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塊普通的玉牌隻是他臨時做出來的,材質一般連法寶都算不上,但卻被他施加大量的劍韻,且還能保持完好。
當今世上,也隻有他能做到這一點了!
如果是個資質愚鈍的劍修,還真看不出這其中的門道,可秦老不一樣,他是這個時代資質最強的劍修,要是沒有寧北這個掛逼,天下第一劍修的名號隻會落在他的頭上。
所以,秦老才會如此看重寧北給的玉牌,將其當做是突破神級劍域的關鍵。
也隻有像他這種級彆的劍道天才,方能通過這種途徑參透出一些東西了。
此時。
自以為敷衍過去的寧北,打算起身去找徐小玉放鬆身體,順便耗點積分回回血。
忽然,宛如福至心靈一般,寧北清楚地感受到這片天地再次發生了某種變化。
冥冥之中,一道壓製著他修為的無形枷鎖被打開,似乎天地意誌允許他可以突破到下一個境界。
“這,這難道就是第二次天地大變?”寧北想到那頭羊駝曾經透露出的信息,心頭一震,旋即湧現出了一股狂喜。
這樣一來,他就能利用信仰之力繼續修煉,以此衝擊更高的境界了!
蒼玄大陸。
雲州。
原本七大宗打得不可開交,但不知怎的這幾日忽然宣布停戰。
風向轉變得太快,以至於讓許多修士猝不及防。
於此同時。
一株遮天蔽日的參天巨木巍峨矗立,巨木枝繁葉茂,龐大的樹乾仿佛撐天之柱,貫穿天地,巨樹的樹冠高不見頂。
但在這儘頭處,一座恢弘華美的閣樓在雲層若隱若現,宛如天宮懸浮九天,神異無比!
閣樓內,七道身影站在一起,隻見男女皆有,服飾各異,每個人修為滔天,都是神王級彆的蓋世巨擘。
他們地位極高,分彆是七大宗的宗主,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能影響雲州的局勢。
“陳宗主,何必搞這一出,害得我們各宗都有不小的損耗。”
“沒錯,老老實實遵守當初的協議該多好,非要獨占這塊肥肉!”
“嗬嗬,真當我們六大宗是好拿捏的嗎?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幾位宗主對著陳雲海冷嘲熱諷,一副打了勝仗的樣子。
他們很清楚,在這樣打下去隻會人才凋零,最後被底下的勢力所取代,所以眼看清虛宗選擇低頭,他們也就識趣的收手,不在選擇無謂的犧牲。
畢竟,清虛宗是真的強,能憑借一己之力牽製住六大宗,足以見得其深厚的底蘊,六大宗要想徹底毀滅清虛宗,隻會讓自己走向衰敗乃至滅亡。
雖然如今已經停戰,但不妨礙其它宗門的宗主,借此機會嘲諷一番。
陳雲海一襲藏青色道袍負手而立,站在兩邊最中間的位置,此刻聽到眾人的嘲諷,臉色陰沉如水,但礙於場合隱忍不發。
由於計劃出了紕漏,他隻能被迫停戰,畢竟在這樣打下去就是無意義的消耗!
與其這樣,倒不如換個方式,儘可能多撈一點好處,來挽回損失!
琉璃宗宗主是一個華服玉帶,身材富態的中年男人,長得闊麵大耳,一雙細小的眼睛精光閃爍,顯得十分精明。
他似乎想到什麼,清了清嗓子說道:
“陳宗主,前陣子你們撕毀協議,擅自派出一支隊伍進入天元大陸,想必這段時間收獲頗豐,既然如此,我們六大宗也不要補償了,隻需要平分這一筆資源即可。”
“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琉璃宗宗主不愧是人精,三言兩語就要讓清虛宗在天元大陸搜刮的資源吐出來。
其他宗主雙目一閃,都覺得這個提議好。
畢竟是清虛宗搶先一步,從那片大陸收集了大量的資源,如今對方被迫停戰,他們必須要趁熱打鐵,瓜分這筆資源才行。
感受到眾人的心思,陳雲海嗤笑一聲,“這個要求確實不過分,但我們清虛宗拿不出來。”
唰!
倏地,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低到冰點。
琉璃宗宗主雙眼危險地眯起,語氣蘊含著一股警告的意味,“陳宗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故意戲耍我們嗎?”
在他看來,清虛宗分明就是想獨吞這塊肥肉,這樣的話那還召集大夥過來商討個毛?
乾脆繼續打下去得了!
另外幾位宗主也是如此,目光都充滿了憤怒和冰冷,似乎隻要陳雲海不給一個解釋,那麼就要重新燃起戰火,將清虛宗燒成灰燼。
陳雲海不顧眾人充滿威脅的眼神,儘量克製自己的語氣,
“不瞞諸位,前陣子我清虛宗派出的隊伍在天元大陸已經覆滅了,又談何資源一說?”
聞言。
眾人差點懷疑耳朵聽錯,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