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聽不下去,二話不說走出房間。
國公夫人見此歎了口氣,轉看向小兒子時,眉心才微微舒展,握住他手慈愛道“我的逸兒真是長大了。”
“你從小吊兒郎當玩世不恭,最讓我操心,剛才一番話真是讓母親另眼相看,逸兒懂事了,母親很欣慰。”
說著又感慨道“你大哥善武,你二哥善文,唯獨你,讀書半瓶子墨水,習武也是個半吊子,自小沒少挨你父親數落,他要聽到剛才的話,肯定為你高興。”
裴逸哈哈笑著,少年濃眉大眼清朗爽舉,“母親你也不要著急,大哥是懂事的人,我想他也就是一時興致,過不了多久就會想通。”
“但願吧。”國公夫人還是擔憂,繼而又拉著小兒子手叮囑,“對了,你以後萬不可和你大哥一樣,看上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放心吧。”裴逸大大咧咧地朗笑,“我以後娶的妻子,必得是門當戶對的大族嫡女,就這麼說吧,侯門以下的我都看不上眼。”
國公夫人被逗笑了,母子倆說著玩鬨話,方才的緊張局麵終於緩解。
府邸後街,裴琰立在李家小院門前,想到下人的敘說,南緗被母親當街辱罵,生生趕了出來,他不敢想當時的她有多無助多窘迫。
裴琰心疼自責,深覺自己愧疚好友托付,第一時間派出人尋找南緗下落,可到現在都沒有打聽到任何消息。
她是帶著那麼大的委屈離開的,裴琰發誓無論如何也要將人找到,向對方賠罪。
這些日子的人吃不下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南緗身影,日日瘋了似的找尋,連對長輩的早晚請安都不去了。
國公夫人看在眼裡氣在心上,直到初一這晚,闔家大宴所有人都到了,唯獨不見裴琰前來。
派去的下人回話大公子忙於公務,不能來參加。
忍到此,國公夫人再也忍不了了,“告訴他,他不來我們所有人就這麼等著!”
本以為兒子這回必得現身,可卻聽到回稟兒子搬到軍營住了。
這是連家都不回了!國公夫人大怒。
鬨成這樣,人人心情複雜,一頓晚宴吃得異常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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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和母親鬨得僵冷,家裡上下都不開心,跟頭頂罩了層陰霾似的,這些日子可憋死我了。”
酒樓裡,三公子邊吃邊嘮叨。
“都怪那姓趙的小寡婦。”小廝給主子添著酒,嘴上也不忘抱怨,“要麼都說紅顏禍水。”
三公子點頭認同,“說得好,就是這四個字紅顏禍水。”
“**緗有什麼,不就是長得漂亮點,會點醫術,她再有才乾也是個罪奴,京城那麼多名門閨秀,真不知大哥抽了什麼風,非看上個寡婦。”
聽到這話,鄰桌的紅衣少女手中筷子一頓,側眸瞥向說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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