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認錯的。”繡茵確定無疑,“除了雙生子,我不信世上有這般相像的兩人,還有那通體做派,絕對就是她。”
出了這麼大的事,繡茵哪裡還坐得住,當即去找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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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聽聞經過眉頭一皺。
淩元覬覦許昭妍他早就知曉,當年的許昭妍被賜死在牢獄,以淩元的世子身份,若買通獄卒來個偷梁換柱不是不可能。
且這幾年那楊嬌嬌一直被他藏在後宅不露麵,而今淩恒已去,自己也不再是皇族身份,這種情況下淩元才敢將人帶出門。
“一定是這樣。”繡茵認同,堂兄和她分析得絲毫不差,“我現在就去揭發她。”
“不著急。”越王淡定自若,“不要蛇一冒頭就著急下手,總要弄清他們搞什麼名堂。”
許昭妍,楊嬌嬌……聽了那女人現在處境,越王嗤笑。
過去在王府備受打壓,毫無還手之力,而到了世子府後的人卻大放異彩,不僅把正妻壓得全無地位,還將淩元的幾房小妾一個個鏟除。
該說不說,真是樹挪死人挪活。
那可不是個省事的女人,至於淩元,招惹了這麼個禍害進家門,早晚有他受得。
越王好笑,他能預感到又有熱鬨了。
“你隻將這件事告訴太後即可,請她不用著急做出決斷,以免打草驚蛇,太後是聰明人,會知道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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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回到府裡的淩元怒氣難消,罵罵咧咧痛斥妹妹不懂事。
“元郎不要生氣。”楊嬌嬌溫柔勸著,“說來說去,還是我們自己不夠強大,才被人這麼欺辱。”
“這話什麼意思?”
楊嬌嬌靠在他肩頭上,幫他撫著胸口順氣,“元郎雖貴為世子,可手中沒有實權,那裴琰雖是臣子,可有兵權在手,妹妹也跟著得意,當然拿咱們不當回事。”
“若元郎登上高位,今日的他們哪裡敢給我們臉子瞧。”
“登上高位?”淩元不解地看向她,“這話怎麼說?”
楊嬌嬌臉上的溫柔消去,目光漸漸冷冽,“新帝不過是個毛孩子,倘若他是崇明帝之後也便罷了,可偏是那個亂臣賊子和罪奴的孩子。”
“血脈低微,年紀又小,有什麼資格做皇帝,若他都有資格,那元郎你呢?”
輕撫著淩元麵龐,楊嬌嬌滿目崇拜,“你父親和景隆帝是同胞兄弟,既然身為宗室旁支的淩晉都能做皇帝,你為何不能。”
淩元雙唇顫抖,“你是說……”
楊嬌嬌笑看著他,一字字從紅唇蹦出:“取——而——代——之”
淩元倒吸了口氣冷氣,怔怔呆坐。
話說在這之前他還從沒有過這種想法,而經身邊人一提醒,也琢磨著有幾分道理,愣神過後,眼中湧起憧憬。
“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回到現實的淩元泄了口氣,“新帝登基,朝堂已定,我還能如何。”
“怎會不能如何?”楊嬌嬌反駁,“那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元郎但凡好好籌謀,一切都有可能。”
淩元擺擺手,“事情沒那麼簡單,鎮遠將軍趙元錚是太後堂弟,驍騎營統領裴逸是她堂妹夫,還有裴琰,眾所周知,這位兵馬大元帥是太後舊情人,楚國兵權幾乎都在太後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