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威脅某?”
那武宗十大金剛之一冷笑道,“彆說你一頭妖物,便是蘇牧在這裡,那除了乖乖跪地臣服,也沒有第二個選擇。
不臣服者,死。”
妖物大貓身形一晃,已經來到了陳北玄等人身邊。
“沒辦法了,擋不住,我能救多少就多少。”
妖物大貓快速地說道,“蘇牧也不能怪我,我儘力了。”
說話之間,它就要抓起陳北玄等人,逃離此地。
“想讓我臣服,你們承受得起嗎?”
就在這時候,一道聲音忽然遠遠傳來。
伴隨著聲音,一道黑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從遠處而來。
話音未落,那一道黑影已經撞在了空中那落下的拳頭之上。
轟!
再次一聲巨響。
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停頓下來一般,數息之後,一股肉眼可見的波動在空中蕩漾開來。
巨大的拳頭已然消失不見,一道人影從空中墜落,重重地砸在了地方,直接砸出來一個數丈深的大坑。
大坑底部,一道人影直挺挺地躺在那裡,不斷抽搐著。
他渾身的骨頭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根,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一般,隻有那張臉,依稀可以辨彆出來。
武宗武祖親傳弟子,大玄監察司監察使,鄭德山。
武宗十大金剛看清楚這張臉之後,臉上全都露出詫異的表情。
那出手的金剛更是一臉吞了蒼蠅的感覺。
鄭德山乃是武祖的親傳弟子,就算是不怎麼受寵,那也是武祖弟子。
他死在外域不要緊,替他報仇便是了。
但現在這算怎麼回事?
要是讓武祖知道自己失手打死了鄭德山,那少不得也是要挨一些處罰的。
“是誰!”
那金剛冷喝道。
他當然知道,剛剛並非鄭德山自己飛到他拳頭之下,而是有人把鄭德山當做兵器一般丟了過來。
如果不是對方禁錮了鄭德山的修為,以鄭德山的實力,也不會在自己一擊之下傷到這種程度。
真要是論起來,殺死鄭德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那個把鄭德山扔過來的人。
“在我的地盤上,毀我的城池,傷我的人,現在還問我是誰,武宗,未免太霸道了一些吧。”
一道聲音朗聲道。
伴隨著聲音,一個人淩空踏步而來,不是蘇牧又是何人。
一路施展全速,蘇牧終於趕回了嶺南三州。
看著下方蕩然無存的城牆,蘇牧心中也憋著一股怒火。
若不是他及時趕回來了,這一座城便是都要徹底被夷為平地了。
好一個武宗。
行事如此霸道!
可惜,你們的霸道選錯了地方!
蘇牧瞳孔之中閃過一道淩厲的光芒,心中的怒火化作力量,讓他身上的氣勢不斷攀升。
“你就是蘇牧?”
武宗十大金剛的目光同時落在蘇牧身上。
“你來的正好。”
之前出手的那個金剛冷冷地說道,“既然知道我們是來自武宗,那便跪下臣服吧。
現在跪下臣服,我恕你剛才無罪。”
下方,鄭德山還有一口氣在,及時救治的話還能救回來。
既然鄭德山沒死,那也能讓這蘇牧活下來。
否則鄭德山一死,那他就需要有一個人來背鍋,蘇牧就活不了了。
“你們以為這裡是太虛聖境?”
蘇牧目光之中寒芒一閃。
下一刻,他身形一晃,憑空消失不見。
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人已經到了那出手的金剛身前。
“敢對我的人動手,那便從你開始吧。”
蘇牧話音未落,已經一拳轟出。
那金剛反應也是極快,冷哼一聲,雙臂交叉,在身前一擋。
轟!
那金剛隻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湧來,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後飛去。
他臉上閃過一抹驚訝。
一個外域的小子,竟然有如此力量?
下一刻,他心中的驚訝就接踵而來,一個接著一個。
隻見蘇牧如影隨形,一招接著一招地打出。
那金剛手忙將亂的抵擋,隻感覺雙臂的骨頭已經布滿了裂紋,隨時可能斷折一般。
那洶湧的力量不斷湧入他的體內,震蕩著他的五臟六腑。
數招之後,他就已經受了內傷。
砰!
數招之後,他變招不及,直接被蘇牧一拳打在了胸口之中。
霎時間,胸骨斷折,巨大的力量讓他的心臟都停頓了刹那時間。
然後他整個人像是炮彈一般,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武宗十大金剛的另外九個同時發出驚怒之聲。
還沒等他們出手,蘇牧已經從天而降,一腳踏在了那個金剛的胸前,將他起身的動作又踩了回去。
“如果不想讓他死,那就全都不要動。”
蘇牧看著作勢想要撲過來的其他金剛,冷冷地說道。
他腳下用力。
那金剛痛哼一聲,嘴角的鮮血流淌而出。
“你敢!”
其餘九個金剛勃然大怒。
他們將蘇牧圍在中央,臉上的殺氣宛若實質。
但現在他們投鼠忌器,全都不敢出手。
遠處。
妖物大貓看得目瞪口呆。
“這還是我認識的蘇牧嗎?”
它哢吧一聲合上嘴巴。
它離開外域好像沒有多長時間吧?
為什麼它感覺它已經離開了數百年?
蘇牧這小子,又變強了?
不!
這他娘的不是變強了那麼簡單。
這簡直是脫胎換骨啊。
武宗十大金剛,在太虛聖境也是聲名赫赫之輩啊。
便是它,單打獨鬥也不敢說是他們的對手。
結果,就這麼幾招,就收拾了一個金剛?
這分明已經是天玄境圓滿的實力啊。
短短幾年不見,蘇牧就已經成長到了這種程度?
饒是妖物大貓見多識廣,現在也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妖物大貓心中震驚,十大金剛心中也是充滿了不敢相信。
唯獨陳北玄等人,覺得這種情況再正常不過。
再囂張的人,在蘇牧麵前,最好也是夾起尾巴做人。
否則下場就跟這個金剛一樣。
武宗十大金剛,很了不起嗎?
在太虛聖境囂張也就罷了,既然來了外域,那就得按照他們外域的規矩來。
“蘇牧,放開他。”
武宗十大金剛另外九個金剛怒目而視,冷冷地開口道,“你若是敢傷他,我保證,你和你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你如果沒有想好怎麼說話,那可以閉上你的嘴。”
蘇牧瞥了說話的金剛一眼,冷聲道,“我現在已經傷了他,你能奈我何?”
那九個金剛都是啞口無言。
蘇牧,確實是打傷了他們一個兄弟。
“蘇牧,你現在放人,那我們還可以好好談一談。
他們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那我們之間可就是不死不休的下場。
我承認小瞧了你,你的實力,已經可以與我們平等對話。
但你不要忘了,憑你一人之力,是沒有辦法與我們這麼多人抗衡的。
就算你出其不意地傷了我們一個兄弟,那也隻能有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
一個金剛沉聲說道。
這個金剛的口才倒是好,想要憑口才讓蘇牧直接放人。
可惜,他遇到的是蘇牧。
蘇牧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豈會被他三言兩語給唬住。
武宗十大金剛來到外域,本來就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既然不可能和平共處,蘇牧又豈會在意他們的感受?
能殺一個便算一個。
真要是拚命的話,他也未必不能將武宗十大金剛給殺個乾乾淨淨。
真要是逼急了他,他身上可是還有一個燭九陰的逆鱗。
九階大妖之力,便是再多來幾個金剛都不夠看。
就算不提燭九陰的逆鱗,以蘇牧如今三道大成的實力,天玄境內也是沒有敵手的。
以一敵十可能確實有些困難,但若是不惜一切大家遊鬥,他絕對可以讓武宗十大金剛有來無回。
當然,如果那樣的話,嶺南三州恐怕會損失慘重。
現在對於蘇牧來說,他最大的軟肋就是嶺南三州。
嶺南三州的百姓、太平司的兄弟。
蘇牧一個人的實力再強,也不可能同時保護這麼多人。
如果對方不在意他的威懾,直接對他的人下手,那就算事後他能殺了對方報仇也救不回被殺死的兄弟和百姓。
這也是為什麼蘇牧和玄帝楊秀虎一直沒有死鬥的原因。
雙方都有所忌憚。
各大勢力相爭,頂尖強者都是類似於核武器一般的存在。
可以動用,但絕對不能輕易動用。
頂尖強者出手也是有規矩的,一般情況下不會對地方的普通武者動手。
否則的話,雙方都這麼做,最後豈不是雙方都隻會剩下光杆司令了?
現在武宗十大金剛直接屠城,某些方麵已經是犯了忌諱。
這也說明,他們根本就沒有把外域的人放在眼裡。
如果是在太虛聖境,他們絕對不敢如此肆無忌憚。
這也徹底觸動了蘇牧的逆鱗。
對武宗,蘇牧原本談不上有什麼好感,也談不上有什麼惡感。
之前哪怕是鄭德山,蘇牧也一直沒有對下殺手。
某種意義上,他和武宗之間並沒有太大的恩怨。
但現在,他是真的起了殺心。
這武宗的十大金剛,一個都彆想活!
“威脅我,你們還不夠格。”
蘇牧冷冷地說道,“如果想讓他們兩個活命,你們,現在給我滾出嶺南三州。”
武宗十大金剛必須死,但不是現在死。
如果現在動手,勝負暫且不說,嶺南三州勢必會一片狼藉。
天玄境強者交手,天崩地裂都是等閒。
如果真的在嶺南三州和武宗十大金剛決戰,不管勝負,嶺南三州都是輸。
蘇牧久經風雨,縱然已經是怒火中燒,他也依舊保留了理智。
武宗十大金剛那九個金剛盯著蘇牧,怒目而視。
他們有心動手。
但他們的兄弟現在還在蘇牧腳下。
他們現在已經確定,蘇牧此人的實力不在他們之下。
否則就算是偷襲,他也不可能將他們兄弟製服。
麵對如此高手,哪怕是他們九個聯手,也沒有把握能從蘇牧手下救人。
他們九個聯手,或許能打敗蘇牧,但蘇牧也絕對來得及將他們兄弟殺死。
鄭德山死了也就死了,但他們十大金剛不能有損。
剛剛來到外域,什麼都沒乾呢,結果就折損一人,這根本就沒有辦法跟宗主交待,他們自己也絕對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投鼠忌器,他們現在根本就沒有彆的選擇。
縱橫太虛聖境多年,十大金剛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憋屈的事情。
“蘇牧,放了他,我可以答應你,我們十大金剛暫時離開嶺南三州。”
一個金剛沉聲道。
“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是嗎?”
蘇牧冷冷地說道。
他腳下的金剛發出一聲痛哼,嘴角又流出一股鮮血。
“住手!”
另外九個金剛同時大喝道。
他們滿臉羞怒。
“好,我們答應你!”
九大金剛大聲道,“蘇牧,我們退出嶺南三州,你不要傷他!
若是他有什麼事,我們必會讓嶺南三州雞犬不留,給他陪葬!”
九大金剛身上殺氣四射。
“相信我們,我們能夠做得到!”
他們冷冷地道。
天玄境強者如果不要臉的話,殺光嶺南三州所有人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就算蘇牧的實力不弱於他們,僅有他一個人的話,也絕對阻止不了他們九個人的報複!
“你們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滾。”
蘇牧冷冷地說道。
九大金剛狠狠瞪了蘇牧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他們的兄弟。
“我們會回來救你的。”
九大金剛以眼神示意,然後轉身衝天而起。
他們滿臉都是羞愧,連放狠話的心情都沒有了。
看著九個兄弟離去,那被蘇牧踩在腳下的金剛乾脆頭一歪,裝死起來。
蘇牧腳下湧出一股力量,將對方體內的力量徹底封印起來,這才抬起腳,目光落在鄭德山的身上。
鄭德山生命力頑強,竟然還留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就先留他一命,以後或許還能再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