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百草說著便把兩瓶藥都收好,隨後又從懷裡取出了另外兩瓶藥來,將其中一瓶先遞到了秦梓凝的麵前。
“秦三小姐,這瓶是你近段時間一直在服用的舒心丸,我算著上次的藥量估計吃的差不多了,前兩日剛又製了一瓶,本想著明日過府診脈時給你的。
現下便直接給你了,服用的藥量還按之前的來,你這身體得先養。
你兄長帶回來的九瓣蓮確實對你的心疾有很大的療效,我將它帶回去,下一次製藥時將它入藥。”
站在秦梓凝身後的夜藍急忙上前接過藥瓶收好。
葉百草又把手裡的另一瓶藥舉到秦梓凝的麵前。
“秦三小姐,這瓶藥是給昌平侯世子的,我今夜回去之後會閉關幾日,專心研製解藥,無法去為世子他們診脈了,還請秦三小姐派人將此藥送過去,並為我說明一二。”
秦梓凝聞言,忙示意白丹將藥收下。
該安排的事都安排妥當了,葉百草便先行離開了。
今日是十四,天上的月亮雖還沒到最大最圓的時候,月色也沒到最亮的那一刻。
可卻足於讓秦梓凝和君熠看清葉百草從窗戶離開時的那抹孤寂中帶著沉重的殘影。
“世人皆知藥王穀可藥白骨,醫死人,藥王穀在世人的心中那是絕望之境中的唯一生機。
若是“妄為”這種毒藥真的在世間被廣為利用,而世人又得知了此藥乃是出自藥王穀之人的手裡,隻怕藥王穀將遭到滅頂的反噬。
葉穀主接下來的日子怕是也不得閒了。”
秦梓凝感歎道。
感覺從她重生之後,曾經可以肆意生活的至親好友,都在一夜間失了這份隨意。
可是他們如今的舉步維艱,都是為了日後可以看到更多的日升日落,為了讓更多的人有一個安逸的未來。
君熠側目看向她,“每個人身上都有他不得不挑起的重擔,你有,我有,他自然也有。
身為藥王穀穀主,這點事情,他還是擔得起來的。”
秦梓凝微點了一下頭,“不早了,你是不是要回府休息了?明早不是還得去上早朝嗎?”
“自是要回的,隻是我心裡一直有個疑問還想和你探討一下。”
君熠也知現下時辰不早了,他應該離去讓秦梓凝休息,隻是現如今他要來一趟秦府可不容易了。
今晚要不是隔壁青竹院裡的兩人已經醉倒了,他和葉百草怎敢大晚上的來秦府。
秦梓凝不解的問道:“什麼疑問?”
君熠伸手將她扶到矮榻前坐好,這才開口說道:“我今日一直在想,昌平侯為什麼要通敵?
現下我們已然知道昌平侯世子中的毒是昌平侯下的,昌平侯府的二公子是被人頂替的,真的二公子,還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昌平侯膝下總共就這二子,一個被他下了毒,一個被他不知道弄到哪裡去?
按理說,通敵賣國之人一般都是有所求,或為名,或為利!
昌平侯將自己的子嗣全都害了,他爭的這些名,這些利是為誰?”
對於這一點,秦梓凝其實也想不通,因為前世昌平侯世子死後不到一年,昌平侯也死了,昌平侯府的二公子就此承襲了爵位。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一開始秦梓凝壓根就沒懷疑過昌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