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主簿忙應了,回到簿廳,將下午寫好的信收好,這才往衙外走去。
仵作帶著吃食回來時,莫縣令已經在椅子上睡著了。
她悄悄推開正廳的門,瞧見椅子上的莫縣令一條胳膊撐著頭,整個身子歪斜著,睡得正香。
桌上的卷宗被他整整齊齊地擺放好,看起來就很清爽。
冷風從門縫中擠進,莫縣令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杜仵作忙關上門,將食盒放在他的桌上。
已經連續七日沒有好好休息了,縣令的臉色相比之前也有些不妙。
夜間吃食當避免油膩,仵作帶來的全是蒸菜,還好縣令並不嫌棄。
看他吃飯時,仵作坐在一旁,等他吃完後,仵作才開口,將散值時主簿的異常說與他聽。
莫縣令像是早有預料那般,沒什麼驚訝的表情,點頭道:“應該是因為那封信。”
他將信封遞給仵作,仵作看了一眼,麵色微變,低聲道:“嚴大人可是陛下的眼線,你將這封信透露給他,不怕被陛下察覺?”
與她的慌亂相反,莫縣令淡定道:“放心,我有分寸。”
他沒有忘記,在這個縣令的職位到手之前,他差點被革職。
也就是說,先縣令手裡是有他的把柄的。
仵作也是知道這一點,忍不住問:“若是嚴大人將此事透露給陛下,陛下順著查出了你的過錯,那又該怎麼辦?”
她眼睜睜看著莫縣令從一個女子扮男裝入了官場,一點點坐上了主簿的位置,又因機緣巧合,成了如今的縣令。
她忍辱負重這麼多年,若是在那件事情還沒完成之前就被革職,那才真是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越想,仵作越憂心。
縣令將食盒收拾好,笑道:“若先縣令還有能力控製我的話,我就不會那麼張揚地處理徐府的事情了。”
什麼意思?
仵作好似想通了什麼,“先縣令出事了?”
莫縣令嘴角上揚,他記起了隻身一人去徐府的那日。
他原本心底是不怎麼有把握的,但既然被夾在了百姓和縣衙之間,他就必須做出點彆人都沒做過的事情來。
不然,又如何能想辦法坐穩這個縣令的位置?
正巧在那時,他在巷子裡遇到了郡主。
郡主告知他兩個消息。
第一,陛下派來的眼線馬上到澄縣。
第二,先縣令早已在歸鄉途中不慎摔下馬身亡。
正是有了這兩個條件,他才沒了後顧之憂,敢放手去處理徐府的事情。
“隻是有一點,”莫縣令的表情有些凝重,“我沒找到收拾先縣令屍首的人。”
若是沒猜錯,他失職的“證據”被先縣令隨身攜帶。
若是不想將證據落入其他人手中,就必須提前一步去尋找。
可他得的消息比郡主晚,想必,那證據早就落入了他人之手。
現在給他留下的唯一出路,就是揪出在背後搞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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