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128:Dreg(泛渣之井)_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上_线上阅读小说网 

Chap 128:Dreg(泛渣之井)(2 / 2)

“醉蝶花,你先等等。”啟料,藥店老板嗅出了不安的氣息,他伸手製止我冒進,自己飛奔到大長老麵前深跪下去,一把抱住她大腿哀求起來,道:“康斯坦丁,罷手吧。我知道你恨不得立即掐死她,但我已經原諒了這兩個妞,現在他們需要幫助,你也一樣啊。”

“我知道,你已愛上了她,並且越來越強烈。”蟲子女人就像魔魘裡那樣,輕柔地將他扶身起來,用不容置疑的口吻答道:“布雷德利,如果你尊重我,就要相信我的判斷。”

當聽完這些,男子抱著不存在的腦袋痛苦不已。他很清楚不論自己說什麼,都無法改變蟲子女人的心意,隻得灰溜溜退到牆根下僵站。我凝了凝神,做好了被她一把扯住扭斷脖子的準備,緩緩來到床沿前坐下,等待著狂風驟雨俱降。康斯坦丁嫣然一笑,也緊挨著我坐下,捧起我的雙手擱在白皙大腿上,與我四目相對。

大長老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驚豔,卻擁有一種神秘且獨特的美感,湊得近了,她給我最大的感觸,便是一身細潔皮膚美極了,不僅毫無瑕疵,就連傷痕都沒有,哪怕是迪姐也比不了。最難能可貴的,是她肩頭覆著一層淺色雀斑,在燭光下如黃金般閃爍透亮。望著她的臉,我瞬間迷失了,情不自禁越湊越近,想要親吻她的紅唇,終於與之擦出了火花。

“該死,我究竟在作什麼,怎會被迷了心竅呢?”待到神智清醒,我發現自己已與她深擁在一起,慌忙爬身起來,閃避她灼熱的目光,尷尬道:“對不起,我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

“沒關係,你為何不能換種思路呢?興許是我想嘗嘗你的味道,彆什麼事都全怪在自己頭上。”她撫著我肩頭,寬慰道:“你彆怕我,你也不該怕我,我並不是妖怪,不會吃了你。”

“我知道那是你展露的涵養,其實康斯坦丁,你心裡恨不能將我碎屍萬段。倘若你想宰了我就要趁現在,如果不想,我想請你救救天竺菊,她被人頭馬穿腸破肚,就快要死了。”

“可你為何覺得我能救得了她?難道我長得象個醫師麼?”見我麵色晴轉多雲,多雲轉陰,大長老仰天乾笑了數聲,一把抱住我的臉,拿額頭相抵,道:“你真年輕,什麼心緒都浮於表麵。你倆揍了布雷德利那麼多頓,難道我不能與你開個玩笑嗎?去將她帶來吧。”

蟲子女人爽朗地應承,但她提出一個條件,那便是隻能由奧萊莉帶她進來,我倆可以留在屋內,其餘人等須遠遠回避,包括藥店老板。在療治開始前,我們得去門前掛起厚毯,以杜絕他人偷窺。趁著這段間隙,我們可以提各種問題,至於要不要回答由她自行判斷。

“康斯坦丁,我沒想到原來你這麼好說話,早知如此,我們在最初就該換種思路進行交涉,也不至於橫死許多人。”蟲子女人的態度令我大感意外。原以為她尋得這個由頭,正好可以漫天開價,提出許多古怪刁鑽的要求。然而她卻什麼都沒提,隻是讓藥店老板找人過來,我局促地叉著腿,躲避著她的目光,歎道:“與你相比,我倆所作所為實在太邪惡了。”

“彆誤會,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你倆施加於他的暴力,以及對我的侮辱,會這麼輕易翻篇嗎?那是癡心妄想。除非你們也像布雷德利那樣,讓我持續折磨拷打幾天,方能泄我心頭之恨。”大長老目送著男子遠去,神情陰鬱下來,說:“現在就剩你和我了。”

“這?你什麼意思?難道將他打發走,是為了取我性命嗎?”我感到不寒而栗,本能地撐起身子,打算滑腳開溜,道:“彆忘了,我特地預留了一手,你心心念著的那把宵草櫻刃,我並沒帶在身上。將我殺了固然很解氣,但之後呢?你自己該怎麼脫困?好好想一想吧。”

“你知道鏤金刀是派什麼用的?彆太高估了自己,以蒼露鶺鴒的視覺優勢,我無需用眼看,也能知道櫻刃藏在你乳罩裡。你迫切地想與我達成交換條件,所以帶在身上。在你進門時,隻要我想,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順走它。”蟲子女人陰陰嗤笑,依舊和顏悅色地看著我,說:“有時我喜歡看他人拙劣的演技,觀察人性的本身會很有趣,所以未曾想過取你性命。”

“不論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總之沒有藉此落井下石,我依舊要向你道一聲,謝謝。”

“沒什麼,痛下殺手雖很解氣,但隨之而來的就是空虛。讓你們欠著這筆血債比立即索要償還殘酷得多,倘若你也懂看透各條時空線的話。所以,讓你倆活著,就是一種懲罰。”她朝床榻努努嘴,示意我可以開始動手去掛毯子了。

“既然如此,你怎會料不到自己反被囚禁這點呢?”我不甘一味受她奚落,冷冷地質問。

“看破時空線,並不意味著料事如神,那僅僅是一種參數,一種推演。因為這之中有著時間的局限,與真正觸碰後獲得的感覺截然不同。這個道理,就像你現在心頭所想,與十天前根本是兩回事。剛才不是你被我吸引,而是我想通過親吻,來親身驗證某種結論。”蟲子女人指了指心窩,反問道:“你如何判斷,我會料不準自己的結局呢?這或許正是我想要的。”

“老實說,在這種超弦理論上,我比起天竺菊更無知,隻會讓你感到很乏味。”我回眸掃了她一眼,大長老果然生著一顆帶光環的瞳孔,但它究竟是不是隔世之眼,則另當彆論了。這個問題隻有泅水之星能辨析,拿出結論來。我不關心這些,更想驗證自己的推測,便借著找尋繩索再度回到她身邊,問:“我能向你提一個問題嗎?你的真名是不是叫彼岸花?”

“曼珠沙華?”很顯然,蟲子女人沒料到是這種問題,我趁熱打鐵,掏出手機翻出圖片提過去,看她會是什麼反應。大長老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冷冷答道:“那個人是一名獍行。”

恰在此時,門外傳來沉重地腳步聲,五大三粗的奧萊莉抱著天竺菊,闊步走進小屋。她也似我那般詳端起麵前的這個女人,顯得若有所思。康斯坦丁並不搭話,隻是讓她將人在水門汀上放平,獨自轉入牆角,緩緩褪去了罩袍,顯露出那傲人的身材和潔白的**。

她接著做出的舉動,著實讓我倆吃了一驚。隻見康斯坦丁擎起修長的手指,猛地劃開自己的腹腔,頓時道道金光透亮出來。這具身體構造與常人無異,擁有完整的器官,然而她卻絕對是隻老妖。這是因為,在心房粗大血管上生出了幾支枝條,遍結著許多顆粒飽滿的果實,其末梢被盤進了肚腸深處,外觀猶如一株葡萄藤。她略帶得意地審度著我倆表情,從中挑選一顆摘下,示意泅水之星將其填入天竺菊被撕裂的瘡口,方才重新穿上罩袍,盤膝而坐。

這種珠子不是太陽蛇卵,更像孔地亞石峽的陰琵琶,當它被植入傷處後,開始不見任何起色,依舊在嘟嘟往外冒血,隔了幾分鐘,珠子似乎被天竺菊的體溫所融化,在腹部生出一大片青青黃黃的膿血,她這才有了反應,額頭開始冒起豆大虛汗,氣息也趨於平穩。

“接著又要做什麼?”泅水之星不時抬頭發問,蟲子女人充耳不聞,隻顧著打禪般僵坐。通過其肢體語言,不啻是在說,她所能做的就隻有這些,究竟能否讓天竺菊返天,她也打不了保票,隻能看傻妞自己的造化了。奧萊莉碰了一鼻子灰,隻得湊到我耳旁低語,說:“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那娘們的確生著前世寶珠,她絕不是你臆想中的獍行,更象是名聖維塔萊,可為何隻有一顆眼仁?那隻有另一種可能,她的眼珠,或許是道偽裝。”

“她是聖維塔萊?不可能吧?”我甩了眼細皮嫩肉的大長老,掩著嘴偷笑,說:“公共警察都是五大三粗的蠻漢,女性也大多像你這種體魄,整天廝殺疆場的人,怎會沒有傷痕?”

“若以相貌來看,確實有些離譜。這個娘們雖比不得你,但在聖維塔萊中也算得上傾國傾城,隻是個子太高了,否則將廣受歡迎。”奧萊莉用肘子推了我一下,問:“叫我進來乾嘛?”

“你猜對了,另一顆其實是義眼,我已經瞎了。”康斯坦丁聽聞我倆正在不停談她,又大多是溢美之詞,不免睜開雙目,歎道:“我曾經是一名聖維塔萊,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說姐們,咱倆都知道你生得饒有姿色。不過我就是個粗人,不懂得要如何來寬慰人,更無意與你**,還是聊正事吧。”泅水之星不時探向嘈雜的走道,焦躁地問:“你究竟找我乾嘛?帶傻妞過來這種事,獍行更適合,紫眼狐狸名義上是她的老媽。咱們耗不起時間,道場群妖正在瘋狂破門,缺了我他們將陷入苦戰。如若沒其他事?我先告辭了。”

“白壘從外部是攻破不了的,但它們最終還是會找出辦法下來。這便是曆史的原委,不論你們由過去還是未來下手,都無法撼動結局。”大長老抓過她的腕子,看了看時間,答:“一切的變數,都將發生在十三分四十六秒後。這場大戰,注定沒有贏家。”

“原來咱們的時間這麼寬裕啊,那應該支起烤架,邊吃烤肉邊喝啤酒等待決戰到來。既然你不否認自己是聖維塔萊,那麼姐們,還能拿起劍嗎?多一個幫手勝算也會更大一些。”

“依我之見,大長老定有破敵之良策,否則魑魅魍魎撲殺下來,她也難逃一死。”我喝止泅水之星的冷嘲熱諷,點起支變色龍,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所謂的五神使又是誰?”

“其實,我也拿不出什麼絕妙計劃,但知道這場大戰的結果,沒有真正的贏家。正因有人貪心不足,想將你這隻驍鷙與馬特提利納入麾下,所以原有優勢,便不複存在了。”蟲子女人指著我,又朝頭頂努努嘴,說:“因為你的提前謀劃,猩劫足足被延遲了六分鐘之多,外加我在百花金壇做了一番手腳,導致怪物中途脫逃,那麼一來,整場布局形同虛設。五神使嘛,沒你想的那麼玄妙,那就是包括我在內的四個塵民,以及一頭無法控製的狂獸。”

“可問題是你知道,上麵的瘋子們是否知道呢?既然這是一場注定失敗的大戰,為何它們仍那麼賣力?”我掐指一算,水蛭雷神紫丁香、石盤麒麟稻草男孩、無骨蛇露西、大長老、以及喬曼屍身猩劫,正巧五個。既然她願意談那是再好不過,又問:“你能否與它們溝通?”

“當然可以,但你覺得塵民們會對我這個叛徒,仍寄於信任嗎?它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並將為了達成目標而不惜代價。”蟲子女人又抓過奧萊莉的手腕看時間,說:“九分鐘後,你們就明白了。這本就是一個糟糕的啟案,特地選在彆人勢力圈內。”

“你為何不能通過說叫我們知道,非得耗到時間到點呢?”泅水之星坐不住了,想催她爽快些,便又推了推我,將那把櫻刃遞到她眼前,苦笑道:“大小姐,現在物歸原主,你彆再繼續賣關子,究竟該怎麼應付,你倒是說啊。鹽井底下不光隻有恩愛的你和藥店老板,還有許多被牽涉進來的人,你不覺得自己太過自私了嗎?”

“這把鏤金刀,既能化腐朽為神奇,也能令傳奇變為朽木。在這一點上,我騙了布雷德利,其實我想取走它,是打算自裁。”康斯坦丁搖了搖頭,伴著話音她從原地消失,化為比起煤灰更細碎的粉末。然而當罩袍揚起還未落地,她又現身在原處,重新披上肩頭,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這一切不啻說明,她並沒被打回原形,依舊是隻高傲的蒼露鶺鴒。

展示完神跡,她撫著泅水之星茁壯的肩頭,哀歎道:“你說得對,做人不能太自私,我放棄生命很容易,但布雷德利該怎麼辦?他要如何來麵對將來的殘局呢?所以我改主意了。”

“是啊,坦率地說,長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們,總是一肚子花花腸子,隻想索要更多,結果最後卻聰明反被聰明誤。早知今天,你乾嘛背棄聖維塔萊?將自己搞到走投無路呢?”泅水之星拍落她的手,皮笑肉不笑譏諷道:“依我看,你就是一個三姓家奴!”

“你覺得我是那種輕易變節的小人嗎?我從沒背叛任何人。骷髏暗礁的人無比討厭我,他們恨不得我趕緊消失,所以才將我丟在絕地等死,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過去的我,也曾風光過,直到一個飽受詬病的女人出現。我籍由自己吃得開,常常替她打抱不平,結果被其餘人逐漸孤立,淪落成她那副慘狀!越是如此我越要對抗下去,我又錯在哪裡?在我下落不明後,聖維塔萊對她的霸淩更肆無忌憚,直至她壯烈犧牲方止!誰還記得她?誰還記得我?”

恰在此時,天竺菊從昏迷中醒來,她摸索到蟲子女人的大腿,一把握住她的芊芊玉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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