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音樂家們心中對《世紀圓舞曲》隻有失望,他們感受不到驚豔感。
舞台上的佩拉西亞在演奏完《世紀圓舞曲》以後,心情分外複雜,徐徐地走下維也納舞台,開始後悔為什麼要跟《婚禮進行曲》同時演奏。
演奏完以後,佩拉西亞多少帶著疲憊的感覺,她帶著希冀看著遠處那空蕩蕩的幾個座位,心中突然有些莫名失落,隨後她本能地朝著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推開門以後,她看到眾人坐在休息室裡一聲不吭。
在看到幾位老者以後,她恭恭敬敬地一一問候了一聲,但這些老者隻是對她點點頭後,便沒有言語什麼,反而依舊低著頭,看著一部手機正在發呆,這部手機,似乎是最近在奧地利廣告打翻天的“寶麗音樂手機”。
佩拉西亞並不覺得有什麼不被尊重,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這些老人每一個都是真正意義上的音樂大師,想要得到他們的讚賞其實極不容易。
緊接著她注意到了周洋,她敏銳地意識到這個令人驚豔的創作天才此時此刻情緒似乎有些複雜。
雙方輕輕地打了聲招呼以後,她便看到這個青年站了起來,從幾個老人手中接過了“寶麗”手機,緊接著離開了休息室,老人們很明顯不舍得周洋離開,連忙跟了上,非常激動地挽留著周洋,隱約間似乎想跟周洋好好聊聊音樂,但貌似被周洋給婉拒了。
休息室的門打開以後,短暫地傳來了薩克斯的聲音,那是肯尼斯正在台上調音,準備吹奏《回家》了。
“佩拉西亞女士......
“嗯?”
“能否幫忙演奏一下《夢中的婚禮》?”
“啊?”
佩拉西亞聽到了戴維森的聲音,她震驚地轉過頭,隨後猛地盯著周洋離開的方向,心中震驚得無以複加:“他又創作出什麼了不起的音樂了?是那首傳說中的《命運》嗎?奧德蘭老師推崇的那首“殿堂級”的音樂?”
“您看老師們的反應,就知道了......”戴維森苦笑:“不是那首傳說中《命運》,而是《夢中的婚禮》,也是另一首殿堂級的音樂......”
“......”
佩拉西亞震驚,隨後臉上跟著苦笑,最終點點頭。
....................。
....
薩克斯的旋律在金色大廳中響起。
肯尼斯吹奏起來充滿著彆樣的韻味。
飄渺纏綿、卻又帶著幾分淡淡的思鄉情緒,很容易讓人瞬間腦海中便出現內心深處極為純淨的淨土。無錯更新@
淨土上......
有牛羊、有草原、有房子、有小溪和白雲以及那些在等候著的親人......
很多音樂家們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親切的旋律並跟著旋律陷入了諸多美好的畫麵之中,一時間竟無法自拔。
“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音樂!”
巴羅斯聽到了一陣讚歎聲,那是來自荷蘭的一位音樂品鑒家。
巴羅斯眼神更為複雜。
昨天的時候,他一直對周洋充滿著質疑,覺得周洋就是一個虛偽的、被一雙手推出來的“神”,但是到了今天,他開始對自己的“質疑”產生了質疑。
他昨日回去的時候,聽到了奧德蘭親眼見證周洋在“創作”,並被其中幾段旋律給深深的吸引並讚歎,奧德蘭這樣層次的人物是不可能說謊的。
就在複雜的時候,他看到特殊通道那邊,幾個老人走了出來。
半晌過後,他看到自己的好友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臉上帶著震驚與不真切,一邊喘息,一邊顫抖地看著巴羅斯。
“怎麼了?塞裡先生?”
“就在剛才,我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周洋又創作出了一首完整的殿堂級音樂《夢中的婚禮》,似乎佩拉西亞女士準備用鋼琴演奏那首曲子......”
“......”
巴羅斯聽到這個消息以後,頓時瞳孔猛縮:“不可能,這不可能,這個人是怪物嗎?”
他感受到了自己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