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翊冷笑一聲，那笑容中充滿了對司馬嵐等人鄙夷與不屑。
“你...”司馬嵐被懟得啞口無言，一張保養得宜的臉漲得通紅。
西門烈聽了蘇翊的話，臉色也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目光如鷹隼般盯著蘇翊，沉聲道：“蘇少主，你可要想清楚了。”
他刻意放緩語速，“眾人皆知你的體質乃是純陽之體，而我的霜兒同樣也是純陰之體，你們二人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若是你們能夠結合雙修，對於彼此的修為必定會有莫大的好處。”
說到“天造地設”時，他刻意加重語氣，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哦，她是純陽之體？”蘇翊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西門烈。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可是，本少主記得你的嫡長女西門梨才是純陰之體，何時變成你這個庶女西門吟霜擁有此體質了？”
“莫非西門家主記錯了？還是說...有意欺瞞？亦或是……有意欺瞞於我？”
蘇翊眼中閃過一絲譏誚，語氣慢悠悠。
這話一出，大殿內頓時響起一片竊竊私語。
“西門梨不是已經失蹤幾年了嗎？”
“聽說西門家在秘密尋找純陰之體的容器......”
眾人交頭接耳，看向西門烈的目光中都多了幾分質疑和探究。
此刻，西門烈的臉色也在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他顯然沒有料到，蘇翊竟然會如此毫不留情地當眾揭穿這一點。
他的嘴唇微微顫動著，想要說些什麼來解釋，但一時之間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西門吟霜臉色陰沉無比，沒想到蘇翊竟然說她是一個庶女！
可惡！
西門吟霜死死攥著手帕，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她想起每日在鏡中看到的自己——蒼白的臉頰，空洞的眼神，活像一具行屍走肉。
為了得到純陰之體，她每日都要承受換血的劇痛，此刻精心偽裝的柔弱麵具被當眾撕碎，滿心的怨毒化作眼底猩紅。
“蘇少主，你休要血口噴人！”她踉蹌著往前撲，卻在離蘇翊三步之遙時被司馬嵐拽住。
她保養得宜的臉頰漲成豬肝色，指甲幾乎掐進西門吟霜的皮肉裡。
司馬嵐看向蘇翊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飾的憤懣，這個蘇翊竟然當眾讓她和霜兒難堪！
這個秘密本是她最忌諱的傷疤。
她一開始確實是以妾室身份嫁給西門烈。
可是現在司馬皎月已死，而早在五年前西門烈便將她抬為正室，是西門烈的正妻，是西門家族的主母！
如今好不容易換來的正室之位，竟被蘇翊輕飄飄一句話撕開遮羞布。
這怎麼不讓她憤怒？！
要不是顧忌蘇翊的身份，而且眾目睽睽之下，她早就將蘇翊一劍殺死！
這個司馬嵐還在這裡妄想著，要是真的動起手來，蘇翊一招秒殺她!
“蘇少主這是什麼意思？”司馬嵐怒吼一聲，“本夫人自入西門家，恪守婦道，相夫教子，如今竟被如此汙蔑，難不成天衍宗就是這般欺人太甚？”
她的聲音尖銳而淒厲，在宴會廳裡回蕩，驚起梁間沉睡的燕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