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重要的是,對女兒很好。
這讓他這個老父親,心裡好受很多。
隻是他很想知道,蘇宇是怎麼處理他前一個女朋友的?
可現在不是好時機,等有空他準備讓老婆好好問一問女兒。
聊著天,喝著茶,廚房裡也熱鬨。
眼看著時間來到十一點四十,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
“來了!”
韓知意應了一聲,過去把門打開。
看到外麵站了幾個人,她笑著讓開,“二叔,二嬸,你們快進來坐!”
說著,她又朝裡麵喊了一聲,“媽,二叔,二嬸他們來了!”
韓母笑著從廚房出來,“她二叔,二嬸,你們來了?”
韓父也跟著站起來,“你們快進來坐!”
二叔和二嬸把目光放在韓父韓母身上,“大哥,大嫂!”
兩人身後,跟著一對年輕男女,其中的男人笑道:“大伯,大娘!”
韓父韓母笑著打量,“小韜,這是你女朋友吧?”
“她叫徐燕。”
韓韜點點頭,“徐燕,這是我大伯大娘。”
徐燕目光掃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大伯,大娘!”
“你們快進來坐吧!”
韓父韓母應了一聲,“等會兒就吃飯。”
來到客廳,大家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蘇宇,目光又看向韓知意。
俏臉微紅,韓知意介紹道:“我男朋友,蘇宇!”
蘇宇笑著站起來,“二叔、二嬸,你們好,快坐!”
二嬸笑著坐下,“知意,你什麼時候找男朋友了?”
韓知意答道:“沒多久。”
二嬸好奇問:“你男朋友做什麼工作的?”
韓知意道:“是我同事。”
“原來是老師啊!”
二嬸打量著蘇宇,“我以前給你介紹的那個男朋友,人家爸媽可是做生意的,一年掙好幾十萬。”
也不知想到什麼,她又忍不住笑道:“不過老師就老師吧,工作還算穩定,福利也不錯。”
韓知意雖然不想解釋,但還是說道:“我上學期教完,就沒當老師了。”
“沒當老師了?”
二嬸一愣,“那你現在在哪裡上班?”
韓知意道:“我現在在廠裡上班。”
二嬸微微皺眉,“怎麼好好的老師不當,跑去進廠了?”
老師的工作乾淨體麵,福利好,假期又多,還是旱澇保收的鐵飯碗,比進廠強一萬倍。
韓母幫女兒說話,“出來也挺好,我們現在一家人都在廠裡上班。”
二嬸眉頭緊鎖,“大嫂,你也去廠裡上班了?”
韓母開始訴苦,“前陣子知意她爸失業,家裡的壓力有些大,我就去廠裡上班了。”
二嬸看向韓父,“大哥,你失業了?”
韓父順著話說:“被開除了。”
二嬸目光往韓父韓母臉上掃過,“你在那個廠裡上了那麼多年班,好好的怎麼就被開除了?”
韓母解釋道:“老板娘要幫知意介紹男朋友,我們不同意,就鬨掰了。”
頓了一下,她繼續訴苦,“知意她爸被開除,知意也從學校辭職,家裡沒了收入,也隻能全家都去廠裡打工。”
搖搖頭,二嬸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你是享福的命,一輩子都沒上過班,現在去廠裡打工做什麼?”
韓母笑道:“我沒能力,沒技術,就隻有在廠裡的食堂幫忙。”
也不等對方問,她繼續道:“知意她爸跟我一樣,都在食堂。知意有文化,懂電腦,會英語,就坐辦公室。”
二嬸看了一眼自己老公,她感覺今天進門就有些怪怪的。
可要說哪裡怪?
她也一時說不上來。
就感覺有點巧。
怎麼他們上門借錢,大哥大嫂一家就全都過得那麼慘?
就連一輩子都沒上過班的大嫂都去廠裡食堂幫忙。
如果不是被逼到沒辦法,就大哥那寵妻狂魔的性子,怎麼可能舍得讓老婆去工作?
忽的,她目光不由看向韓知意這個侄女。
對方好好的老師不做,旱澇保收的鐵飯碗不要,偏偏要辭職進廠。
該不會是有什麼不好說出口的隱情吧?
比如,犯了錯,被學校開除?
一時間,二嬸看向侄女的目光也變得複雜起來。
韓知意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招呼道:“二嬸,你們吃水果!”
她雖然不喜歡二叔二嬸一家,但來者是客,她也不會擺臉色。
二叔主動問道:“大哥,你被開除,廠裡給你多少賠償?”
韓父搖搖頭,“沒有賠償。”
二叔繼續問:“是你沒要,還是人家不給?”
韓父答道:“我沒要,人家也不會給。”
二叔搖搖頭,“你就是太老實,要是換了我,就去勞動局告他們,申請勞動仲裁。”
韓父笑道:“我人又沒事,有手有腳,不差那一點。”
二叔有點怒其不爭,“人家就是吃準你的性子,欺軟怕硬。”
“小韜,你不是說要結婚嗎?”
韓父不想說這些,看向侄兒,“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那個廠他工作幾十年,養活一家子,還是有感情的。
看了一眼女朋友,韓韜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我們準備先去一趟燈塔國,賺一筆錢再結婚。”
韓父愣了一下,“上次你去緬北被攔下,這次又要去燈塔國?”
“大伯,你不知道,人家燈塔國有多好?”
韓韜眼神閃爍著興奮,“我這次找的是正規中介,去那邊上幾年班,到時候掙個幾百萬回來。”
“房子車子,什麼都有了,後半輩子也不用愁。”
韓父不是很懂,“燈塔國真有這麼好?”
“燈塔國是世界中心,是最富裕的地方,能不好嗎?”
韓韜一副炫耀的語氣,“一漂亮元等於我們七塊多,根本就不是我們能比的。”
韓父好奇問:“那你們怎麼去?”
韓韜道:“剛才說了,找中介啊!”
韓父又問:“中介要錢嗎?”
韓韜笑道:“中介肯定要錢,不然人家吃什麼,喝什麼?”
韓父再問:“那中介多少錢?”
“一個人十八萬。”
韓韜道:“也不算太多。”
韓父微微皺眉,“一個人十八萬還不算多?”
“去了燈塔國,開卡車一個月兩萬刀,做裝修一萬兩千刀,就算是洗盤子,也有六千刀!”
韓韜自信一笑,“這些錢,上兩三個月班就回來了。”
說著,他又看向韓知意這個堂姐,語氣帶著一絲得意,“如果我要是在那邊混得好,到時候姐你也可以過來。”
“在那邊上幾年班回來,大伯和大娘養老的錢也不用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