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109:Leech(食屍螞蝗)_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上_线上阅读小说网 

Chap 109:Leech(食屍螞蝗)(2 / 2)

“你彆靠過來,就站在原地說好了。”我看得頭皮發麻,不知他要我留下的用意,便故作輕鬆地問:“這就是刀刺後的結果麼?以這副軀體,恐怕你往後無法重操舊業了。”

“我沒有用鏤金刀,所以才演化成了這副尊容,現在彆說報仇,就連奔跑也很困難,你不用害怕。”藥店老板果然停在二十米之外,不再上前,說:“雖然我一直管你叫萬惡的妹妹,但與虛偽的大姐、粗蠢的農婦以及叫人絕望的女播報相比,你是最善解人意的一個。”

“誒?起先你一直盤算著要怎麼搞來刀,可現在東西都給了你,乾嘛又不用呢?”

“這是因為,思來想去,暫時不打刀的主意,或許是最明智的做法。彆誤會,我信任康斯坦丁這點不會變,靠幾張照片和一番淳淳教導,怎可能砸爛她在我心中的形象呢?”藥店老板唏噓著,將蟲子女人對他說過的話重複一遍,道:“因此,以她能預知未來的能力,判斷出大概率我是得不到宵草櫻刃的,所以勸我顧及自身為先,這就是我不動它腦筋的原因。”

我不禁幡然大悟,問:“你簡直就是一個風險評估師,個中就沒有受我的絲毫影響麼?”

“隻能說有參考價值吧。畢竟一刀下去便沒了回旋餘地,倘若事實就像你說的那樣。”

“好吧,那你現在是什麼打算?她們自己也是焦頭爛額,再沒有精力來折磨你,若是想走請自便,不會有人橫加阻攔。”我指了指堆在邊角不用的毛毯,說:“但出去前最好拿棉被裹一裹,以免驚嚇到她們。人在慌亂中會管不住手指,很可能將你當作怪物開槍射擊。”

“暫時我沒有走的打算,想在這裡等康斯坦丁來,有些事我必須要知道答案。”他正待進一步說明,忽然臉色大變,手忙腳亂縮回夾壁深處,惱道:“該死,真是一刻不讓人喘息,先將你那恐怖的老姐打發走,咱們再繼續對話。我還有一個秘密,也許能助你擺脫困境。”

五分鐘後,渾身沾滿雨露的迪姐重新出現在彈子門前,正狐疑地掃視陰暗地牢。她與艾莉森出了鹿血灘,走在後山的土道上,思來想去覺得不妥,想知道布雷德利究竟要乾嘛。

“你這個死女人怎還不滾?我又不是瘋子,怎會無端害人?我找她是想說龜背的途角這個秘密。”男子顯得又氣又急,聲嘶力竭地大叫:“彆逼得我改主意,那樣對誰都沒好處!”

吠多檀派的分支後彌下囂著書中,曾對蒼露鶺鴒有過較為詳細的說明。它們理應歸類於藠蟎,但本質與雲諾蟲差異甚大。地陰蟲是妖氣甚重的蝃池產物,它們完全化為了蜈蚣類的硬甲爬蟲,雖智商極高,卻以獸類模式去進行捕獵,沒有清晰的邏輯思維。

然而,鱸形蟲卻不尋常,它們也能化為無數的水晶飛蟲流走,隻要漏捕一隻,就會在他處超級複製並很快複原,堪稱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然而它卻是以人為本的,最終融合的外觀依舊是曾經的模樣。蒼露鶺鴒是其中的佼佼者,不僅擁有人類的情感以及思維方式,而且是可以溝通的。它隻要被人傷害,就會像迪姐那樣形成食物鏈,將極度恐懼或刻骨仇恨印刻在基因裡,伴隨每次死而複生變得愈加強烈,要麼躲著你走,要麼生生世世追殺你。

“沒事的,Dxe,昨天他有過無計其數的機會,也沒趁勢取我性命。我知道現在很糟,不如索性想開些放鬆心情。”我朝她眨巴著眼,表示自己無礙,說:“告訴你一個秘密,戴眼鏡的老馬,居然與紫眼狐狸熱戀了,他倆正在伊騰頓度蜜月呢,你說好不好笑?”

“與她有關的一切我都不覺得有趣,那好,你自己小心些。”說來奇怪,迪姐隻要見到他,祥和的麵容會立即變得不怒而威,那股氣場哪怕隔開很遠也能感覺得到。布雷德利肯定沒膽去找她尋釁,隻敢縮在角落裡歪著頭謾罵,她最後掃了男子一眼,丟下幾句狠話,便重新踏進雨幕,追趕農婦去了。

“真是豈有此理,說得好像她被我侵犯了那樣,老子被挖走命根斬斷四肢找誰說理去?”待到女播報走出很遠,男子才從昏暗深處出來,罵罵咧咧一番後,說:“那個地方不叫龜背的途角,而叫迷途龜背。不錯,它是連結另一棵屍脊背的龍口險途,你難道不想知道麼?”

“當然想知道啊,但你隱瞞至今不肯如實相告,為何現在卻又想說了?”

“那是因為,一切都基於我對康斯坦丁的承諾。她早已預測到我會被人綁架,並要求最低限度拖延到十二號。今天就是十二號,我已達成了她的要求。成了這副鬼樣子後,我的視聽變得極度發達,人哪怕沒站在道場前,也知道你們目前陷入了絕境。”布雷德利彆扭地擎著怪手,為自己點了支變色龍吞雲吐霧起來,說:“我不在乎自己挨多少打,但想知道自己嘗遍酷刑到底有沒有價值,你們之間的對話讓我明白了原因,好似與她作法並不衝突。”

“原本就是這樣啊,隻是大長老始終窩在暗處不肯露麵,連個溝通機會都不給,我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我這才放下心來,接過他的話茬,問:“那麼這個地方在哪?”

“遺憾的是,我也不知。”男子猶如嘲諷般訕笑幾聲,饒有興趣地觀察著我的表情。

“繞了一大圈,你這是在玩我哪,好吧,你繼續躲著抽煙,我要忙自己的去了。”

“嗐,彆那麼沉不住氣,我還沒說完呢。”布雷德利如願以償地笑了,見我滿臉慍怒打算上樓,忙伸手製止,叫道:“你生起氣來時特彆美,我隻想再看一次。雖說我不知它在哪裡,但知道一些特征,如果刻意去找,理應不難尋到。我把這個秘密告訴你,並不全為了助你成事,因為現在的局麵,對康斯坦丁而言也是極其不利的。我想通過這個激將法,令她快點現身,趕緊將這檔子破事解決。你可知道?她信誓旦旦說非殺了你和紫發女孩不可。”

“她也要有本事啃得下我倆這塊硬骨頭才是,咱們死了對你來說不是出了口惡氣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不想看見你倆出事,這可能就是書本上所說的人質情結吧。康斯坦丁鬨出這場風波,影響是深遠且無法收拾的,事態已不是她所能控製,一場戰爭在發生的同時會造成更多戰爭的衍生。你我都有共同的希望,那就是迫使她儘快現身。”男子在牆皮上掐了煙卷,說:“這個龍口並不在戥星台,而在這所道場之中。”

通過藥店老板的不斷補充,迷途的龜背原貌被揭示了出來。它其實是一條地底的走徑,因連接著活樹,所以它並不像胡桃蛾的龍口那樣是塌陷的。大長老並未完全放棄女神峰,她保留著這個秘密對誰都沒公示,可能是另有企圖。龍口雖不知在哪,但它有一些明顯特征,迷途的龜背不像我們想象那樣狹窄,這個入口非常大,它的外形等同於山洞,隻不過支撐起它的不是岩石,而是樹根。人甚至可以騎上馬在底下狂奔,那麼在時間上就能大打折扣。

我將布雷德利帶出地牢,安置在庫房單間裡,給他送去剩下的羊肉羹,便開始召集人手去找尋這個地底龍口。作為探陰的利器,我可以釋放出血腥修女刨根問底,然而前提必須是目標明確,否則老妖破軀而出,隻是白白浪費機會,想要恢複至少再得等一天。

“每個人都拿上孰爪,去道場各個角落拋擲吧,白煙乍起,然後觀察腳下。”我將背包內白瓷公雞分發眾人,說明它要如何來使用,當見到大量的雞爪集中某處,就表示這個場所有問題。倘若雞爪四散亂走,則表明沒有貓膩。一旦發現這種地方,就找我過去研究。

話分兩頭,再說Dxe追上艾莉森,她們踏著雨幕,在樹林中疾行。倆人之間除了喬曼屍身這件事,似乎全無交集,又因彼此間夾雜著一個醉蝶花,農婦在偷瞟女播報時,總顯得十分尷尬。所以為緩解這種氣氛,她們嗅著濕漉的空氣,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

“原來你也是佐治亞人啊,老家又在哪?”艾莉森取出一支上好的Weed遞給她,問。

“不,我的出生地在弗吉尼亞,大學是在佐治亞念完的。所以對亞特蘭大周遭更熟悉一些,東北部過去從沒來過。”Dxe伸手接過,吧嗒吧嗒抽了幾口,自嘲般笑了笑,歎道:“沒想到戒了五年的煙,現在又抽上了,我真是個要不得的女人,總改不了惡習。”

“乾嘛非要約束自己呢?我覺得,在鄉下地方當個屠戶,種種莊稼賣點農副產品,比待在競爭激烈的大都市裡要輕鬆,也符合我的天性。”農婦瞥見她腕子上纏著的繩帶煞是鮮豔,問:“這哪買的?怪好看的。不過我覺得,你更適合披著蓬鬆長發,那樣更加適合。”

“噢,其實是我在北卡家裡做的。”Dxe抖開腕子,露出另一條手臂上的繩帶,笑了:“他剛成為醉蝶花那晚,我心血來潮做了兩條,哪知醒來時她已出發了,所以一起帶了來。”

“你倆見著後,卻為什麼不給她呢?Dxe,你們究竟是怎麼認識的?”

Dxe哀歎一聲,將自己是如何在0514遇見他,又一起在逆流幻日的險境中劈荊斬麻的瑣事描述了一遍,說:“那時的他,也是滿懷惡意羞辱我的一員,這種事很常見,總有許多人厭惡我,有些彼此間都不認識。我對他印象並不好,因為他故意在邊上徘徊,大聲嬉笑著說我是個三十多歲的老女人,容貌都是靠化妝畫出來的。但我沒料到,恰恰是這個最不可能有交集的人,會拚卻性命闖入超級妖陣,最終將我帶回現實裡。”

“所以,有了這個基礎,你開始與他慢慢走近,並逐漸滋生出感情,是嗎?但這個人的確如你所說,花心得很哪,我也時常被她傷害。”艾莉森揶揄了幾句,突感失口,不由放緩步子與她拉開一段距離,道:“我曾聽她提起,但凡與她有那種關係的,你都會難以自控。”

“這就是我不打算將繩帶立即給她的原因。”Dxe搓揉著臉,欣賞著一望無際的灌木叢,說:“在超級妖陣裡,我們不免爆發過爭吵,他說他是個沒有自尊的人,這點讓我很吃驚,後來才慢慢知道了他的身世。人生總有不如意,有些能忍有些不能忍,而他甘於忍受一切不公,甚至全不當回事,可見在我們相遇前,他吃過多少苦?我看著他,眼前猛然間出現了喪子的身影,頓時心生出一種義務。”

“誒?難道你將他當作了兒子?這究竟又是怎樣的感情呢?”農婦聽著聽著,不覺啞然,問:“可這麼一來,你倆上床時,難道不會產生隔閡與尷尬嗎?”

“我很難說清這究竟是種怎樣的感覺。他很不成熟,又自由自在慣了,為人處世隻考慮自己,很少會站在彆人角度思考。我在他眼裡,有時是個老媽,有時像個老姐,兩性間的事,反而是最不重要的。而名義上,我卻是他的女友。”她尷尬地朝農婦露齒一笑,答:“所以與他交往,人會產生一種焦慮,他總是明裡暗裡做出許多令我生氣的事,但我卻怪不得他。”

“按你描述下來的,這不就是個渣男嗎?Dxe,你可真能受得了這種窩囊氣。”

“這是因為,我並不比他好多少。我又何曾將他當作戀人好好看待呢?每次約會都由我來定地方,平素交往時也一直遮遮掩掩,甚至連人都不敢白天往家帶,擔心被人瞧見,生怕讓人猜出我倆間的關係。你說,這樣的我,又有什麼權利去指責他?而他成了醉蝶花,我反倒坦然了。”Dxe拍了拍她厚實的肩頭,寬慰道:“艾莉森,咱倆剛一見麵,我已通過氣味知道了。正因我也同樣虧欠他許多,這才冒失地跑來佐治亞,我不想繼續這麼下去,我也怪不得任何人。要怨隻能怨自己,所以你不必有任何心理負擔。”

“我怎不擔心呢?現在就你我。你對待藥店老板那麼殘暴,著實驚呆了大家,這種事隻有棗核才做得出。不過我覺得食物鏈的說法有些鬼扯,真要這麼算,那該被揍的姐妹可太多了,阿斯蘭和佐伊也同樣染指過她。難道是因為布雷德利已成了老妖,你覺得施加再多暴虐也無關緊要嗎?”艾莉森指了指自己,笑道:“雖說我是個殺豬的,又擅長使刀,但其實很膽小,你真讓我下去揍人,那種事絕對辦不到,我充其量隻會恐嚇。對了,你乾嘛那麼恨他?”

“如果我回答你,做出暴行的並不是我,你信嗎?”她在雨中收停腳步,側過臉來問。

“誒?”農婦愣了愣,見月壟圓屋已近在眼前,索性找了片乾土坐下,好奇起來,問:“你是說自己擁有多重人格麼?我沒有其他意思,藥店老板的確很賤,但那樣做有些過了。”

“不是多重人格,而是我知道必須得那麼做,當心頭起了念後,卻怎麼都停不下手。與布雷德利交手的每個細節我都記得,但遏製不了這副失控的身軀,所以我不敢深想下去,你暫時將它定義為食物鏈好了。”她緊挨著艾莉森坐下,又要過一支Weed,說:“妖與妖之間,能相互感觸到對方,嗅出彼此氣息。為了解釋這個問題,我必須從自己開始說起。”

“願聞其詳。”農婦本就是好打聽閒不下來的人,自是饒有興趣,為她擦亮了火。

“我是在不知不覺中而成了現在的模樣,觸發我性情大變的,正是無恥之徒對醉蝶花犯下的諸多惡行。我被衝天怒火所駕馭,從此一發不可收,隻要這個紫眼狐狸出現在兩百米範圍內,我就會立即發現,並主動做出反擊。所以,無恥之徒實際挨了我很多頓毒打。但她也是一隻老妖,每回都能順利逃跑。後來,我也找了些關係詢問,有道行的人說,那叫念根。”

“原來如此,那什麼叫念根?因對手而重塑了自己嗎?”艾莉森撥弄著腳下野花,問。

“人會因經曆而轉變性情,因童年陰影影響身心,對妖怪來說也是一樣啊。在化妖的一刻,你就被定型了下來,想要後期改觀基本是不可能的,藥店老板也是同樣道理。”Dxe安撫下躁亂的心,歎道:“在他化妖的一刻,滿腦子都是報複和**,所以在短短不到半小時裡,兩個妞全被他奸汙了。長久下去這部分**會無限膨脹,到那時,借助蒼露鶺鴒的散形術,不知他會禍害多少姐妹。所以才要在此人未完全領悟前,斷了他的念根,也就是神殺,剝除這份原始衝動。由我這個惡人,用極度殘暴的方式給他建立敬畏之心。”

“有點意思啊,Dxe,你是說以這種鋤暴安良的手段切斷他的欲念,但如何來保證他不是敷衍。為了避免挨打,暫且忍氣吞聲,表麵臣服實則心頭暗潮湧動呢?”

“這就是神殺,高等生物對低等生物的支配,猶如老鼠害怕貓,知了會被螳螂吃掉。他化妖的頭一步還沒跨出去,卻已被我殺了,那樣便成全了一個最初狀態下的藥店老板。倘若在我化妖當晚,無恥之徒能登門懇求我的原諒,興許也不會導致現在這種地步。”她朝遠處若影若現的鐘樓尖頂掃了一眼,笑了:“即便我不出手,康斯坦丁最終也會受不了,那樣他豈不是更尷尬麼?隻有當你成為半妖才能心有體會。妖並不都是邪煞,同樣分好與壞。”

“這倒也是,如果真像藥店老板描述的那樣,大長老是斷斷不能忍受的。如此看來,他反倒應該酬謝你才是。”農婦也一同訕笑起來,用肘子窩頂了頂她,問:“真的假的?”

“對他來說是好事,但對我來說,就是絕對的壞事。”啟料Dxe正襟危坐,臉上凝結起惆悵,她指了指心窩,道:“我快要控製不了這副身軀了,難保往後還會犯下多少殘暴行徑。我擔心隨時會被這股邪惡力量所吞噬,從此迷失自己,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五分鐘後,倆人將喬曼屍身搬入圓屋古墓。農婦表示自己本就對修煉妖法毫無興趣,她加入姐妹會圖的就是複活喪子,因此不打算再回道場,留在這裡照料男屍。而Dxe也擔心最終從地底冒頭上來的,會是殺伐無常的奧萊莉,兩人之前有過往來,興許能憑借交情勸住她,因此也決定留在古墓裡默默等待。

農婦見她神情疲憊,取出自己卷的Weed讓她養養精神,畢竟打從昨日下午至今,她忙裡忙外始終沒有合過眼。就這樣倆人邊抽邊聊,Dxe忽然跳將起來,急急忙忙竄出樹洞,來到雨幕下朝著西麵天空張望。幾分鐘後,如巨蟒翻滾的烏雲之中,出現了一個灰點,那是一架破舊的運輸機,正裝載著眾人的希望向著女神峰飛來。

“真神,你是怎麼聽見的?這種壞天氣,來來回回都是風聲和雷電。”艾莉森也鑽出樹芯,陪在一邊觀望,向她描述起前不久痛扁蘭開斯特的往事。作為曾經的打手,她是愧疚的,畢竟女兵就折在她和番茄的手裡。

時隔不久,農藥機在遠處的石灘前降下,範胖沒敢貿然下來,畢竟上次的圍殲戰將他打怕了。倘若姐妹會隻是嘴上說一套,自己這二百五十磅很可能就交代在祭台前。好在帕科是Dxe撚熟的,倆人見麵後也少不了一通寒喧,三人便向著飛機而去。

“我們帶來了三十把M4,及十多把手槍,幾乎將鴛鴦館的庫藏搬空了。”墨西哥人聳聳肩,開著蹩腳玩笑,問:“如何?大戰還沒打起來吧?古斯塔夫本也要搭機過來的,他實在是放心不下老婆,我不知該如何婉轉得告訴他實情。你看,要不喊幾個人來搬?”

Dxe掏出手機打算通知剃刀來接收,恰在此時背後傳來驚天動地的巨響,似乎哪裡被雷劈了。隨著第二聲響起,她立即辯出方位,那是道場方向傳來的炮擊。

“不好,許是飛機秘密運輸被黑幫瞧見了,他們用謝裡登坦克轟擊碉樓,山底下所有蟊賊都在高喊活捉9號,他們打算開始強攻了!”電話中傳來剃刀驚慌失措的大喊,他已亂了方寸,Dxe隻感到天旋地轉,便抖開陰爪按原路飛奔而去。

當繞出鹿血灘回到泥濘空地前,眼前出現了一幕令人心碎的慘狀,巨石壘成的碉樓已被鑿穿了幾個大洞,鐵門也癱了半扇,破墟前燃起衝天大火,女神峰的門戶已然大開。此刻隻要底下的人一鼓噪,眾皆猛攻,則道場陷落隻在頃刻之間。

“都乾點正事吧,武器彈藥已運達,趕緊著人去搬啊。”Dxe隻覺得天昏地暗,分開眾人衝到破墟前往下打量,隻見那輛坦克正在調整炮塔,黑壓壓的雨披男們也在摩拳擦掌,隻待徹底破壞樓盤,便開始攻山。

“為什麼?難道他們全都瘋了?不是說圍逼隻是表麵作態麼?當真毀了華宵儀式,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Dxe發了瘋般狂呼,一把拖過身邊的琴弦,噴了他一臉唾沫星子,叫道:“醉蝶花呢?讓她趕緊給博爾頓通電話,給我們爭取更多時間!”

“我們搞錯了狀況,他們開炮的原因,並沒有發現秘密運輸,而是約定的時間到了。”禮貌者抬起手腕,時針指在七點二十九分,他從褲兜裡掏出手機,唏噓道:“那個摩托車幫的首領,在半夜上山要人時,讓9號下山去當人質,現在正巧到點。”

“她將手機留給了你,自己梳妝打扮一番已下了山,並說希望借此機緣為我們爭取足夠時間,莫要辜負了她將要付出的慘烈代價!”剃刀手指山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悲歎一聲。

“我的天哪,傻妞這是有去無回啊!”聞聽這個噩耗,Dxe隻感氣血襲胸,雙腿一軟跪倒在焦土之間。(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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