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陷入了黑暗,正常的人都會發出聲音,尤其是在周圍有同伴的時候。
“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黑了……”
“對啊,剛才明明還是白天啊,就算是停電也不會這樣……”
沈彆枝在心裡冷然。
找死!
竟然還在說話,沒發現其他都靜悄悄的嗎?
就在火車的光線越來越亮的時候,沈彆枝聽到身側傳來尖銳的慘叫。
是剛才被拉上來的另一個男生。
現在的光線,已經勉強能看到周圍的東西了。
沈彆枝用餘光看過去,所有的鬼都沒有離開,仿佛他們從一開始就在這裡了。
沈彆枝猜測,恐怕真的是這樣,這些鬼從一開始就在車廂裡,但他們根本看不見鬼,而鬼也看不見他們。
她的視線轉移,赫然看見尖叫發出的地方,那個男生的身體從中間斷裂了。
男生倒在座位的空隙中間。
其中一半身體,落在一個鬼的腳下,那是個穿著漆黑皮衣的鬼,看不見他衣服下麵的身體。
鬼的手也被黑色的皮革包裹,鬼收回自己的手,上麵滿是新鮮的血液。
沈彆枝沒有看見這一幕,但大概猜得到,這個鬼用手生生地撕開了那個男生的身體。
至於那個男生,在他第一個出聲的時候,就已經宣判了死刑。
至於另一個搭腔的……
似乎還沒有被鬼殺死?
不是,也可能已經死了,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發出求救聲。
沈彆枝不著痕跡地在周圍看了看,卻沒有看見剛才那個搭話男生的身影,頓時明白了這個男生的下場。
在剛才男生站著的地方,一個大肚子的‘人’,嘴巴還在嚼動,一隻手按著自己的肚子,另一隻手在大肚子上按著,沒一會兒就把肚子上起伏的形狀按平了下來。
沈彆枝知道了,另一個搭話的人死在哪裡。
就在這短短時間,火車的車廂已經亮了起來,沈彆枝看向車窗。
外麵的景色無比的熟悉。
是她的家。
熟悉的新中式彆墅,白色的牆麵,上麵趴著許多爬山虎,外麵是大片的草坪,草坪的中央有一棵巨大的銀杏樹。
這裡,就是她的家!
沈彆枝的心神劇震。
她的家裡,竟然也成為了恐怖電影的地點?那爸爸媽媽他們還活著嗎?為什麼她從來都不知道。
沈彆枝死死地克製著自己的心緒,不讓心跳得過快,而被鬼發現異常,至於身體更是一動也不敢動。
這裡的鬼太多了,就算她有咒物也沒有用,根本抵抗不過來。
沈彆枝雖然驚懼,但許多次死裡逃生的經曆,還是讓她快速地冷靜下來。
沈彆枝再次認真地觀察窗外,此時的火車速度已經接近停止。
她知道,沒有意外,火車這次的站點就是她的家裡。
但她也發現了一個,之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這裡的植物似乎都長得很慢。
那棵銀杏樹現在才一人高,可在沈彆枝的印象中,銀杏樹已經長得十來米高了,還有爬山虎,這裡的爬山虎連一堵牆都沒有爬滿,而她記得,家裡的爬山虎已經被鏟除過一次了,現在的是第二次種植的,也已經爬滿了三麵牆。
這一切的細節都在表明,這裡不完全是她現實的家。
時間要往前推。
是她小時候,還是沒有出生的時候?
終於,火車完全停了下來。
沈彆枝有些躍躍欲試,要下去看看嗎?
難道她是天生就會被選進電影院?還是一切都和現在這個節點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