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呢,卻是一無所獲。
“眾神之王。”
元皇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蘊含著令人心悸的寒意,“當初說好的機緣呢?”
“你們同處一個時代,難道連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懸浮在其身邊的青銅棺,此刻散發著暗淡的神光,在其中的眾神之王的虛影,此刻也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芒。
一旁的帝缺渾身顫抖,額頭滲出冷汗,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雖是當世大帝,但在元皇和眾神之王麵前,卻如螻蟻般渺小。
此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元皇壓抑的怒火,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一旦失控,必將天崩地裂!
他們在這裡已經轉了不知多少時日,可到頭來卻是一無所獲。
而那離去的陸淵,卻已是不知得到了多少的機緣。
眾神之王的聲音在這片空間之中回蕩,帶著古老歲月沉澱的智慧:“東西方大道殊途,通天教主作為東方道祖之下的頂尖聖人,他的布局豈會簡單?你看那陸淵,分明已得血神經,甚至是盤古精血,這機緣還小麼?”
元皇袖中五指緩緩收攏,指節發出金鐵交鳴般的爆響。
這些道理,何嘗需要眾神之王來說。
他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隻是他眼睜睜看著曾經的一枚棋子占儘先機,胸中那股鬱結的戾氣幾乎要衝破天靈。
“本皇要的不是小恩小惠。”元皇眸中泛起猩紅血光,腳下岩石無聲化作齏粉,“而是此地的大機緣。”
一旁的帝缺被嚇得瑟瑟發抖,連話都不敢說了。
“急什麼?”青銅棺內的眾神之王不急不躁,整個棺槨都散發著暗淡的神光,仿佛是在訴說著什麼,“你以為通天留下的最大造化會在這種四肢之中?”
“隻要你我到了通天教主的腦海元神地帶,必然會得天大的機緣。”
“以通天教主這般實力,放眼諸天萬界,都是獨樹一幟的存在,其元神之中的機緣,難道不比陸淵這一路所得機緣要強大的多。”
聞言,元皇稍稍平複了下自身的情緒,他眸光深邃如淵,凝視著眾神之王,緩緩開口:
“你確定...通天教主真的死了?“
他的聲音低沉,卻仿佛一柄利劍,直指這片死域最核心的秘密。
哪怕是元皇,也不敢真的相信,通天教主死了。
而他也怕對方沒死,待到他們深入腦海元神地帶,會被對方抹殺。
“若非如此,我們也進不來。”
青銅棺再度散發著暗淡的神光,而這一次,眾神之王的聲音卻是變得低沉,帶著一絲忌憚。
“昔年封神一戰,通天教主執掌誅仙劍陣,本可立於不敗之地,可惜...他被萬妖所累。”
“在那幾位聖人之中,受傷最為嚴重。”
元皇沉默片刻,緩緩頷首。
若真如眾神之王所言,通天教主確實可能已經隕落,否則,以這位聖人的性格,絕不會允許外人踏入他的葬地!
帝缺在一旁聽著兩人的話語,卻是一句話都不敢插嘴。
這種層次的交談,他如何插得上話。
隻能跟在兩人的身邊,乞求自己能夠活著回到遺族之中。
眾神之王此刻閉上雙目,在那片小世界中,他身影虛幻。
不出片刻,他忽然睜眼,那虛幻的身影卻是爆發出一道璀璨的金光,雙眸鎖定了某個方向。
“繼續前行。”
話音落下,三人的身軀,便是離開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