想再戰了,其實說句實話,我比起任何一刻都渴望立即動手,與心愛的女人大打出手,哪是其樂無窮,簡直就是享受,隻是肺裡填滿淤血。你當初狂揍林銳那麼多頓,事後有否後悔?跟我說說你覺得他怎樣?”

“呂庫古小姐比你專情得多,雖然那時每個人都喜愛她,總在她身上撈便宜,但她摯愛的就兩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畜生公羊,從不曾改變過。正因她愛得那麼深沉,我才會有些悔恨,但這怨不得我,她的長相就令人忍不住想揍她。而你就不同了,揍你可以心無旁騖。”

半小時轉瞬而逝,我剛拔去斷裂的腳趾甲,她又如一陣旋風般撲來。經過這半小時休整,老實說氣血並未恢複多少,但頭腦裡戰術卻想了一些。我竭力回憶過去與林銳的每一段對話,從中去找出她的破綻和戰術。僅有一回勿忘我被呂庫古小姐拿捏住,那就是剛爬出地坑的秘道,上來陰蜮之際。也許她當時受了重傷,毫不提防被咬住喉管,幾乎斷了氣。而她的打法是持續不斷強攻,哪怕你倒下也不停手,直至將人揍到休克為止。

我沿用咬喉管去試了她一次,彌利耶很快想起曾經的教訓,死命將脖子一梗,我差點被扯落兩顆門牙,不得不調整戰略,開始速攻她的妖心,以及腹部。範胖曾向我介紹過,許多老妖並沒有腦袋,它們的命門是大腸,腸神經元也被稱作第三大腦。這個論據連瑪德蘭的筆記裡也提到,遠古先民愛掘的腸葬,就是某種特殊的器官崇拜,喜克索斯人就是先例。

僅憑氣力壓製是沒用的,彌利耶隻要被鎖住,就會立即掙開,借助身子靈活對你展開連番痛毆。不過,在肢體糾纏中我也時常使些壞,絕不會搞耗時良久卻無所作為的招式,例如掐脖子、提吊全都沒有。她本就是搏戰高手,太懂得借力打力。一旦貼靠上去,我就死命擰她最軟的皮膚,那時勿忘我就會泄了氣,跟著就是猛踹骨關節,為自己找尋生路。

“半屁股大姐,你不會是個極端女權主義者吧?那為何昨晚還死皮賴臉跟我上床?”

“你知道什麼是女權主義麼?那是為了權力公平,待遇公正,工作機會平等才發起的運動,本意是女性為了自己謀福利。而你所謂的,叫做極端厭男症,那是精神科疾病。”廝打中,她屢屢指正我的看法,作為能在激烈運動中開課的第一人,這輩子隻有勿忘我。她義正言辭地駁斥道:“說老娘變態我承認,但我腦子清醒得很,如果我是神經病哪會跟你廢話?”

我采取打得贏就戰,打不贏就跑,繞著大廳,桌椅甚至是上下樓梯拖時間,彌利耶氣得高聲叫罵,卻又無可奈何,畢竟規則全是她定的。每回搏殺就是二十分鐘上下,在我差不多將背過氣時,往往就耗到時間歸零,於是又是坐在一起看電視,抽煙聊天休整。

原來這棟大宅並不是她的巢穴,而是斷肢男人的家,這個家夥雖托名是賣保險的,而實際是個地下醫院裡摘器官的毒辣庸醫,底下囚室就是他修的,據說此人十分殘暴,非要將人挖空為止。所以受害者家屬在暗網上發布酬金緝凶,她接了這案子才有此一出鬨劇。

這樣的激戰從夜晚打到天明,她就像那男子說的,默默坐等時間到點,就一把拖起我繼續搏鬥。我們從大廳戰至側屋,又從側屋戰至廚房,再從廚房戰至二樓。我那顆激蕩之心,也在不斷挨打後沉寂了下來,並逐漸生出厭惡之情。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每回都是被她連踢帶踹毆到兩眼發黑,由口中噴吐的唾沫含血量幾乎高達90%,已經無力招架了。

“比起小傻妞當初,你要經打得多啊,早知道那時就抓你玩了。”這是勿忘我對我唯一的肯定,算是種褒揚。能夠入她法眼的人並不多,隻因這瘋子本就心高氣傲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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