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之害,不在外而在內,二子並立,袁紹終究還是優柔寡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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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陽照耀,炎熱異常,即使在冬日,交州的氣溫亦與夏日無異。
軍寨之中,區景光著膀子,從一旁拿起了一個椰子,敲碎了,喝著椰汁。
“這天還真是熱啊!”
軍寨之中,人馬喧嚷。
“怎麼了?”
區景拿著椰子走出了大帳,卻見張津的部將夷廖走來,說道。
“主公要我們集結兵馬,準備北上,攻打劉表。”
“怎麼又要打?”
“這是主公的命令,你照辦就是了!”
區景十分鬱悶,轉過身去,嘟噥著。
“這大冬天的,軍士的棉服都沒有備好,出兵倒挺勤的,倒是沒見打贏過!”
要知道,交州這邊冬日和夏日差不多,可北上零陵、桂陽,可都是崇山峻嶺,十分寒冷。
區景心中煩躁,整頓好了兵馬,回到營帳之中,又砸了幾顆椰子,正咚咚的喝著時,帳外衝進來四五個甲士。
“你們要做什麼?”
“奉主公之命,前來拿你!”
“主公為何拿我?”
“少廢話!”
光著膀子的區景很快便被擒拿倒了張津麵前。
張津在上,質問道。
“‘這大冬天的,軍士的棉服都沒有備好,出兵倒挺勤的,倒是沒見打贏過’,你可說過此話?”
區景麵色一變,抬頭看了一旁的夷廖,對方卻將目光轉移了過去。
“你好大的膽子,我何時出兵,乃是占卜吉時而定,豈容你置喙!”
當今張角傳教,無論在民間還是在士族中,都影響很大。
張津便深受影響,到了忽視儒家的禮法和國家法律的地步。
甚至,時常綁著紅頭巾,彈琴燒香。
區景一言不發,張津冷哼了一聲。
“這是承認了,拉下去打二十板子!若是再犯,定斬不饒。”
夜晚,大帳之中。
區景躺在床榻之上,醫師正在上藥。
“校尉,你這傷,沒十天半個月好不了。”
區景麵露怒意,狠狠錘著床板,可劇烈的動作,卻牽動了傷勢。
“老子鞍前馬後,為他擦了多少次屁股,居然如此對我!”
醫師一笑。
“老夫看來,這對將軍來說,並非是禍事,反而是喜事!”
“你什麼意思?”
“牧守要打劉荊州,你認為會贏麼?”
“那是自然贏不了。”
說完,區景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既然明知道會敗,那校尉不去,不也是挺好的麼?”
“你這麼一說,我心情倒是好了許多。”
區景笑著,卻聽得一旁的醫師道。
“隻是躲得了一時,卻躲不了一世。劉荊州和劉揚州兩人,又有哪個是好對付的。張津為曹操當先,屢屢動兵,早晚會有吃苦頭的一天。到時候,校尉這等跟隨他的將士怕也是難以逃避兵禍!”
聽醫師這麼說,區景警惕起來。
“你是誰的人?”
“校尉何必如此敵視,要知道,沒有張津,對大家都好!”
醫師放下了手中的藥膏,站在了區景的麵前,麵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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