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當一切平息,君亦玦小心地將她摟在懷中。
錦被蓋在兩人身上,隔絕了外界的微涼。
他低頭吻去她額角的汗珠,指尖輕輕撫摸著她泛紅的眼角:“可有哪裡不適?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蘇塵音懶洋洋地“嗯”了一聲,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她窩在他懷裡,像隻被喂飽的貓,鼻尖蹭著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心跳。
沉穩,有力,讓她無比安心。
靈海比之前擴張了近三成,化神期後期巔峰的瓶頸似乎真的鬆動了。
這種雙修的效果遠超預期,隻是體力消耗得厲害,此刻渾身酸軟得像沒了骨頭。
君亦玦見狀,輕笑一聲,拉過錦被將兩人一同裹住。
他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著她汗濕的長發,動作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睡吧,睡醒了我燉靈鴿湯給你補補。”
蘇塵音“唔”了一聲,眼皮越來越沉。
靈泉的水汽、他身上的鬆香、被褥的暖香,交織成最安穩的催眠曲。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到君亦玦的唇落在她發頂,帶著虔誠的珍視。
伴隨著一聲極輕的呢喃,像是誓言,又像是占有:“音音,你生是我的人,死...也隻能是我的魂...”
她在他懷裡蹭了蹭,嘴角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窗外,鴻蒙手鐲空間特有的星光溫柔地灑落,為相擁而眠的兩人披上一層銀色的輕紗。
靈泉的水還在輕輕晃動,燭火漸漸燃成了燭淚。
而帳幔中的兩人,呼吸漸漸交纏,像兩株纏繞生長的古木,根在一處,葉也在一處,再也分不開了。
……
翌日,清晨。
晨光刺破雲層時,蘇塵音在一陣酥麻中醒來。
君亦玦的手臂依舊緊緊箍著她的腰,鼻尖埋在她頸間,均勻的呼吸噴灑在肌膚上,帶來一陣癢意。
她輕輕撫摸他眉間尚未完全褪去的緋色,昨夜的情動畫麵如潮水般湧來,讓她臉頰不由得發燙。
她忽然想起空隱長老的警告。
三十年後的仙界風雲,玄觴的陰謀,似乎都在這一刻變得遙遠。
“在想什麼?”君亦玦的聲音帶著剛醒的沙啞,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鼻尖蹭過她鎖骨,“還疼嗎?”
蘇塵音渾身一顫,連忙推著他的胸膛:“彆鬨,還要修煉呢!”
“修煉不急。”君亦玦含糊道,手已順著她的腰線向下滑去,“為夫隻是想確認一下,音音是否還屬於我。”
蘇塵音被他逗得又羞又氣,卻掙不脫他的禁錮。
她望著他眼眸中毫不掩飾的占有欲,忽然想起空隱長老的警告,想起三十年後的仙界浩劫,心中不由得一沉。
似乎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君亦玦的動作猛地頓住了。
他低頭凝視著蘇塵音,眉頭一皺,吻去她眉間的憂愁:“在想什麼?”
蘇塵音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沒什麼。”
她不想在此時提起那些沉重的話題,害怕會讓君亦玦擔心。
君亦玦似乎看出她的擔心,他指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