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的例子比較極端,我再說個簡單一點的吧,假如一個孩子的身上被潑了屎尿,孩子雖然洗乾淨了,這時候有個人不停地說他很臭,並且拒絕和他一起玩,這個孩子就會產生心理障礙,再也無法和人近距離的接觸。”
徐淨月擺手,示意他可以停下來。
“我聽懂了,隻是,那個人給我的心理暗示是什麼?”
這一次,聞又川思考了很久,最終帶著不確定說了出來。
“似乎和愛有關,也許是培養你涼薄偏激的心性,又讓你極度缺愛,最終告訴你,以你的性格永遠也不可能得到真正的愛。”
“這些在正常人看起來很平常,甚至不在乎的東西,恰好被你看重,對嗎?”
他看著徐淨月呆滯的表情,知道自己大概率說中了。
他聽沈彆枝說過,之前徐淨月的新歡進電影院。
徐淨月甚至會把自己的咒物給他。
這絕對不是一個清醒理智的人做得出來的決定。
咒物可是保命的東西,如果隻是為了一個情人,大可不必。
他和沈彆枝雖然也會把咒物給出去,但那都是在各種衡量之後。
那個人的手段並沒有多高明,但給徐淨月心理暗示的時候,徐淨月一定很脆弱或者還很幼小。
如果不是極端的情況,心理暗示對一個人的情況很有限度。
結合之前徐淨月看到老情人的樣子,他大概已經猜到那個給她心理暗示的人是誰了。
大概率是她的老情人。
一切,隻能等回到電影院才能知道。
可惜,他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
徐淨月似乎想通了一些東西,眼角有淚光閃過,但很快就消失了。
她一句話也沒有說。
隻是隨著聞又川的動作,也仰躺倒在床上,然後閉上眼睛。
良久,她睜開眼睛。
“我要出去,我想試試能不能殺了他,還有,謝謝你,這次我會儘力幫你。”
聞又川笑了笑。
“好,記住你說的。”
他幫助徐淨月,有一半是私情,一半是想得到她的幫助。
現在的劇情對他太不利了,他必須整合所有能幫到他的東西。
徐淨月總體來說,也是個經曆過很多次生死的大佬。
也許能幫得上他。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聞又川的餘光忽然看見床下的影子在移動。
他猛地坐起來。
指著地下的影子道:“是我的影子,它果然又開始分裂了。”
劇情說過,如果他不繼續送人頭進入火車,他的影子就會開始分裂,最終身體會完全成為影子,然後頭滾到火車中去。
也就是說,如果他不想身首分離的話,就必須用人頭代替自己的人頭。
影子的分裂還在繼續,他感受到自己的身體逐漸不被控製。
聞又川產生了巨大的恐懼。
看到這情形,徐淨月拿出了自己的咒物。
“彆慌!”
一個古老的火柴盒!
火柴盒出來的一瞬間,聞又川腳下的影子陷入了沉寂。
與此同時,聞又川整個人也一動不能動了。
仿佛,此時的聞又川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鬼。
不,他現在就是鬼!
劇情已經說了,聞又川的身體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