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就窮吧,就當是清掃七天吧。”
“這……”陳小北神色稍稍一怔。
柳白毅完全說不出話來。
這貨,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在柳白毅的觀念中,一切都是聖賢,一切法則都是以聖賢的理念來引導的。
絕對不會有這麼奇葩的管理方式。
齊牧沒有繼續說下去。
柳白毅並不清楚齊牧其實就是穿越人,而他所說的方法,卻是從過去穿越而來的,而且還是從過去穿越過來的。
柳白毅已經習慣了齊牧這種變態的思維方式。
不過,這一刻,他依舊感到震撼。
接著他又對著齊牧說:“普通人的想法很單純,隻想著能吃飽,但我卻做不到,我常常在想,這些年我都乾了些什麼,明明身為帝王,卻能做許多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原來皇上也會有無奈之處。”
“陛下,你知道這一點,就不要束手束腳了,你是我們大夏未來的未來。”
齊牧見柳白毅自是有所領悟。
還不如實話實說。
“這些官員,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而不是站在聖人的立場上。”
柳白毅抬起頭來,歎息一聲。
“不知道以後的人,會對我有什麼看法。”
“有好有壞。”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齊牧看著柳白毅眼中的情緒,知道他經曆了很多事情。
這是不可能的。
您是我們的支柱,也是我們的希望。
民眾們都盼著您能多做些皇帝呢。
一個帝王,能讓自己的子民都知道,已經很不容易了。
一個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帝王,絕對不會比秦皇漢武差。
柳白毅一下子老了很多,果然歲月無情。
齊牧心想,如果自己到了皇帝這個年齡,那該是怎樣的一種境界?
一念及此,他有些出神。
柳白毅清了清嗓子,說道:
“繼續?”雷格納一愣。
“當然。”柳白毅做了個請的手勢,讓齊牧在前麵領路。
齊牧高興地答應了下來。前麵是一個不大的場地,上麵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運動器材,柳白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裡。
“齊愛卿,你怎麼了?”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景象,因此感到驚訝。
“這些都是運動器材。這裡有很多老人和孩子,可以在這裡玩耍,鍛煉身體。這一帶的房價很高,而且每一棟樓之間的距離都很近,根本沒有足夠的場地讓他們鍛煉。”
柳白毅有些意外。
他怎麼也沒有料到,齊牧竟然會這麼做。
如果所有的大臣都像他這樣,他就可以輕鬆許多了。
“我聽人說,你殺死了縣令劉遜,殺死了通判孫德名?他一直在我耳朵裡念叨著,要不要將你發配到更遙遠的地方,譬如十萬大山。”
“唉,做個好人還真不容易。我這是在為皇上除害。這個劉遜,將建州所有糧食都侵吞一空,又要燒毀陳糧,毀屍滅跡。這樣一個人,他的頭頂上,腳底下,都是膿水,已經爛到骨子裡了。如果我不動手,讓皇帝來動手,那就顯得我這個特使無能了。還用得著你擔心?”
“?”柳白毅板著一張臉,一副你還挺能說的樣子。