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遊宮內。
隨著不斷深入其中,就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般。
而就在這時,一股陌生的空間之力蕩漾開來。
令陸淵眼前忽暗,就算是無可匹敵的神識一樣無用。
“這波動……“
陸淵神色微動。
碧遊宮內一片空曠,什麼都沒有,唯有無數根白玉柱依然聳立。
銘刻著歲月的滄桑。
此時,前方的元皇與趙波也停下了腳步,似乎感受到了什麼。
“陸道友!”
趙波打了個招呼,但神情卻不見放鬆,而一側的元皇也是麵色凝沉如水。
陸淵點頭示意,正欲開口說話——
周圍空間陡然濃稠,黑暗席卷,澎湃的空間之力不斷朝三人擠壓。
哪怕輕微的波動,也需要他們動用實力抵擋。
在陸淵的感知裡,這波動不似傳送法陣,更像是——
“有什麼東西朝我們來了。”
元皇神色變了一變。
"這是......"
他瞳孔微縮,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赤紅如血的蒼穹,如同烈火灼燒。
腳下地麵龜裂,裂縫中滲出幽藍色的火焰,無聲地舔舐著空氣。
遠處,無數根漆黑的石柱拔地而起,柱身上纏繞著粗大的鎖鏈,鎖鏈儘頭沒入虛空,仿佛禁錮著什麼不可名狀之物。
"幽冥烈獄......"
身旁的趙波輕聲道,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意。
空氣中彌漫著腐朽與硫磺的氣息,每一次呼吸都像在灼燒肺部。
更令人心悸的是,那股無處不在的威壓,仿佛有雙眼睛在暗處注視著他們,目光如實質般壓在肩頭。
"教主遺留的禁製。"
趙波聲音有些乾澀。
憑借他對教主的了解,他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眼前的這些禁製絕對是當初教主本人親手所留。
哪怕聖人早已隕落,哪怕這禁製已經在此荒廢了不知道多少紀元,可那禁製的威壓,依舊壓得幾人喘不過氣來。
“不能硬闖。”
趙波微微搖頭。
“如果憑借蠻力強行衝破禁製,隻怕我們幾人就算不死也要重傷!”
如果換成是這禁製全盛時期,趙波根本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聖人遺留的禁製,那可是蘊含了天道法則的。
如果強行硬闖,隻怕是相當於和整個天道作對。
除非沒腦子,否則絕對不會有人敢這麼乾。
雖然到了現在,這禁製的威力百不存一,幾人就算是要硬闖,也並非沒有通過的可能性。
但接下來該怎麼辦?
誰知道這禁製之後會不會還有彆的敵人?
如果在此重傷,難道要退出之後的探索?
況且,如果真的硬闖,誰能保證其他人不會在背後使絆子?
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按照禁製的規則行動。
眾人沉默片刻,同意了趙波的說法。
"如果我所料不錯,那潭水大概便是關鍵。"
趙波指向中央。
陸淵順著她手指方向望去,隻見赤紅天幕下,一池幽暗的水靜靜躺在裂穀中央。
水麵無波,卻給人一種深不見底之感。
更奇異的是,池水上空懸浮著無數金色符文,每一個都蘊含著令人心悸的道韻,時而凝聚成蓮,時而散作星芒。
"這莫非便是……往生池?"
趙波喃喃道,眼中閃過狂熱之色。
眾人麵麵相覷。
即便是陸淵,也從未聽聞什麼是往生池。
趙波所掌握的東西,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元皇突然厲喝,氣勢猛漲。
"有東西過來了!"
眾人頓時警覺。
隻見池水邊緣的黑暗中,緩緩浮現出幾道身影。
令幾人震驚的是,那身影竟是和他們自己彆無二致!
對麵的"陸淵"咧嘴一笑。
沒有多餘廢話,戰鬥瞬間爆發。
趙波的劍鋒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光,青芒吞吐間,十二道劍氣如蓮花綻放。
然而對麵的"趙波"竟在同一時刻做出了完全相同的動作,兩朵劍氣蓮花在半空相撞,爆發出刺目的光芒。
"怎麼可能!"
趙波喉頭發緊。
他的衣袖已被劍氣餘波撕開三道口子。
對麵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上,浮現出同樣的驚詫表情,連肌肉顫動的幅度都分毫不差。
趙波心中凜然,汗水順著眉骨滑落。
“這便是聖人手段?當真是可奪天地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