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114:Red Skull 紅骷髏_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上_线上阅读小说网 

Chap 114:Red Skull 紅骷髏(2 / 2)

“她隻是站在身後擺弄著刑具,並發出重重的砸錘聲,實際並沒碰我一指頭。看她架勢,好像是賊婆娘裡的頭目,沒幾把刷子能管彆人麼?你自己去看看不就明白了,老問我乾嘛?”

兩人心頭如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怯怯地撥開雨簾窺探,隻見施暴的小子們橫倒在地,個個麵色發紫,嘴角噴吐著白沫,雖沒斷氣但已爬不起身。而最叫人不解的是,女子隻是剛用發卡打開反綁雙手的鉸鏈,腿腳仍被鎖著,天知道她是如何辦到這一切的。

“你倆還敢回來?不想像他們一樣就過來幫把手。”女子瞥了他們一眼,重新躺回鐵桌,倆人隻得硬著頭皮,上前手忙腳亂地打開鐐銬。女子看著他們笨拙的模樣,不僅樂開了懷。原以為她可能要趁機逃了,可這娘們卻並無打算,她不急著穿衣,任憑自己光著,問詩人要過一支煙,坐在鐵桌上貪婪地抽了起來。此舉令兩人大惑不解,卻又不敢抬眼看她。

“你快走吧,我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豆大的汗珠滾在兩個混子臉上,他們唯唯諾諾地半坐在地,檢查著同夥傷勢。這些人全身無傷,卻又都窒息了,肥豬般的胖子從牙縫擠出幾個字來,撞鬼了。兩支雪白的腳丫蕩漾在麵前,女子顯得很得意,隻是笑而不語。

“你怎麼抽薄荷More?那是女士香煙,男人該抽萬寶路和三五,工人煙休斯頓也行。”女子調侃著他們,這才慢條斯理地穿上皮裝,問:“現在還想不想找我來一發?”

棚外的嘈雜聲連成一片,群賊們正如無頭蒼蠅般一間間搜查,想找出適才的慘叫聲從何而來。不到半天功夫,自己營盤被人兩次突破,實在是令人顏麵無光。他們很快搜完前麵幾排,開始朝著外圍的幾隻雨棚摸過來。

“我與我哥們很小就混跡在黑幫裡,實際卻很少有機會接觸到異性,從沒見過醉蝶花這種人,她根本不把自己當女孩,顯得很放蕩,又膽大妄為。”隨著嘈雜逐漸靠近,破相小子越發慌亂,他擔心當人衝進棚子的那一刻,自己會被這個鬼一樣的凶殘女人搞成殘廢,不由哭喪著臉哀求:“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快跑吧,待到四下圍定,你即便想走也走不脫了。”

“看來傻妞一點都不傻,用了一套障眼法給自己立威,先鎮住這些社會經驗少的小混混,炮製出恐怖且無解的口碑,往後彆人再想碰她,就得先掂量掂量。她怎會在異性麵前羞澀呢?那本來就是個男人,反倒在女人麵前才顯得局促不安。”聽完破相小子的描述,Dxe已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便略略鬆開陰爪,繼續逼問:“那後來呢?”

“很快就有人報告給開會的老大們,她就被帶走了。起初十分鐘裡很安靜,忽然間傳出唾罵廝打的嘈雜,隔著棚子誰都不知裡頭究竟發生了什麼,不久後鐵狼大哥出來,透過雨簾我瞧見醉蝶花一絲不掛倒臥在地,然後他們都說她死了。”男孩趁機退到鐵籠旁,抓起鉸鏈端在手中盲目地揮舞,叫道:“我又沒在那間屋裡,怎知她是怎麼死的?”

“你再怎麼恐嚇也是白搭,因為他隻知道這些。”一個聲音自背後冷冷傳來,側目去看,正是那個沉默寡言的銳將,他掃了Dxe一眼,問:“你是哪跑來的?圖冊上沒你這張臉。噢,我明白了,你就是這小子時常提起的恐怖娘們,掛掉的九號她老姐吧?”

“你們殺了她!你們居然把她殺了!”絕大的悲傷從心底騰起,怒火達到了極點,她嘯叫一聲,衝向黑壓壓的人群,打算將這個家夥,連帶著湊熱鬨的蟊賊全部撲倒,掏腸挖心。

“不知天高地厚!”銳將狂喝一聲,迎著她的拳風衝刺,兩下接觸時,Dxe已被擰住長發,陰爪牢牢擒下。此人並不是鐵塔般的巨人,僅比自己高出半個頭,但氣力絲毫不輸那個世界之子走狗拳王。Dxe暗暗吃驚,借著慣性照準這家夥脖頸撕咬,打算先送他下去。

銳將吃著手中這股怪力,覺出此人不容小覷,更何況聽聞自己老妹被害,她已陷入了絕對瘋狂,稍有不慎恐將失手。想到此他不敢戀戰,扭腰抬胯將之淩空甩飛出去。女播報滾翻在泥漿間,身軀一經著地,似乎又獲得無窮的體力,便像彈簧般竄起,繼續衝向這個陰鷲男人。人們見過不要命的女人,但沒見過不要命的女魔,一時全無提防,被她衝了個稀裡嘩啦。

“圍起來!先圍起來!都愣著乾嘛?”輪椅男走在人後,見眨眼間被撲翻了好幾個,衝著公路另一側的草叢高喊道:“驗證下來這個女的正是庫洛基,該換你們上了!”

一大群頭戴羽毛翎的紅骷髏挺舉步槍,猛地從她背後竄出,沉著冷靜地點射,呈扇形包圍將Dxe困在垓心。無數紅霰如飛蝗般襲來,女播報被打得黃醬四濺,哪怕再怎麼凶悍,也架不住來自四麵八方的槍彈,她望著自己血汙漫天噴薄,睜著憤恨的麗眼,轟然跪倒在地。

觀戰的蟊賊從棚裡取來一種古怪的白色長杆,那是不鏽鋼鋼管上架起的巨型圓箍,兜頭往Dxe身上套去。當與這具軀體接觸的霎那,鐵器發出超強電流,擊得她以頭為圓心,在水窪裡滑出無數圓弧。女播報渾身亂顫,兩條大腿狂暴亂蹬,不論心有不甘,左突右衝也掙不脫禁錮。很快最後一絲氣力被抽走,她如爛泥般癱軟在地,被蜂擁撲來的群賊製服!

山丘下的騷亂,引得女神峰眾人紛至遝來,她們紛紛爬上碉樓,目睹自己引以為傲的臨時大長老被人團團困住,電暈就擒,不僅看得心驚肉跳、麵麵相覷。浸泡在泥漿裡的Dxe咒罵了一陣,變得悄無聲息。久而久之,她開始抽泣,最終嚎啕大哭起來。

“真是個瘋狂的笨娘們,除了勇氣可嘉,其餘一無是處!”銳將撫著青紫的眼角,掄起胳臂衝將上前,對著女播報一頓猛踹,將她剝了個精光,擰著亂發揪到坡道前跪著,高聲喝道:“這就是你們繼續負隅頑抗的下場!還有誰不服,現在就給老子滾下來!”

“你們竟然殺了她!你們怎敢殺了她?”Dxe在冷雨中瑟瑟發抖,聲嘶力竭地哭號,淚水滴落在大腿上,與黃醬汙泥融為一體,順著股縫流向溝渠,成為雜草間的露珠。

“我們沒人殺她,而是9號太倔強,自己偏要尋死!”當示眾的效果產生後,銳將擰著她的胳臂往回拖,恨恨地叫罵:“你不知自己老妹的臭脾氣麼?張口就來!你親眼見到了嗎?”

“那她又是怎麼死的?告訴我一切!”女播報嚎啕數聲,往他麵前一跪,哀求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求求你讓我與她見上一麵。醉蝶花最懂看人臉色,我不信她會尋死!”

“這娘們怎麼越看越臉熟?”輪椅男矗立一旁,欣賞著這具曼妙**,忽然一拍大腿,叫道:“難怪難怪,我記起來了,她應該是外州哪家電視台的,有時會出現在轉播的新聞節目裡!沒想到這種不可一世的上流社會賤貨,今天會落魄得像條喪家之犬。算了,再怎麼說人家也是親姐妹,就滿足她。否則她至死都會認為,咱們這號人都是鐵麵無情的禽獸。”

“那樣她豈不更受刺激?算了。”銳將不再多言,獨自走回雨棚,抱著個鐵匣子出來,擲在她麵前。一顆淡金長發的腦袋滾了出來,當撞在Dxe的膝蓋窩時,慢慢停止了飛旋。女播報定睛去看,隻見這顆玲瓏人頭雙目緊閉,麵頰仍透著桃花,果然是醉蝶花無疑!

“這、原來真的死了。”破相小子站在人堆背後觀望,他是見到女子倒臥在地的那一幕,後來傳出她的死訊,心頭也始終抱持著巨大疑惑。而今,當再度相見,卻隻剩下一顆人頭,不僅滿心悲愴,他踉蹌地撲倒在Dxe身邊,陪著一塊垂淚,歎道:“你乾嘛那麼傻?老大們要你乾什麼,照做就是了。非得那麼剛烈,最後搞得身首分離,白白折了性命!”

“屁話!你是不是打算將臟水往咱倆身上潑?老子怎麼殺她了?平白無故的老子與她有什麼仇?這純屬是場意外!原本隻是在調侃,讓她跳段鋼管舞看看,哪知9號一頭撞向鐵櫃,不巧磕到了要害,整個人抽搐不已,沒幾分鐘就掛了。”銳將望著寒風中呆若木雞的Dxe,也有些不忍,衝著男孩撇撇嘴,道:“回家去吧,繼續留在這,你隻會與賊婆娘們暗通款曲!”

“可人都死了,乾嘛還要斬下頭顱?這不是你們騎軍的作風,更象山那邊不開化的印第安匪幫。”麵對這個殘酷現實,破相小子也是出離悲憤,倆人最終臨彆前還抱在一起,眨眼間已是生死殊途。然而他卻什麼都做不了,也不敢做,隻得去攙女播報起來。

“那是出資方特意關照的,他們說既然人都死了,這件事也不必再計較,將頭送去便了,你給老子閃開。”輪椅男快步上前,推開詩人,收拾著腦袋塞回鐵匣,朝環伺四周的紅骷髏努努嘴,道:“瞧見沒有,他們的管事一會兒就到,這顆人頭就由他們帶走。”

Dxe的耳畔一片空白,記憶的漩渦又將她帶回了九月下旬的那個秋夜,這是醉蝶花啟程前往佐治亞的臨行一刻。倆人狂熱親吻,猶如最初邂逅時的欣喜,久久不願鬆開彼此。待到氣力耗儘,雙雙躺在對方的臂窩裡,醉蝶花眼中閃著星光,正感慨著意猶未儘時,女播報忽然抱麵痛哭起來。

“怎麼了,Dxe,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令你難受的話?你有些嚇著我了。”

“不,醉蝶花,你什麼時候會回來?你將要麵對的是一群女人,這麼多的誘惑,你會難以把持。我很不放心,擔心會失去你,我該怎麼辦?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你不懂,許多事都難以預料,它不像我們走在春天公園樹下的幾句承諾,它會隨著感覺而變化。”

“這怎麼可能呢?聽著,Dxe,不是我自己想去。我隻想留在派恩維爾,和你在一起,欣賞著璀璨夜色,回憶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彼心交融,發生過的,以及還沒發生的。此事事關重大,我知道你在擔憂著什麼。不論怎麼改變,你都住在我心裡,我一定會回來。”

一雙冰冷的,滿是骨牙的漆黑陰爪探上前來,按住輪椅男粗短的指頭,從臂彎裡奪過這顆人頭,緊緊抱在自己的懷中。他側目去看,女魔不知何時已掙脫了黑金索,正站在自己背後,不僅嚇得魂飛魄散,結結巴巴大叫道:“你,你想乾什麼?”

“如果你們仍自稱是人,而非禽獸,就讓我送她一程,與她待到最後一刻。”Dxe親吻著醉蝶花冰冷發白的雙唇,慘笑道:“Beo,我原諒你,安息吧,我帶你回家。”

麵對這慘絕人寰的一幕,即便是肆暴恣情虐流天下的匪幫,也不免動容。黑暗繆斯身中五十二彈,又被電磁線圈燒得手腳漆黑,顯然已不具威脅,否則的話,適才與輪椅男靠得如此之近,早已將他撲倒撕爛喉嚨了。一群黑幫老大也自覺理虧,本隻是嬉笑取鬨,啟料弄巧成拙搞出人命,便揮揮手讓群賊散去,各自走回窩棚望雨興歎,等待著外賣快些送來。

鉛青色的公路彼端,跳躍著十數個黑點,幾個混子正想上前接應,待這些人走近,方才辯出不是送餐員,而是身後集運站的世界之子。不覺深感納悶,問這群光頭跑來乾嘛。

其實,拳王本該步步趨跟緊追著Dxe而來,中途與自己人通了個電話,方才獲悉營盤清早出了事。女魔本就是極度暴躁的妖邪,受不得外界一絲一毫刺激,此番殺了她的摯愛,那還了得?圍山黑幫肯定將為此付出沉重代價。事態緊急,巨漢隻得趕回基站,糾集起一群誌同道合的夥伴,打算趁著血災觸發之際控製局麵。然而,營盤一如既往,器具森然,全然沒有血流漂櫓、傷者滿地的種種慘狀,著實將裘薩克打懵在當場。

“難道我來的正是時候?笨女人還未察覺這件禍端?”他長籲一口氣,正有些暗自慶幸,卻遠遠望見一條蒼白發青的身軀,坐在女神峰的土坡前,任由傾盆大雨撲打而紋絲不動。

“Pxe?噢,不,Dxe!”拳王感到頭皮一緊,不詳陰雲襲籠心頭,便撒開丫子快步衝到她麵前,低頭去辨,果然是將自己打得頭破血流的女播報。她被人剝了個精光,環抱著一顆美人頭,跪在水窪中,由各處瘡口流淌滴落的黃醬變得既黑又稠,在股下化為墨綠的水塘,順著傾斜路麵流向四麵八方。當見到這一切,巨漢隻覺天旋地轉,勃然大怒跳罵起來:

“全都瘋了嗎?這個獍行是名驍鷙!已知範圍內的唯一一個!怎無端端將她殺了?謀其性命也就罷了,竟當著她親人的麵將之斬首!你們這群畜生,簡直是豬狗不如!”巨漢指著女播報,聲嘶力竭地狂叫:“她是有待觀察的研究對象,仲裁院的重要資產,誰下令開的槍?”

“我們沒義務一遍遍闡述這場誤殺的經過,你不好好在自己崗位待著,跑來這裡做什麼?”銳將步出雨棚,陰冷地掃視著巨漢,抬腕看了看表,道:“要討說法?那就等著,十分鐘後自有你們的人過來善後。”

“狗賊,我一會兒再跟你們算賬!”拳王俯下身,試圖去扶這個裸身女人,探問道:“Dxe,你腿腳還能動嗎?來,跟我回集運站,既然事已至此,再多感傷也無濟於事,我們。。。”

當手指滑過她的肩背,巨漢心頭不覺一凜,女魔的身軀變得如磐石般堅硬,分解的爛肉由裡之外全成了小指粗細的芒針。她的漆黑瞳孔雖已恢複常態,然卻像融化的墨汁,其臉上掛著僵木的笑容,當拳王試圖取出那顆人頭時,耳旁傳來一聲脆音,女魔的左乳裂開一條裂縫,青紫色粉末從破墟中紛紛揚揚灑落。

Dxe早已氣絕身亡,死去多時了。她是以一個人的形態,帶著最後尊嚴與自己的摯愛共赴黃泉,而不是作為一隻狂暴的女妖留在眾人的記憶裡。

“Dxe!”裘薩克再難按捺內心絕大悲憤,抱著這具僵屍呼天搶地號叫起來。然而,除了冷雨倒灌、寒風大作,隻有自己的狂呼回蕩在山林穀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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