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士英知道這是這位楊公公對自己的一個考驗,所以並沒有急著回答。
“怎麼?你也覺得建陽衛的人殺良冒功了?”楊公公看著馬士英,臉上露出幾分不滿。
“不,下官絕無此意。”
馬士英趕緊搖手表示自己沒有這樣想,哪怕心中是這麼認為的,嘴上也絕不能承認。
以後他能不能成為首輔,還要依仗這位楊公公,目前還不能得罪。
“你承不承認不重要。”楊公公收了收目光,手裡端起小太監送來的蓋碗,拿到嘴邊吹了吹,旋即嘴裡說道,“朝中有人卻認為建陽衛在巢縣殺良冒功,而巢縣又確實死了幾個百姓,這就更說不清了。”
“確實。”馬士英附和的點了點頭。
心中認定建陽衛派去巢縣剿匪的官軍絕對做了殺良冒功的事情。
楊公公放下手裡的蓋碗,嘴上說道:“咱家實在是不想看到有功之臣就這麼被人陷害,你說呢?”
目光往馬士英的臉上掃了一眼。
“朝廷已經派人去了巢縣?”馬士英試探的詢問。
輔政大臣剛議事結束,他就被小太監帶了過來,並不知曉朝廷已經安排多個衙門聯合去巢縣的事情。
楊公公喝了口茶水,嘴裡說道:“五軍都督府和兵部,還有錦衣衛,都會派人去巢縣,這一日半日的就會啟程。”
“這麼快?”馬士英微微皺起眉頭。
在聽到由三個衙門的人去巢縣,他立刻明白,這位楊公公在輔政大臣議事的過程中並沒有占得什麼便宜。
彆看同時派出三個衙門去巢縣,看似對三方公平,實際上對這位楊公公最不公平,畢竟這些人是去找建陽衛的麻煩,而建陽衛指揮使又是楊公公的人。
可以說,三個衙門共同派人去巢縣,對這位楊公公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容易坐實殺良冒功一事。
“快嗎?要不是咱家一直壓著,朝廷早就派人去了巢縣。”楊公公冷哼了一聲。
輔政大臣的議事上,他孤立無援,連經由他手扶植起來的錢謙益也沒有站到他這邊,這讓他做什麼事情都縮手縮腳。
不僅事事都無法成行,反而處處受到針對如今更是連建陽衛都要保不住。
“公公想要怎麼辦?”馬士英問。
在不知道這位楊公公的具體想法之前,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楊公公沉思了片刻後,道:“咱家本來都準備放棄建陽衛了,誰知建陽衛的指揮使給了咱家一個驚喜,既然如此,咱家也不能錯失良機,所以咱家想著能不能留住建陽衛。”
聞言,馬士英沉默了。
沒想到這位楊公公居然還不願對建陽衛撒手。
楊公公詢問道:“你們讀書人腦袋瓜活份,你給咱家想個辦法,像現在這種情況,如何才能讓建陽衛指揮使坐穩建陽衛的指揮使的位子。”
“這怕是很難。”馬士英眉頭皺了又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